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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不讨神明喜欢的我想要成为英雄 >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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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雷尼亚的王之间,弗拉德三世毫无征兆的向塞琉斯(幼)发出了邀请。

    而望着沉思中的少年,‘黑’方的所有御主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之前说过,Ruler是由【大圣杯】直接召唤,为了维护‘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而降临于世的‘裁定者’。

    既然是‘裁定者’,那么,为了保证其在‘圣杯战争’期间的权威性与强制力,除了最基本的战斗能力之外,Ruler理所当然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特权。

    连‘气息遮断’都无所遁形的强大感知,让所有从者的能力、弱点全都暴露在眼前的‘真名看破’。

    当然,这些在本质上都是监管‘圣杯战争’的必要辅助。

    真正让Ruler在十四名从者间也能保持强大威慑力的则是令其掌握足足二十八道令咒的职阶技能——神明裁决。

    是的,Ruler和御主一样拥有令咒,拥有对从者的强制命令权。

    不过,与御主的令咒不同,Ruler的令咒有着一定的限制——

    二十八划令咒被分为十四组,对应十四名参战的从者,每一名从者两划,十四组令咒之间互不通用。

    也就是说,Ruler对某一从者的强制命令权只有两次,而不像御主那样,只要是和自己结下契约的从者就可以随意使用。

    当然,这也是为了防止裁定者的权限过于强大。

    否则,一旦Ruler在裁决中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红’‘黑’两方阵营之中,又有谁能够抵挡他的意志呢?

    更何况,此次担任Ruler一职的还是那位传说中的‘希望之花’——有Assassin的表现在前,即使没有这些令咒,Ruler本身所拥有的战力就足以保证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绝对胜利。

    “还真是具有诱惑力的提议啊,穿刺公。”

    望着弗拉德三世前伸过来的手,塞琉斯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

    “所以,你的回答......”

    弗拉德三世皱起了眉头。

    根据生前与贵族们打交道的经验,他知道会说出这番话的,往往代表着对方拒绝了你的提议。

    果不其然,面对弗拉德三世的追问,塞琉斯(幼)深深的叹了口气。

    “先前我也说过了吧,我是Ruler,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绝对裁决者——如你所说,加入‘黑’方的确能在最大限度上保证神秘的隐秘性,但我的职责可不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难道你没有愿望吗?就像Assassin一样,即使是不同的侧面,本质上同属一个意志的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愿望才对。”

    闻言,塞琉斯(幼)下意识的眯起了眼,同时默默地望向不知何时早已将目光偏向另一边的塞琉斯(少)。

    如果不是场合实在不对的话,他大概还会吹上几声口哨?

    见此,塞琉斯(幼)无奈的摇了摇头。

    “恕我直言,Ruler被作为裁定者接受召唤的资格之一,就是对现世没有愿望,或者说,Ruler们的愿望并不是只靠单纯的‘圣杯’就能实现的‘奇迹’。”

    听了这句话,角落的御主们顿时有所骚动,而面对从者们探寻而来的目光,塞琉斯(少)脚步轻移,悄悄的躲到自家老师的身后。

    “那Assas......”

    “作为这场‘圣杯大战’的发起方,出现在这里的尤格多米雷尼亚为何只有六位?”

    没给弗拉德三世继续开口的机会,将其打断的塞琉斯(幼)直接向其示意‘黑’方御主们的所在。

    而望着面色突然有些难看的御主们,即使是弗拉德三世,此时也不免有些沉默。

    明明是塞琉斯的圣遗物,出来的却是那位半人马的大贤者——即使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这样的事却依然给弗拉德三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有就是那位原定的第七位御主,相良豹马......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又因Assassin的强大而禁止提及相应的话题,但根据相良豹马所使用的‘人柱’魔术,以及其临走时留下的‘要召唤开膛手杰克’的讯息。

    ‘黑’方不难推测出相良豹马已然被看不惯其恶行的Assassin当场斩杀的事实。

    ‘联通根源的魔力、费尽心思找来的童年遗物、以及珍贵至极宝石材料——这样的东西加在一起,对你而言也比不上一位受难者的祈祷吗?’

    想到史诗中所记载的,这位大英雄的经历,弗拉德三世默默的叹了口气。

    “就不能像当初的特洛伊那样,帮一帮我们这边的尤格多雷米尼亚吗?”

    “特洛伊的居民纵然有着一部分的责任,但有国王在前,他们还不至于因为帕里斯一个王子的过错就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而且——我可不觉得作为‘圣杯大战’发起方的尤格多米雷尼亚有多无辜。”

    话题似乎变得有些尖锐,这让塞琉斯(幼)不禁眯起了眼。

    “况且,就按你说的那样,这场战争的胜利事关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生死存亡好了,可那边不早就有个‘我’在帮助你们了吗?”

    这次,轮到从老师身后探出脑袋的塞琉斯(少)理直气壮的看向不远处的‘自己’了。

    不过,与他因给‘自己’添了麻烦的尴尬不同,早有预料的塞琉斯(幼)却回了一个相当‘愉悦’的微笑。

    这让塞琉斯(少)有些莫名的窝火。

    “这样啊?真是遗憾......”

    弗拉德三世轻叹一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王座。

    “今天就到这吧,若是想要参观这座城寨的话还请随意——余记得你之前说过要顺便解决一些私事不是吗?”

    “那我就多谢穿刺公的宽宏大量了。”

    塞琉斯(幼)微微低头,颇为感激的行了个礼。

    在明白‘红’之Archer的身份,尤其在塞琉斯(幼)拒绝了他的招揽后依然毫无芥蒂的放任对方解决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所谓‘私事’。

    光是这份宽阔的气度,就值得塞琉斯(幼)的尊敬。

    “只要不泄露我方的情报,或是干脆站在余的对面就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弗拉德三世愉快的笑了起来。

    “要知道,虽然那位传说中的女猎人就在对面,但我们这边也是有你的老师和‘你自己’在嘛——作为Ruler,一碗水端不平可不行。”

    “真出了那种情况,你就尽管把‘我’穿刺起来就好,反正......”

    塞琉斯(幼)眨了眨眼。

    “‘我’也跑不了不是吗?”

    “嗯~~~嗯————!”

    像是反应了过来,原本正点头附和的塞琉斯(少)猛然睁大了眼睛。

    而见到他这一脸懵的表现,无论是心领神会的看过来的弗拉德三世,还是就在身边的喀戎——米雷尼亚的王之间中,顿时传来了一阵愉快的笑声。

    最后,就连塞琉斯(少)本人,也是带着无奈的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

    热闹的王之间,很快便只剩下了达尼克,以及弗拉德三世两人。

    这位‘黑’方的领王正用手支着头,斜坐在王座上闭目思索着,像是在与塞琉斯的谈话中产生了什么想法。

    而达尼克则侍立在王座旁,眉头时不时的还会皱上几下。

    终于,他忍不住的开口。

    “领王啊,您就真的相信Ruler不会去帮助‘红’方吗?”

    “那,按你的意思,余为什么不能相信呢?”

    弗拉德三世睁开眼,静静的看向身旁的御主。

    “‘红’方的Rider,阿喀琉斯与塞琉斯的关系暂且不提,Archer可是那位阿尔忒弥斯的女猎人啊。”

    ‘我看不透王的想法’,如果是平时,达尼克一定会以这样一副姿态去面对眼前的弗拉德三世。

    但在塞琉斯(幼)随时都会离开的情况下,即使是他也没有那份冷静的余裕。

    “以他们在神话中的描述,以及之前见面时的表现,这种状态的塞琉斯怎么可能会放任阿塔兰忒参与到这场惨烈的‘圣杯大战’中?”

    “竟然将感情这东西考虑了进去。”

    弗拉德三世有些意外的瞄了对方一眼,嘴角随即勾起了一抹轻笑。

    “除了这份恭敬以外,你更加讨人喜欢了呢。”

    “领王啊......”

    达尼克的表情显得有些焦急,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哈哈,这就是‘希望之花’吗,竟然让余都在不知不觉间开朗了不少呢。”

    弗拉德三世摇了摇头,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达尼克啊,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除了Archer以外,与我方可以说是毫无关联的Assassin吗?”

    如遭雷击一般,达尼克的表情顿时难看了起来。

    就像弗拉德三世所说的那样,年幼的那个塞琉斯可能还会因为自己作为Ruler的立场而心生顾虑,但自己这边Assassin可就只在乎喀戎的态度了。

    而依照喀戎对这位弟子的关爱,就算主动劝说对方离开‘黑’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达尼克,余知道你因为过往被人退婚、背叛的经历而对所有人都带着防备,或者说,除了利益相关,你绝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事实上,这一点余和你有些类似。”

    望着陷入沉默的御主,弗拉德三世颇为随意的伸手接过人造人递来的红酒。

    “但与你不同的是,余坚守着余作为弗拉德三世的原则。”

    “原则?”

    “是啊,原则。”

    弗拉德三世轻轻摇晃着酒杯,不让杯中的酒水静止下来。

    “为了击退入侵者,哪怕要将余的国土化作炼狱也在所不惜,为了保卫人民,即使背负‘穿刺’之名,余也甘之如饴,但若有一天,余的心愿要让余对自己贯彻一生的坚持视而不见——你猜猜,余又会做出何等的选择呢?”

    达尼克慎重的保持着沉默。

    他知道弗拉德三世是个相当骄傲的人,骄傲到只要是自己亲手所为,哪怕是滚滚骂名都会被其视为荣誉,然后大笑着坦然接受的程度。

    由此,作为一个子虚乌有的,吸血鬼德古拉的原型,弗拉德三世回应圣杯的愿望也就显而易见了。

    “不回答吗?”

    弗拉德三世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达尼克。

    “余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就告诉余,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不知道’,达尼克很想这么回答。

    因为这是最为稳妥的答案,也是他一直以来所保持的态度。

    但,望着面前的领王,他竟鬼使神差的张开口。

    “作为臣下,我不敢说。”

    随着话音的消散,整个王之间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寂静,甚至,就连自我意识极为淡薄的人造人们都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手脚下意识的放缓了许多。

    然而,下一刻,一阵狂放的大笑声就这么突然的传入达尼克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给了余一个惊喜啊,达尼克!”

    达尼克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突然大笑起来的弗拉德三世。

    毕竟,作为一位知名的暴君,你永远都不知道他那激动的情绪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尤其在回答了刚刚那个要命的问题之后。

    “你刚才回答了‘不敢说’对吗?”

    像是要再次确认似的,的弗拉德三世转过身,亮金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身旁的臣下。

    “是的,领王。”

    达尼克恭敬的低下了头,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改口的余地。

    ‘不知道’就是跳过这个问题,这是弗拉德三世以从者的身份赋予御主达尼克的特权。

    然而,动用这个特权就代表着对两人主从关系的强调,以及达尼克拒绝沟通的信号。

    而若是‘不敢说’,则代表着达尼克是以臣下的身份,冒着触怒君主的风险随侍在弗拉德三世的左右。

    并且,‘不敢说’的回答也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一名臣下,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明知欺君,也要回答说是‘不敢’呢?

    “既然达尼克你‘不敢说’,那就不用说了。”

    弗拉德三世将手中的酒杯举在眼前,任由鲜红的酒水将自己的倒影侵染,并将其一口饮下。

    “不过,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余为什么会信任他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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