五.爱之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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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里德完全不信。

    凯因斯再怎么强，也没天眼。不可能在温泉室看到酒吧里的事。而双子可以。

    更何况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它不是第一次干了。

    ldquo;不老实交代就把你关进小黑屋~rdquo;弗里德半开玩笑地说。

    ldquo;恶魔！恶魔！rdquo;

    ldquo;你个小间谍可比我恶劣了十倍啊。rdquo;与双子玩了一通后，弗里德又把精力转回到正事上。

    ldquo;但是凯因斯，你不去的话可会连我尸体都找不到哦。rdquo;

    凯因斯已经穿好衣服。ldquo;你可以选择不去。rdquo;

    ldquo;不行！那可是三百万！再补不上房租，梅丽莎太太的律师团就要登门拜访了。rdquo;在邪恶的房租面前，弗里德绝不退让。

    然而凯因斯非常冷漠，ldquo;hellip;hellip;跟我没关系。rdquo;

    弗里德深深叹气，ldquo;唉hellip;hellip;看样子要使出我的杀手锏了。rdquo;

    ldquo;不去的话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就唱一个月的歌。rdquo;

    ldquo;天天跟在你身后的那种。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凯因斯给了他一个眼神，ldquo;你还能再恶劣一点吗？rdquo;

    ldquo;多谢夸奖~rdquo;

    hellip;hellip;

    ldquo;啊嘞？rdquo;男声十分疑惑。

    ldquo;啊嘞？rdquo;女声十分疑惑。

    小丑顶着厚重的面具仔仔细细绕了二人两圈。

    弗里德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好在这次他带了打手，底气比较足，不至于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局面。ldquo;又怎么了？人我可是带来了哦。rdquo;

    受威胁的凯因斯保持沉默。

    小丑像小狗一样围着他们又闻又嗅，先对着弗里德说，ldquo;你心有所爱。rdquo;

    然后它又将头转了90deg;，对着凯因斯。ldquo;你也心有所爱。rdquo;

    ldquo;但你爱的不是他。rdquo;小丑指向弗里德。

    它又面向弗里德，直指凯因斯，ldquo;你爱的也不是他。rdquo;

    ldquo;你们并非相爱之人！rdquo;

    像是走路突然踩到了狗屎，又像吃了一半的水果里发现半条虫子。小丑捂住嘴，急急后退几步。弯腰摇摆，不断干呕。

    ldquo;各有所爱，却进行同一场爱之试炼？！rdquo;

    ldquo;啊。太恶心了，达令。rdquo;

    ldquo;多么肮脏的大人，哈尼。rdquo;

    弗里德看它有如被天打雷劈的样子，也不禁心生羞愧。他对凯因斯说，ldquo;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一点？rdquo;

    凯因斯淡漠地提醒道，ldquo;三百万。rdquo;

    弗里德立刻摆正心态。ldquo;爱也能看见？你又是怎么确定我们不是相爱的呢？除非你能把我们的心给摆出来，不然我跟凯因斯的爱情便不容诋毁！rdquo;

    弗里德说得有声有色、声情并茂，让闻者动容、听者倾心。

    凯因斯非常感动，然后远离了弗里德两步。

    但弗里德不愧是交涉的行家，他一番ldquo;真情实意rdquo;的质问成功激怒了小丑。

    居然被这种鬼话欺骗，它一定不会是小说中的大反派。

    ldquo;读心？！别用那种玩意侮辱爱！rdquo;这次，就连男声都尖锐了许多。

    ldquo;我们是爱之使者！rdquo;

    ldquo;不论是何种爱我们都能看见！rdquo;

    ldquo;爱是世界！rdquo;

    ldquo;你会看不见世界吗？rdquo;

    ldquo;不会！rdquo;

    ldquo;所以我们一定可以看见爱！rdquo;

    弗里德被那坏掉的留声机音效给震惊了，他不得不安慰自己耳朵，心中默念三百万、三百万、三百万hellip;hellip;

    而小丑已经彻底进入了狂暴状态。从小丑服中源源不断地传出男女交替的对话。

    ldquo;有着爱人的你竟然想与他人苟合？rdquo;

    ldquo;啊~~~这是何等的侮辱。rdquo;

    ldquo;仅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哈尼~rdquo;

    ldquo;真可怕！rdquo;

    ldquo;为什么会有人背叛爱呢！rdquo;

    ldquo;为什么会有人背叛世界呢？rdquo;

    ldquo;权势重要吗？rdquo;

    ldquo;金钱重要吗？rdquo;

    ldquo;亲人重要吗？rdquo;

    ldquo;友人重要吗？rdquo;

    ldquo;不重要！rdquo;

    ldquo;不重要！rdquo;

    ldquo;那种东西在爱面前不值一提！rdquo;

    ldquo;背叛世界的人不可饶恕！rdquo;

    ldquo;背叛爱的人不可饶恕！rdquo;

    ldquo;让我看看！rdquo;

    ldquo;让我看看！rdquo;

    ldquo;让我们看看！rdquo;

    ldquo;你的爱！rdquo;

    世界被奇异的力量扭曲，有人往眼中的风景上泼了油墨，令其整个都成为五颜六色的画布。画布无规则地旋转，弗里德终于变了脸色。:???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与眷者对上。

    小丑的双手也随着画布旋转，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在意识的最后，弗里德心想。他不该开凯因斯玩笑的。

    他听到了教堂的钟声。

    咚mdash;mdash;咚mdash;mdash;咚mdash;mdash;

    洁白的羽毛从天而降，像是漂浮于半空的蜉蝣。而等它完全掉落于地时，已经完全被黑色污染。

    手捧花束的新娘正站在十字架前朝自己微笑。

    她是hellip;hellip;

    ldquo;弗里德。rdquo;

    她是hellip;hellip;

    ldquo;艾斯蒂娜！rdquo;

    弗里德半跪于地，神色茫然。自信从他身上离去，整个人宛如被抛弃的幼儿般无措。

    小丑发出清晰地嘲笑声。ldquo;原来如此，是死亡让你遗忘了爱吗？rdquo;

    ldquo;是死神让你远离爱吗？rdquo;

    ldquo;蠢货！rdquo;

    ldquo;爱是世界！rdquo;

    ldquo;爱是一切！rdquo;

    ldquo;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两人分开！rdquo;

    ldquo;你们分开的理由仅仅是爱不够！rdquo;

    ldquo;你根本没有资格谈爱！rdquo;

    小丑空洞的目光直接穿透心灵，到达弗里德最脆弱的地方。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是多么冰冷与刺耳。然而弗里德却无力反驳。

    他无法再将小丑当做儿戏。

    艾斯蒂娜hellip;hellip;

    弗里德在内心轻轻喊着他曾经爱人的名字，默默低下了头颅。

    违反规定的人有两个。在处理完弗里德后，小丑又将矛头对准凯因斯。ldquo;你的爱是什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凯因斯没有像弗里德一样辩解，也没有为弗里德的惨状所动容。他只是看向小丑，眼里带了些许厌恶之色。

    ldquo;你的爱是什么？rdquo;得不到回答的小丑又重复问了一次。

    ldquo;你想知道？rdquo;凯因斯反问。

    ldquo;我想知道。rdquo;男声说。

    ldquo;我想知道。rdquo;女声说。

    ldquo;让我看看！rdquo;

    ldquo;让我看看！rdquo;

    ldquo;让我们看看！！你的爱！rdquo;

    只见一道红光划过。

    小丑的表情突然僵硬，一条裂缝从最顶部一直延续到下半身，然后ldquo;咔mdash;mdash;rdquo;，它裂成了两半。

    血液是后来才意识到要涌出的。它们喷泉般四处喷射，由缓到急，又撕扯下小丑的四肢。

    弗里德不由地捂住口鼻，防止自己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