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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不会吧hellip;hellip;rdquo;
那个想法太过惊悚,弗里德不敢细追。可念头一旦升起,便不可抑制。它往大脑里种了棵种子,时刻往里伸展着根系。
ldquo;不行,得赶紧去找阿尔贝托的人。凯因斯,我也希望你能去说服梅塔梅尔大人。rdquo;
凯因斯没回答是或不是。
萨绮反而先行站起,一脸茫然,ldquo;可我们要怎么找?rdquo;
梅塔梅尔bull;阿芙罗狄的画展消息一出,凡赛尔涌入了四面八方的人,听说连旅馆的房间都已爆满。就连凡赛尔之夜门前总是冷清的街道上也多了不少人影。
想从这些外来者里找到神眷者,是不可能的。
弗里德烦恼的也是这一点,如果连目标都找不准,那多么精细的计划都形同虚设。ldquo;我去一趟酒馆。那里聚集了许多赏金猎人,他们人数众多,善于调查。rdquo;
ldquo;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不太好吧。rdquo;萨绮担忧道。
ldquo;我也知道。rdquo;弗里德无奈回答。
而且很容易暴露自己身份。但通过其他方法查人更不现实。
泽莱斯一直保持着思考姿势,ldquo;我有个想法。rdquo;
ldquo;我们或许可以直接跳过调查阶段。rdquo;
ldquo;直接跳过调查阶段?rdquo;
ldquo;没错。rdquo;泽莱斯逐项解释着,ldquo;我们的目标是阻止阿尔贝托。换个说法,我们只需在他们猝不及防时打败他们就足够了。rdquo;
ldquo;所以,我们可以先抛出一个诱饵。比如,被阿尔贝托列为背叛罪的我。我会穿一身玩偶服在福特街的广场上表演。当然,表演是运用我的能力。rdquo;
ldquo;然后,其他神眷者便会被我吸引。他们不会在闹市动手,势必会跟着我一路回到据点。rdquo;
ldquo;就在这时,我、萨绮跟凯因斯在一起抓住他。至于逼问和处置,我想等实际抓到后再考虑比较好。rdquo;
听上去是个较为可行的计划。
弗里德对此又做了些优化,实行计划期间,他们都搬到萨绮半山的别墅里住。那里有什么动静都不为人知。
另外,以防万一,需要凯因斯全程陪同。
ldquo;凯因斯,你的意见呢?rdquo;
但凯因斯穿玩偶服hellip;hellip;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凯因斯考虑了一会儿,回答道,ldquo;好。rdquo;
他居然同意了。
时不待人,敲定完后,弗里德立刻着手于制作玩偶服。虽然他觉得现在隐藏身份也晚了。只要泽莱斯身份一暴露,他的身份也一定会随之暴露。凡赛尔之夜的主人是谁,也只要稍微调查便能找到。
可弗里德还是尽可能地做着准备。万一雪曼没告诉手下他的事呢?从梅塔梅尔的身份与星轮的事件来看,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萨绮也去敲了海柔尔的门。
ldquo;海柔尔。rdquo;
ldquo;嗯。我在。rdquo;
ldquo;我们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是留在咖啡厅还是回花店?rdquo;
海柔尔有三分惊讶,七分了然。ldquo;爱丽丝呢?rdquo;
ldquo;我还没跟她说。rdquo;
ldquo;那么等她回来,我们再商量。rdquo;
萨绮点点头,又问道,ldquo;威兰德还没有醒吗?rdquo;
提到威兰德,海柔尔脸上也尽是愁容。ldquo;是啊。我想再预约一名医生和他看看。rdquo;
ldquo;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rdquo;
海柔尔笑了一下,ldquo;你们也一样。rdquo;
弗里德如火如荼地制作着玩偶服。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材料,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ldquo;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以前做过吗?rdquo;泽莱斯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问。
ldquo;这种简单的手工活简直是必备技能。以前没有稳定工作的时候,我就经常捡一些进行二加工去卖。rdquo;
泽莱斯表示长见识了,ldquo;有人购买吗?rdquo;
ldquo;有啊。实用的可以卖给平民,新奇的就拿去卖给贵族。rdquo;弗里德突然说道,ldquo;对了,泽莱斯,你能去帮我问一问塞蒙晚餐准备了什么吗?rdquo;
这个时候突然让自己去问这种问题,说不是岔开话题是没人会信的。
泽莱斯看了眼忙活的弗里德,又看了眼仿佛在看夕阳的凯因斯,了然地回答。ldquo;好。rdquo;
这下,正厅里只有弗里德与凯因斯二人。
ldquo;你有信心吗?rdquo;弗里德问。
ldquo;什么?rdquo;
ldquo;说服梅塔梅尔大人那件事。rdquo;弗里德停顿下来,咬断一根丝线。ldquo;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与他的事情。这次是不得已。rdquo;
ldquo;我们预定的敌人是阿尔贝托,所做的一切计划也都是为了对抗阿尔贝托。可如果身在后方的梅塔梅尔大人突然做出什么,计划就会功亏一篑。rdquo;
弗里德又补充道,ldquo;啊。除此之外,也有多一个强力同伴的想法。能令凯因斯都能承认的强者,如果能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是再好不过了。rdquo;
凯因斯沉默许久,弗里德也专注于玩偶服。
然后,凯因斯突然说了。ldquo;在对抗阿尔贝托这一方面,他与你是同一战线。也仅此而已。rdquo;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弗里德正色道,ldquo;你的意思是,梅塔梅尔大人很可能在背后捅一刀。rdquo;
ldquo;你认为国王陛下特地选在凡赛尔、又特地选择画展的时间,是为了什么?rdquo;
ldquo;我不明白。rdquo;唯独国王陛下的目的,弗里德不太明白。
凯因斯给他讲了一小段故事,ldquo;斯特利尔上一任国王,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强者。为了战胜他,贝篱为此付出不小代价。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养伤。rdquo;
ldquo;可那跟国王陛下有什么hellip;hellip;rdquo;
弗里德不再多说,他明白了。正因阿尔贝托的领袖在养伤,才出现神眷者与王宫互相博弈的场面,也是一举击败阿尔贝托的绝佳机会。
凡赛尔是国王陛下抛出的诱饵,为了将阿尔贝托的注意力吸引于此。那么,梅塔梅尔接受到的任务绝非举办一场画展那么简单。
ldquo;我们完全被放弃了啊。rdquo;
ldquo;放任对你、对泽莱斯都是一件好事。rdquo;
ldquo;真的没有机会说服梅塔梅尔大人?rdquo;
ldquo;没有。rdquo;
弗里德深深地叹息。他剪断最后一根丝线,又往玩偶服上绑了个大蝴蝶结。
ldquo;如果给你戴上蝴蝶结,再送给梅塔梅尔大人,他会不会回心转hellip;hellip;我说笑的!rdquo;
弗里德左耳的发丝被切断几根。
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无趣!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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