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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三世以念话的方式询问着自己的御主。
的确,屹立在米雷尼亚城堡上的他当然能够一览无余的俯瞰着已然化为炼狱的战场。
但让以Lancer一职现界,自身目力又没有任何传说、或是血脉加持的他准确的看清,并判断战场的具体形式什么的,就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
“Archer正与对方的Rider进行着追逐战,Saber已经慢慢的占据了上风,Berserker依旧在战场之中徘徊着搜索着敌人的身影,至于Rider......她被空中要塞的主人,疑似‘红’之Caster的Servant给击落了。”
“竟然是我方率先出现伤亡吗?”
出乎预料的坏消息令弗拉德三世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阿斯托尔福自身的战力对‘黑’方来说的确可有可无,但Rider这个职介在阵营战中的定位本就是依靠宝具来提供各种对策的功能性辅助。
不说别的,单是那匹能够高机动、且长时间的进行飞行的幻想种就足以奠定她在‘黑’方独一档的地位。
更何况对方还有那无视任何条件的强控宝具‘一碰及摔’,以及超稀有的,能够赋予A级对魔力的‘魔术万能攻略书’了......
‘咦——?’
说到阿斯托尔福的‘魔术万能攻略书’,知晓其能力的弗拉德三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余没有记错的话,Rider她有着A级的对魔力对吧——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被敌方的Caster击落,还是说她在对抗敌人的魔术时忘记了使用?”
以阿斯托尔福所展现出来的脱线程度,即使被认为是会在生死之战中忘记自身底牌而导致落败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然而,面对弗拉德三世的询问,通过魔术荧幕目睹了全过程的达尼克却忍不住的露出苦笑。
“领王啊,Rider无论如何都是名留青史的豪杰,重活一世,对生命无比眷恋的她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这种玩笑。”
“你的意思是......”
察觉到达尼克言语中的苦涩,弗拉德三世脸色紧绷,眉宇间的神色更是凝重、阴沉了下来。
“敌方Caster的魔术拥有即使硬顶着A级的对魔力,也能将驾驶幻想种的Rider生生击落的强大威力吗?”
“虽然我与领王一样有些难以接受,但就当时的情况而言的确如此。”
“Assassin呢?余记得他也登上了敌人的空中要塞才对,就连他也没办法阻止那个‘红’之Caster吗?”
“事实上,根据影像,以及Assassin本人的情报,他在闯入庭院之后就遭到了包括但不限于魔炮、毒气等手段的袭击,而在发现这些手段对他无用后,Assassin就被对方传送到了战场的边缘。”
“传送?也就是说,对方的Caster拥有能在自己的领域内随意干涉空间的能力,而对方的Assassin就是那位擅长毒杀的‘静谧’哈桑喽。”
“第一条已经得到了Assassin的证实,至于第二条——在对方没有真正现身之前,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这样啊。”
弗拉德三世低头沉吟着。
“那Assassin现在的情况如何?”
“就像是之前所推测的那样,他被敌人的Lancer拦住了,短时间内恐怕是没办法再分心去突袭敌人的要塞了。”
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准确。
严格意义上,‘黑’方完全可以通过令咒的奇迹来让塞琉斯脱离战场,继续进行针对‘红’方空中要塞的拦截工作。
但相应的,‘红’方也同样可以使用令咒召回己方的Lancer,甚至还能借此将两人的战场直接拉到‘黑’方的本阵之中——
虽然这样的局面同样会给‘红’方自己带去一定的麻烦,但如果将胜利的目标确定为‘争夺大圣杯’的话,越发混乱的战局无疑会对进攻的‘红’方更加有利。
尤其在对方能够进行空间干涉的情况下,刚刚使用令咒召回的Assassin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就会被要塞的主人再次转移出去。
也就是说,除了白白浪费一枚令咒之外,这样的方法对‘黑’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好处。
是以,达尼克从一开始就没把‘使用令咒’这个选项考虑在内。
“被对方的Lancer缠住了——你是说,‘红’方用来对抗Assassin的底牌,难道不是这座麻烦的空中庭院,或是那位阿卡迪亚的女猎人?”
从御主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弗拉德三世闭上眼,颇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但他到底还是那位以一万兵力击退整整十五万奥斯曼大军的‘穿刺公’。
没一会儿功夫,弗拉德三世便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之中闪过一种难以想象的坚定。
“达尼克啊,对方的Servant尚未全部出动,但余等却只剩下余这一骑的战力——可即便如此,余等也没有占据太大的优势,一旦对方派出剩下的Servant,现在的战况很有可能被瞬间逆转。”
弗拉德三世如此宣言,这也意味着,他已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战况已经到了余不得不主动出阵的时刻了,有Berserker作为协助,余至少要挡住对方的三位Servant才行。”
‘红’方尚未出手的从者有Saber、Archer、以及Berserker三骑,而除去从未现身过的Berserker以外,其他两人都是毫无疑问的强敌。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弗拉德三世拥有能在单打独斗中将他们全部击败的绝对实力,也不敢说能够同时面对三人的围攻并维持不败的结果。
“所以,这里就只能拜托你组织部众与Caster一起抵抗敌方这座空中要塞的入侵了。”
“谨遵您的命令,领王。”
即使明白此时的弗拉德三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但达尼克还是十分恭敬的躬身行礼。
其实,按照他的预想,这种时刻最有效率的做法无疑是使用令咒将Berserker进行强化,再利用她宝具的特性拖住对手的三位从者一段时间,给弗拉德三世创造一个解救Saber齐格飞的时机。
到时,只要攻守兼备的两人联手,即使同时对抗敌方三人也能稳稳赢得胜利。
虽然这么做必然会牺牲Berserker的性命,但站在魔术师的角度,以一换三无论如何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若是以前的达尼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献上这样的谏言吧。
不过,在与弗拉德三世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达尼克却是默默闭上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八枚舌’。
既然他都能想到这一点,那以‘以少胜多,以弱退强’而闻名世界的穿刺公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这样的战术。
然而,即使在两人的念话中,弗拉德三世也根本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那方面的意思,他对此的态度自然不言而喻。
而虽然依旧难以理解这无谓的坚持,但一想到自己所跟随的是这样的一位君主,达尼克的内心却莫名的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心之感。
“我等必然会死守阵线,不让敌方靠近‘大圣杯’半步......”
“不!”
没等达尼克说完,弗拉德三世便直接将其打断。
“你们当然要死守阵线,但这个阵线却绝不是什么‘大圣杯’。”
“领王......?”
“在他们将要塞开到余领土的那一刻起,这场战斗的胜利对余而言就不是什么争夺‘大圣杯’的利益之战——而是不死不休的生死之斗!”
弗拉德三世的宣言蕴含着强烈的意志,令达尼克不由自主的保持着倾听的沉默。
“余能理解你们对于‘大圣杯’的执着,事实上,既然是不死不休,余自然不会将对方‘拿到大圣杯后的撤离’视为胜利,也不绝不会满足仅仅只将对方击退这一点。”
“但余要强调的是——你们当然可以拼尽所能的守护‘大圣杯’,不过,比起‘大圣杯’,余所要求的阵线却是你们的生命,毕竟,就算大圣杯被夺,余等也能重新取回,但若是失去生命,那无论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了吧。”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那令人遗憾的结局,弗拉德三世微微叹了口气。
“总之,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在Caster强大的要塞面前,‘大圣杯’被夺几乎可以称为是无可奈何的既定事实,但也无需心生畏惧——在不知道‘大圣杯’所在的情况下,需要坐镇要塞中心的‘红’之Caster必然不敢发动太过强大的攻击,而只是‘红’之Assassin与毒气的话,只要保持良好的通风,再用魔偶守住死角就能很好的进行防御——哼!余就不信,对方的Assassin也会是一个出乎预料的异常!”
“我明白了,领王。”
心中涌起的情绪实在难以描述,达尼克只是更加恭敬的低下了头。
“那么,奉上你的力量吧,达尼克,为了你那百余年的坚持
履行着为王的责任,弗拉德三世当即就要提枪踏入战场,想要以身做饵,引诱对方将现存的战力远离米雷尼亚城堡。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来自?w空中庭院异动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在那里,一颗肉球一样的事物被毫不在意的扔了出来。
“那是——什么......?”
....................................
那个男人,就是坨肌肉——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见到对方就只能发出这样的感叹。
刻在青白肌肉上的无数伤痕,很容易让人想象到他乃是积累了骇人苦修的存在。
但那些伤口却都没有到达他的内部。
就好比用小刀去划巨大的铁球,伤口当然不可能是致命伤——
事实上,男人的肌肉就像是经过了反复锤炼的钢铁一般。
再怎么锐利的刀刃也只能切开他的皮肤,可能稍微还会流点血,不过也仅止于此。
他的手臂如同鳄鱼的胴体,舒缓活动的双脚仿佛猛犸的后肢般强韧有力,虽然身上的皮带拘束将包括脸部在内的全身上下紧紧勒住,但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甚至还浮现出了愉快的笑容。
他的穿着只有这种程度——遮盖腰部周围和胯股之间的皮革,明确的说是与保护身体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东西。
但只是这样就好,他的肌肉不是铠甲所能容纳的东西,或者说男人根本不需要铠甲那种压迫之物的防护。
对男人而言,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那他的意志自然会驱使着身体所向披靡。
男人就是红方的Berserker——斯巴达克斯。
“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阵又一阵疯狂的大笑中,如同肌肉聚合体一般的角斗士不断震撼着天空与大地。
震撼天空的毫无疑问是笑声,而震撼大地则是蕴含了巨大力量的脚步——或许是受到生前传说的影响,斯巴达克斯从被召唤出来时脚上就绑着两颗巨大的铅球。
每走一步,铅球就会被他那充满力量的小腿带起,又重重落地。
自带的震颤感与音效虽然使他变得更加富有压迫感,也让他每一次出场都变得惊天动地,无论怎样都无法掩饰。
当然,这位一心想要打倒压制者的男人也从未想过隐藏。
他的一生就是如他此刻的姿态一样,认准了压制者,然后冲上去,要么将压制者击倒,要么倒在反抗的道路之上。
冲锋,冲锋,冲锋!
碍事的家伙被脚踩碎,被剑劈碎,被拳头砸碎,甚至被拖曳着的铅球扫碎。
不管是敌方的魔像与爪牙,还是己方的龙牙魔物,只要是挡路的,统统都会被他有意无意的全部粉碎。
他凭着叛逆者,不屈者的本能朝着站在权力巅峰之人前进。
也正是这种无意识的愿望,件他吸引到了这个战场上最大的统治者的面前。
嗅到了,听到了,看到了,感受到了。
那是必须要打倒的目标,那是最高的权力者,他正是为此才忍辱负重,获取些许的魔力存留现世。
但是,就在他想要冲向目标,想要用剑,用拳头,用脚,用头,用牙......用尽所拥有的一切粉碎那道身影时。
无尽的,宛如暴君意志显现的漆黑橼桩就这么挡在了他的面前。
“该死的入侵者!你将为你那亵渎余之领土的丑陋行径付出血的代价!”
弗拉德三世,这位立于罗马尼亚之巅,将敌对之人悉数惨烈屠戮的英雄,正用仿佛能将人灵魂都给冻结的眼神死盯着面前那丑恶的,踏入他之领土的存在。
而见到对方的身影,感知到那无时无刻不在凌驾于弱者之上的强悍气场,斯巴达克斯突然发出了孩子般的,单纯到只有粉碎对方这一种想法的天真笑声。
“噢噢噢——!压迫者哟!我的剑,将撕裂你们压迫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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