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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透着浓浓的绿茶味儿，显然是明知故问。
花千翡没有回话。
见她不作声，沈白芷又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柔声道。
“要是王妃不放心无殇哥哥单独和我出门，可以一起跟去，我自然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无殇哥哥会不会答应……”
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她跟楚无殇才是一路人。
花千翡若要跟去，便是硬凑进去的。
连翘顿时就不高兴了，不等花千翡开口，便呛了她一句。
“有些人还是别太把自己当成一碟菜。论身份，小姐比你尊贵，论亲疏，小姐才是王爷同床共枕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小姐要去哪儿，轮得到你介意？！”
沈白芷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婢女，见自家小姐被一个下人奚落，立刻冷声打断了她。
“大胆，你敢辱骂我家小姐？！”
连翘抬起下巴，不以为然。
“这里是九王府，我是王妃的侍女，只要王妃没让我闭嘴，我想骂谁就骂谁……你们要是听不下去，可以滚。”
“你……”
大概没见过像连翘这么嚣张的丫鬟，婢女口吻一滞，不禁面露恼色，下意识扬起了手。
连翘又道。
“怎么，你还想打人啊？我记得之前跟在沈小姐身边的丫鬟不是你，好像是一个叫杏儿的丫头……不知道她在王府断掉的那几根手指头，长回来没有？”
闻言，婢女面色一憷，不由收回了手。
想到杏儿，沈白芷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又见花千翡压根不理自己，干脆也不装了，直言道。
“王妃，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但我今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不用如此咄咄逼人，叫你的丫鬟说些有的没的折辱于我。
你擅长医术，能帮无殇哥哥巩固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无殇哥哥或许对你确实看重，但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
在无殇哥哥的心里，还有很多比你更重要的人和事。
你从来就没有排在第一位，不是吗
嗅到空气中泛起的浓浓火药味儿，闻人千鹤本是坐在一旁自顾自默默吃着，听到这话不由停下了夹菜的动作。
转过头来看向花千翡，突然有点好奇她会怎么回应。
却见花千翡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碗里，方才开口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沈小姐的母亲，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
沈白芷微蹙眉头，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
“我娘从小就跟本宫说，一个男人，要是把女人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多半没什么出息。”
沈白芷：“……”
“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本宫是瞧不上的，要是沈小姐喜好这口，本宫让给你也无妨。”
沈白芷：“……”
正当气氛有些安静。
屋外便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紧跟着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哇，好香啊！一定是王妃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话音落下，就见楚无殇带着长公主走了进来。
瞧见那道颀长的身影，沈白芷立刻换上温婉的神情，拔腿迎了上去。
“无殇哥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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