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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只是打算稍微打个盹,却没想到还睡得很沉,更是被唤醒了心中那段尘封已久的朦胧记忆。
“你醒了吗?Master。”
映入眼帘的是赛米拉米斯被阻挡了一部分的笑颜。
甜腻的香味侵袭着他的鼻尖,背后是一种柔软的触感,再加上眼前那半遮半掩的美好之物,以及垂在身上的长发。
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
言峰士郎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睡得还舒服吗,Master?”
传入耳中的声音带着如水一般的温润,这实在不像是这位亚述女帝的作风。
“......”
言峰士郎依旧保持着沉默。
根据他的记忆,自己当时应该是躺在长椅上才对——嗯,他现在同样躺在长椅上,但为什么会枕在赛米拉米斯的膝盖上?
他的周围之前不是没有人在吗?
“我为什么会睡在你的膝盖上?”
“大概~~是因为你睡迷糊了,呵呵~~”
士郎的困惑让赛米拉米斯发出愉悦的笑声。
而面对对方那能让无数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容颜,士郎只是瞬间便捋清了前因后果,并得出了一个与之完全相反的结论。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士郎那有些伤脑筋的表情令女人发脾气似的鼓起了脸。
“根本没有人会看到——难得人家心血来潮的想做一些符合Servant身份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只是因为太美妙了,所以有些难为情而已。”
无视了女帝那对准了自己心脏的尖刺,士郎苦笑着坐起了身子。
“这还差不多。”
赛米拉米斯点点头,看得出来,来自言峰士郎的奉承让她非常满意。
“对了,我的朋友们给我带来了消息,Archer现在已经到了山脚,大概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是吗?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士郎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惊喜,但在注意到女帝那陡然阴沉下来的表情后,他当即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她在史诗中与对面那个Assassin的关系你应该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回到我们这儿边——这不管怎么想都是我们的幸运吧?”
闻言,赛米拉米斯眨了眨眼,下意识的琢磨了一下。
“哼——!和我解释这些干什么?”
望着扭过头,一脸傲娇的赛米拉米斯,士郎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刚才的架势,他敢不解释吗?
“对了,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散发着Servant气息的小孩子,根据Rider给出的情报,那大概就是Ruler了。”
“Ruler?!”
士郎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他为什么会过来?Ruler不是不能和双方阵营走得太近吗?”
“老实说,我有些好奇。”
赛米拉米斯伸出她那长长的指甲,有些疑惑的轻点着对方显得十分惊慌的脸颊。
“按照他和那个女猎人的关系,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期望对方会加入我们吗?”
“原因多少有点复杂。”
言峰士郎的声音带着一抹化不开的苦涩。
“就和你我一样,如果我放弃了原本的愿望,还要把得到的圣杯送给你的话——你会怎么对我?”
“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把你给毒死了,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花言巧语,还会背叛的男人......”
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赛米拉米斯几乎下意识的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随即,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望向了表情越发无奈的御主。
“所以,你认为正是因为有Archer在,Ruler才绝对不会加入我们吗?”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听到自家从者的分析,言峰士郎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
“有Archer在,Ruler最多不会加入我们,但若是让他明白我们的目的——我们大概就有幸亲身体会一下那‘三界统合’的神威了。”
“情况真有那么严重吗?”
赛米拉米斯有些难以理解。
“虽然看不上那个希腊大英雄的所作所为,但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拒绝你的愿望——再怎么说也不会演变成刀剑相向的地步吧。”
“这大概就是认知方面的差异了。”
言峰士郎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额头,如果是之前的他,大概也会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吧。
但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他对自己的本质有着最为彻底的认识。
“我就不说那些无趣无聊的大道理了,简而言之,就是——既然你看不上那位大英雄的为人的话,那相应,对方自然也不愿与你为伍......”
说到这儿,言峰士郎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任谁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觉得真诚的笑容。
“而与对方互相看不对眼的你,却毫无芥蒂的接受了我的悲愿——也就是说,我们才是同路人,因此注定与其相对。”
道理简单的不像话,但却清晰明了的表达了他们目前的处境。
所谓‘立场’之别,有时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当你猜到对方有可能降临于世时才会那么紧张吧。”
与平常漫不经心的笑容,或是单纯的生气都不相同,因为受到言峰士郎的感染,亚述的女帝表情凝重,显得十分严肃。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知道,那家伙可是马上就要上来了。”
“他所知的信息应该只有我们毒倒了其他五位Master,对我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毫不知情——只是这一点的话,我们还有着谈判的余地。”
从狮子劫界离,以及Archer他们的反应来看,Ruler毫无疑问已经现界了有一段时间。
而对方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们,那就说明史诗中所记载的‘先见之明’与‘墨提斯’之类的权能并没有被这个从者之身所继承。
亦或者,区区从者之身根本无法支持那种未卜先知的效果。
意识到这一点,言峰士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相比起刚刚才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赛米拉米斯,现在的他显然已经恢复了冷静。
“不过,我们还需要尽可能的做些准备才行——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前往那些Master们的所在地,假如情况真到了那一步,你就不要有任何顾忌的使用令咒。”
“用那些家伙们的令咒叫回,并强行让他们的Servant对Ruler出手吗?我明白了。”
赛米拉米斯点点头,本就擅长阴谋诡计的她很容易就明白了御主的意思。
“但这样好吗?”
“什么意思?”
言峰士郎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望着意有所指的赛米拉米斯。
“我再怎么说都是Assassin的Servant吧,在这种情况下,果然还是让能隐藏身形,并且可以通过令咒转移的我留下才比较好吧。”
“这一点还是饶了我吧。”
诚然,让身为从者的赛米拉米斯直面可能存在的危险在理论上是一种最稳妥的选择,但发生在世上的任何事都不是区区‘理论’就能完全掌握的东西。
“虽然现在的我只是一位武力堪忧的Master,但作为男人,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的。”
注视着赛米拉米斯的眼神,言峰士郎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哦~~男人?”
“难不成我还能是女人?好了,你赶紧过去吧,Ruler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言峰士郎挥了挥手,丝毫没有在意对方语气,以及眼神中的调侃之意。
见这家伙这么不上道,明白情况紧急的赛米拉米斯翻了个白眼,便化作一阵光粒子消失在教堂之中。
“接下来,就要直面那位大英雄了啊。”
从契约中感知到Assassin的远离,独自留在教堂中的言峰士郎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刚刚的他并没有把话全部说出来。
事实上,除了之前所说的理由之外,言峰士郎更加担心这位亚述的女帝在与Ruler的交流中说错了什么话,或者暴露了什么情报。
毕竟,作为人类史上数得着的女性皇帝,赛米拉米斯在为人处世上可是有着相当的傲气。
而这份傲气,自然不允许赛米拉米斯在谈话中摆低姿态,使用圆滑、谄媚的招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希望那位大英雄真的如同史诗记载的那样讲道理吧。”
带着这样的期望,言峰士郎转过身,就这么面带微笑的望向教堂的大门处。
也没让他等多久,随着一道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教堂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欢迎您的到......”
带着温柔的笑容,言峰士郎张开双手迎接着进门的两人,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眼前的一幕就让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进门的两人是少女与看起来更小一点的少年的组合。
翠绿的少女毫无疑问是至少名义上属于自己这方的Archer,阿塔兰忒,而根据现有的情报,在她身旁的少年一定就是这场圣杯大战的Ruler,塞琉斯。
只是,在推开大门的时候,塞琉斯的肩头之上分明正悬浮着半头被当做食材处理好的鹿。
这倒霉的,一下撞见两位神代英雄的小家伙周遭还环绕着一团团的火焰,正被少年双手操控着,时刻不停地维持着肉的温度与火候。
至于鹿的另外一半,已然变成了阿塔兰忒手中的烤肉,这位月女神的女猎人正一口口的撕咬着自己的猎物,还时不时的将肉递到少年的嘴边,让对方也跟着尝上一口。
不用说,这必然是阿塔兰忒在回来时随手打来的猎物。
“额——请问,您这是......?”
“没看到吗?当然是在烤肉喽。”
面对少年这幅理所应当,还顺便撒上一把调料的态度,言峰士郎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原本,在他的想象中,阿塔兰忒一定会把‘红’方得,包括他与Assassin联手毒倒五位御主的情报在内完完本本的告诉身为爱人的塞琉斯。
而听到这个消息,为了维护圣杯战争正常进行才降临于世的Ruler一定会过来兴师问罪才对。
可眼下的场景......怎么就这么古怪呢?
“那个,我知道您是在烤肉可除了烤肉以外,您就没有其他想找我询问的问题吗?”
想到自己刚刚在赛米拉米斯那里的情感流露,以及独处时拼命做出的思想准备,莫名有些不甘心的言峰士郎小心翼翼的试探了起来。
“找你询问的问题啊......”
闻言,塞琉斯有些纳闷的扬起了头,但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他下意识的望向了身旁的阿塔兰忒。
见此,阿塔兰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抱着爱人烤好的肉,连话都懒得说一句的她只是轻轻的指了指塞琉斯的肩头。
“对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得到提醒的塞琉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绯红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面前的言峰士郎身上。
‘果然,涉及到这场圣杯大战的胜利,Archer不可能会对Ruler有所隐瞒。’
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言峰士郎的心头猛然一紧,随即全力集中精神,意图应付塞琉斯接下来的盘问。
然而......
“那个,听阿塔说你已经整合了‘红’方的六位Servant,所以能拜托你把Rider叫过来吗?”
言峰士郎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再次陷入了自我的怀疑之中。
而看到他的这番表现,以为对方是在为自己泄露情报而不满的阿塔兰忒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但想到自己目前的立场,她还是抓起一条鹿腿递了过去。
“要来一点吗?”
被女猎人的行为惊醒,言峰士郎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不远处的烤肉,以及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的塞琉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但好意还是心领了。”
说句实话,言峰士郎是想答应阿塔兰忒的邀请的,忙了一天又睡了一觉,也确实有点饿了。
但塞琉斯就在旁边,他实在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遭到拒绝的阿塔兰忒也不在意,继续低头猛啃,那与优雅无关,充斥着狂野的吃相毫不客气地宣告着她的态度。
虽说士郎神父给他的感觉比那个散发着阴谋和颓废气息的亚述女帝要好一些,但也极为有限,野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位神父绝对有一些她所不知道问题。
“所以,您到这儿来,就只是为了和Rider见上一面?”
注意到塞琉斯就那么一直在等着自己的答复,言峰士郎难以置信的开口。
“不然呢?”
塞琉斯莫名其妙的摊了摊手,他实在有些搞不懂对面这家伙的态度。
“还是说,你很希望刚刚结束约会的我来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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