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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杀不了你，不是因为我没这个能力，而是因为其他英桀不会坐视不理。”
“但毕竟是你偷袭在先，所以如果你不想隔三差五的就被我打一顿的话，最好还是把关于崩坏意志的事情告诉我。”
“我想，看在是你先偷袭我的份儿上，其他英桀应该是不会阻止我这样做的。”
两仪式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早已亮闪闪的九字鸣雷，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拿块磨刀石。
这样看上去应该会更有压迫感。
“嘁，律者，你别得意，这次我认栽了，但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梅比乌斯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沉驳的重力让本就虚弱的她连抬起手臂都成了一种奢望。
“哦？你想再复活一次吗？还是说，你想自己的体型再矮上一些？”
“根据我的观察，你的每一次重生都会使自己的体型变小些许，这种变化不明显，但它瞒不过我。”
“七次重生，你的身高下降了四厘米，我不介意让它再下降四厘米。”
两仪式俯身蹲在梅比乌斯的身前，看着对方那咬牙切齿一脸不服气但又什么都不做到的表情就想笑。
“你！可恶的律者！”
“嗯？”
“大姐姐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能说了吧？”
“你先让我起来。”
“可以。”
说完，两仪式便撤去了压在梅比乌斯身上的重力，然后将九字鸣雷收了起来。
见少女收起了武器，梅比乌斯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因为经过刚才的战斗，那个供她代步的座椅已经没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回想起先前的战斗，梅比乌斯的眼神便不免有些幽怨。
在少女拿出自己的律者核心后，梅比乌斯便以操控设备为由回到乐土空间，根绝她的推断，少女肯定会放心不下自己的律者核心从而跟着她进来以防止她乱搞。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少女跟进来的瞬间，梅比乌斯便从阴影中悍然对两仪式发动了攻击。
偷袭！
蛇可是记仇的动物，刚才少女那么威胁她，她肯定是要动手的。
只是梅比乌斯没想到的是，在失去死之律者的核心后，她还有两颗。
狂暴的风压瞬间便笼罩了她的身躯，这是属于第四律者的权能，流体操控。
当时梅比乌斯的脸都给吹变形了，紧接着便是单方面的碾压。
她整整重生了七次啊！七次！
哪怕开了人为崩落也不够人家打的，照面就是充满抛瓦的次元斩，什么时候樱的刻印这么厉害了？
再生能力强也不能这么造啊！况且长回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好不好？
“在说出答案之前，我们首先需要谈论一个问题，你认为崩坏意志是什么？”
“字如其名，崩坏的意志，律者的神明，在第二次崩坏期间，空之律者西琳依靠崩坏意志的指引从月球吸取了大量的崩坏能并获得了额外的律者核心。”两仪式说道。
“是吗？可你刚才说过，律者的权能本质上就是终焉的影子，是从终焉上分化出去的。”
“如果崩坏意志真的是律者的神明，那?它为什么还要让空之律者登上月球，从而借助大量的崩坏能来凝聚律者核心呢？”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梅比乌斯微微一笑，细长的蛇瞳稍稍眯起。
是啊，为什么呢？
两仪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既然是崩坏意志，那想给什么不还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非得上月球？
而且身为崩坏的意志，单靠符华的一记太虚剑神就能打下线了？
要知道，终焉之战的时候，可没五分钟十三英桀就快全体团灭了。
凯文也只是配合月光王座让终焉停止行动了十二个小事，符华凭一个羽渡尘就能让崩坏意志下线？
这强度不对吧？
“所谓的崩坏意志，到底是什么？”两仪式沉声问道。
“对对，就是这幅表情，我想看它很久了。”
梅比乌斯双眼一亮，可随后看到少女身上泛起了的雷光后便收起了笑容，转而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崩坏意志。”
“你所谓的崩坏意志，其实只是我们留下的一个后门。”
“后门！？”
“呵呵呵，别着急嘛，律者姐姐~”
“你该不会以为，每个纪元所诞生的律者顺序以及权能都是固定的吧？”
“现文明律者的降临顺序之所以和我们相差无几，就是因为这所谓的“崩坏意志”，哼呵呵呵。”
梅比乌斯笑的很放肆，这几句话的内容使两仪式的内心遭受到了核弹一般的冲击，她是万万没想到啊，前文明竟然能够在崩坏里面修后门！
“知道我为什么要说从来没有崩坏意志了吗？因为它的真正名字，叫做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十七号。”
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两仪式逐渐理解了一切。
崩?坏?意?志！
为什么西琳提高崩坏能强度需要去月球，为什么太虚剑神就能将崩坏意志打掉线，因为它本来就不是崩坏真正的意志啊！只是一道由前文明打入崩坏内部的程序而已。
既然是程序，那自然就有掉线的可能，所以在接了符华的太虚剑神之后才会宕机，所以才需要借助月球上残留的崩坏能来为西琳凝聚律者核心。
如果没有了普罗米修斯十七号，律者的诞生就会完全乱套。
在柏林大崩坏降临的律者不再是理之律者，可能是其他任何一种，甚至有可能不是已知的任何一位律者。
从来没有规定说律者只能有一种权能，对于终焉来讲，一个是给，两个也是给，无所谓的。
区别只在于强度罢了。
“...我明白了，可你们在崩坏中设下后门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固定律者诞生顺序的话好像没什么必要吧？”
“毕竟，现文明的律者讨伐和你们几乎没有关系。”
“对你们来讲相当于二周目，可对现文明来说，这就是第一回，既然是初次，也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必要了。”两仪式说道。
“不错，确实没什么必要，所以才说是后门啊！”
“后门自然要留到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固定律者的顺序，只是顺带的罢了。”梅比乌斯说道。
“那这个关键时刻是什么？”
“你知道，圣痕计划吗？”
说话间，梅比乌斯眯起了双眼，而两仪式则是瞳孔猛地一缩。
圣痕计划？
这圣痕计划到底是什么？竟然需要在崩坏里面下后门？
不，与其说是崩坏的后门，不如说是终焉的后门。
她在月球上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眼睛，想来应该是终焉，一个能被太虚剑神打掉线的十七号，给不了她那么大的压迫感。
说起来梅比乌斯的话语给她的冲击太大了，牛逼轰轰的崩坏意志转身就变成了人工智能，可谓是逼格狂掉。
两仪式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双墨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梅比乌斯，许久之后才沉声说道：“圣痕计划到底是什么？”
“为何称之为希望中的绝望？凯文又为何坚定不移的实施下去，他就这么肯定圣痕计划会成功吗？”
梅比乌斯没有回答，而是回以一个问题：“在你看来，人类文明，是什么样的？”
“脱离野蛮生活的社会。”
“不出所料的答案。”
“假设地球正面临灭顶之灾，只要能将意识上传到网络中就可以存活下去，你会这样做吗？”梅比乌斯问道。
“...这就是最终的圣痕计划，对吗？”
两仪式要是还意识不到圣痕计划是什么样子的，那就白长这个脑子了。
要知道崩坏三游戏里面的第一个开放世界副本就是八重村，而八重村是一处圣痕空间。
也就是说，只要圣痕空间足够大足够稳定，那么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投送意识。
因此两仪式推测，最终版的圣痕计划，应该就是构建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圣痕空间，将所有人的意识都装进去，从而抛弃掉肉身。
这样一来，在现实中便没有了人类的踪迹，没有了人类也就没有了文明，终焉灭不灭世也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猜的不错嘛，律者姐姐，那么你的答案呢？”
“...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
“这样啊，想法倒是不错，希望你在见到终焉时，依旧能保持着这个想法。”
梅比乌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想让两仪式维持着这份初心。
因为在见到终焉之律者的时候，只怕是会和他们一样选择圣痕计划。
两仪式离开了乐土空间，她现在整个脑子都乱糟糟的，她是万万没想到最终版本的圣痕计划竟然是要将所有人都变成幽灵。
以至于都忽略了梅比乌斯口中的漏洞。
每个纪元？不就两个前现两个文明纪元吗？至于叫每个吗？
但两仪式现在并没有想这个，她在想凯文会如何去施行这个超级vr计划，前文明留下的后门又会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当然还有两个纪元之间的律者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差异，而一个后门程序很显然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梅比乌斯本身也说了，后门程序现在所起到的作用就只有固定律者诞生顺序而已。
可就虽然有着固定顺序的作用，现文明律者诞生的顺序依旧和前文明不一样。
前文明死完了就是炎，而现文明则是岩，发音一样但性质完全不同，这第九和第七两个律者调了个。
下一场崩坏爆发的应该就是炎和支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约束。
有着岩和炎互相调换的前车之鉴，谁知道会不会有支配和约束的后车之师呢？
回到乐土大厅之后，两仪式准备去梅比乌斯的实验室拿回自己的律者核心，可没想却看到了爱莉希雅。
一头粉毛的她在这种冷色调的实验室很是突兀，初次之外还有一个...猫娘？
“爱莉？还有这位英桀又是谁？”
“呀！式，你回来了。”爱莉希雅听到少女的称呼后两只眼睛很是满意的弯起了月牙，随后招招手打了声招呼。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把律者核心给拿出来呢，不过式呀，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要是你们人人都想华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两仪式叹了口气，一个个的都是谜语人，好在今天从梅比乌斯那里得到了圣痕计划与崩坏意志的真面目。
“诶嘿？”
“算了算了，你不和我介绍一下这位吗？”
两仪式看向了这个站在一旁的乖巧猫娘，不过疯狂抖动的尾巴说明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哦，这位是帕朵菲莉丝，逐火英桀的最后一位。”
“菲莉丝比较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而她刚才看到了你的律者核心...”
爱莉希雅没有说完，不过两仪式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是...
“记忆体不是无法影响现实吗？”
“这个嘛...诶嘿嘿，咱的情况不太一样啦。”帕朵菲莉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哦？难道你能够影响现实？”
“能是能，但只能在乐土里面...”
“记忆体在乐土外面也待不了吧？所以你刚才是想偷我的核心？”两仪式秀眉微挑。
“诶嘿式姐，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帕朵菲莉丝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以她的八卦能力可是早就听说了，这一位可是能和劫哥干架的狠人啊！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几百个她加起来也干不过人家啊！
“是啊，你就原谅菲莉丝吧，她就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而且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律者会把自己的核心给掏出来啊。”
“我也没说不原谅她啊，正式认识一下，你好帕朵菲莉丝，我叫两仪式，现文明的死之律者。”两仪式说道。
“你好你好，式姐！叫我帕朵或者菲莉丝就行了！”帕朵菲莉丝连连点头，好耶，大佬原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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