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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的好几个月,他都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宫殿,只是中途见过一次五姐姐。
然后就在太医说我完全恢复的那一夜,他醉醺醺的归来,扼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妆台上面,像中秋宫宴那夜一样粗鲁的进犯。
数月不见,我早已不能适应,且他不由分说的便入侵,更是变本加厉的撕裂,我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因为痛楚而失去血色的容颜,悲从中来,一把抓起一旁首饰盒子里的银簪,刺向自己的颈脉。
「阿年!」
他如梦初醒,惊叫着去抓我的手腕,却已时迟,银簪刺入,鲜血崩裂,飞溅在妆台的镜子上面,模糊了我苍白、隐忍的脸。
「来人——!」
门外值守的太医被唤进来,瞧见落了满地的鲜血都不禁惊的一颤,忙上前来往我脖子上敷药止血。
他们的身后,皇帝错愕的脸色煞白,倒退几步,跌坐在床榻上面,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悲痛与不解。
「你当真……如此厌弃朕的宠爱?」
话音落下,他又不知道想起了谁的脸,痛苦之情难以掩盖,竟当着一众宫人和太医的面,痛楚的落下泪来。
看到他的眼泪,我心头一颤,竟有那么一瞬间,于心不忍。
他哭了,没人敢看。
他抬头,望向天边的明月,月光渗透进他的眸子里面,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泪水,让人很轻易将他看穿。
他,是一个渴求人爱的小孩。
仿佛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坐在自己的宫殿里面,望着天边的明月,询问里面的神明,这世间,究竟有没有一个人会爱他,有没有一个人,值得他爱。
可爱人,不应该成为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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