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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书,老实说她虽然也常常使用终端来进行办公,不过纸质文件似乎成为了一种传统,至少在这种需要现场文件和签名的事情上还是非常好用的,只不过她现在只能加紧处理,作业发生的事情被害实在是太多了,她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敌人的攻击,还是说是那些巫师的残余?
能够解答她疑问的那位幕僚先生迟迟没有上工,这也让她觉得很可疑,询问过路西法之后,得到的回答是他似乎在休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若不是有W回信过来说在照顾特列斯,她说不定要怀疑自己的幕僚先生被什么人给拐跑了。
“塔露拉公爵。”
“九小姐?”
“情况统计出来了吗?”
“是的,索契在昨天那一场突发的状况之中,火灾只是蔓延了一两栋房子就被雪怪们扑灭,而其他街区的火灾受害也都由雪怪们解决了,至于人员伤亡,十分不幸的是,有几位索契的幸存者在冲突之中遇害,而也有不少感染者居民和一般居民冲突之中丧生,不幸之中的万幸的,死亡人数总计只有三十多人,多亏了萨卡兹人部队的鼎力相助,这才没有将伤亡扩大,而受伤的人也都是皮肉伤,没有留下终身残疾的人。”
“是么。”
塔露拉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表情马上也凝重了起来。
索契作为一个多灾多难的城市,在复兴之中步入正轨,但是在眼下却又遭到这样的事件,也许会迎来一次动荡和不安。
“作为市长和领主,您也许需要一次振奋的演讲,公爵阁下。”
“演讲么,虽说是有必要的,可也得先弄清楚情况,才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具体的情报调查如何?”
“特列斯....”
提到这个名字,塔露拉又不禁想要从他的口中寻到什么答案,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依赖的想法并不是很好,明明在这一年半的时间内,他都尽量让自己摆脱了幕僚这个位置,逐渐转入后勤工作。
“玛缇娜·史米尔诺夫。”
而也许是为了响应她的思虑,面带微笑的萨卡兹青年,在W推着轮椅的情况之下进入了办公室。
“你这又是什么新造型?”
塔露拉几乎不认为是特列斯出了什么事情,毕竟他是被砍掉了脑袋还能原地长出来一个新的得主儿,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残疾。
“倒也不是什么新造型,昨天为了平息骚乱有些过载,现在正在慢慢缓回来。”
“原来如此,昨夜骚乱突然停止原来是你做的,没事吧?”
塔露拉有些关切的问道,毕竟从受灾状况来看,整座都市都?被卷入其中,除了萨卡兹人部队以外,没有太多幸免于难之人。
“还好吧,至少只需要过个一周时间就差不多可以恢复过来,不碍事。”
“如此就好,你刚刚提到的玛缇娜·史米尔诺夫,我记得是伊凡大公的养女?”
对于索契的主要敌人,塔露拉对伊凡大公还是有所研究的,只不过对于这位伊凡大公的养女,她倒是没有太多的关注。
“她是乌萨斯最为优秀的术士,昨夜发生的一切便是杰作。”
“什么?”
听到这里,塔露拉眉头一皱,顿时开始思考对策,不过马上,特列斯打消了她的疑虑。
“至于防御方法,我让雷文在都市周边布下了结界,若是再有携带法术的人进入都市,就会自动抹消其效果。”
“那真是麻烦雷文先生了,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已经开始了进攻。”
“不,恐怕对于这位玛缇娜女士而言,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问候,听雷文说,她似乎精于此道,而昨夜的法术恐怕是她曾经让卡西米尔的移动都市陷落的法术【都市陷落】,单人便通过这个法术毁灭了一座都市的机能,这才的得此凶名,而也是为了隐蔽她的能力,乌萨斯在国内对她的情报进行了管制,为的就是避免她的能力被更多人所知。”
“那真是,有劳雷文先生了。”
“没事,反正早在扩张战争时期,她就是一个出名的术士了,不过至于她的真实面貌,我猜是感染者,在公共场合,她总是穿着厚厚的红色长袍,不愿意露出真实面貌,虽然一方面恐怕是为了防止诅咒,一方面也是为了隐藏感染者的身份吧。”
“可扩张战争的时候,她应该还只是....”
“应该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她成为了乌萨斯最优秀的术士,很可惜的是遇上了我。”
特列斯的脸上满是自信,不过一旁的九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二位刚刚说到的‘雷文先生’是谁?”
“噢,他是为索契建立情报系统的一位萨卡兹贵人,也是特列斯先生的旧识,索契与他签订了长期契约,会通过报酬的形式获取来自大地各处的情报,特遣队的情报系统正是来源于此。”
“是这样,我还说为什么特遣队的情报更新速度如此之快。”
九略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毕竟一直以来特遣队那情报终端传达过来的实时更新的情报也太让人惊讶了。
她也不打算过问,情报人员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至少他们愿意在自己的面前谈论这件事情,就说明她也被索契所接受,成为了这里的一员,这是早在一年半以前刚刚被‘放逐’的九无法想象的事情。
没想到还能重新的成为一名警察,甚至是居于其顶端的位置。
“不过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开紧急会议。”
“哪有那个时间,正规军在赫拉格先生和爱国者先生的指挥之下忙于救灾,而九小姐则是为了报告受害情况才来到办公室的。”
“说的也是,我该回到岗位继续指挥,就不打扰各位了。”
九默默的躬身离开了办公室,而W则是看了一眼之后撇了撇嘴。
“那个女人还真会做人啊。”
“是啊,不像我的某个土地,整天就知道阴阳怪气别人。”
“总比成天醉生梦死要好吧?”
“我又不是天天喝,也就一周喝个四五天罢了。”
四五天还不多么?
塔露拉很想这么吐槽,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正事要紧。
“特列斯,接下来你有什么策略?”
“虽然我很想说不要事事都依靠我,需要自己去想,但是这次的确是需要快速决策,塔露拉,我们需要宣战,然后进入备战状态,和切尔诺伯格联合准备随时应对来自萨玛勒的进攻。”
“不是预计要在下个月开始战斗吗?”
“我们必须要把矛头对准萨玛勒,指控玛缇娜的暴举,这样才可以让索契市民的风向统一到向萨玛勒和第四集团军的伊凡公爵,要不然现在人心惶惶,只凭借你的演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扇动居民的好战情绪,真的好吗?关于萨玛勒的第四集团军,我记得你和赫拉格先生他们还没有商量好完备的对策。”
“的确如此,我们还未商量好完备的对策,但是有一条下策,而且也是目前为止最必要的一次下策。”
“愿闻其详。”
塔露拉也知道情况不容得想太多,虽然目前索契的损失不多,也建立起来了对策,但是她也意识到了,如果不进行皇帝的大改革,他们依旧只是被人人厌弃的感染者,所有人眼中的异类,而不能在乌萨斯这个国家的土地上真正立足。
特列斯像塔露拉描述了关于自己独自一人在卡西米尔有所异动的时候进行国境线防御的这件事情。
“你独自一人,拦下卡西米尔的军势?虽然你是....”
“虽然我是神君卡兹戴尔,衰落至今,也不可能以一人敌得过一支卡西米尔的军队?”
“的确如此。”
塔露拉担忧的地方正是之类,就算特列斯的国王神乎其神,但是她明白,此刻的特列斯距离当初被传颂的名号已然是十不存一,没有身为神明的半点威能。
“你不要小瞧了我,我的底牌还有许多,只不过是没使出来,以及我不愿意随便使出来罢了,对付一两支卡西米尔的正规军是没问题的,至于要怎么对付,就让我卖个关子好了。”
“如果不是清楚你的为人,我说不定会觉得你在骗我。”
塔露拉揉了揉眉心,然后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与罗德岛的联合演习呢?不办了?”
“自然是要办,而且索契还得赢的漂亮,振奋一下士气。”
“你确定可以赢的漂亮?”
塔露拉不觉得罗德岛的核心力量很弱,但是特列斯摇了摇头。
“参与联合演习的都是罗德岛上明面上的主力,至于他们真正的底蕴,不可能在区区一场演习上全部使出。”
“那么到时候,你是打算?”
“来一场振奋人心的转播,结束之后,你便进行开战演讲,然后索契进入备战状态,原本我还担心,宣战会引起市民的反弹和不满,但是我们亲爱的玛缇娜女士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给了索契的市民一个目标,一个引爆他们仇恨旋涡的目标。”
“你这是要让索契和萨玛勒不死不休?”
塔露拉很明白,经历过莱塔尼亚巫师屠城之举的索契幸存者们对劫难和战争甚是敏感,但是在这样的大势之下,恐惧会变成愤怒,愤怒会化作力量,而那些支持的后盾,则是变成他们前进的动力。
内战本身,就非赢不可,乌萨斯的改革,也势在必行。
至于当下则正是良机,无论是特列斯还是塔露拉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
一个宣战的好机会,一个让他们取得先机的好机会。
“当然,我养好伤要七天,而期间也要知会赫拉格先生和大尉先生一声,这毕竟还是要听取一下他们的意见,我们也不能完全由着势头一股脑的冲出去。”
凡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特列斯可不打算就这样将全部的家底赌在这件事情上面。
“的确如此,那么小型会议,看来也是必要的了,这关乎到索契的未来,如若内战失利,则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会消失殆尽。”
这原本就是索契的必经之路,可当这一切都推眼前的时候,塔露拉反而觉得有些不安了起来。
她应该是对胜利,和他们的道路感到坚定不移的人才对。
“我明白你的担忧,塔露拉。”
看得出来塔露拉的担忧,特列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即便战败,我们依旧有着未来,当然,另一条路也是一场豪赌,一场赌上另一个国家气运的大赌博,但是我不会现在告诉你备案,等真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做打算,而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勇往直前,不要移开视线,要正视眼下的目标,不战斗,索契就无法存活下去。”
“我明白。”
最终,索契的公爵小姐点了点头,认同了特列斯的想法,而与此同时,罗德岛....
“玛缇娜·史米尔诺夫....”
从阿米娅那得到了昨夜所发生一切的回报之后,凯尔希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那个被伊凡公爵在战场上收养,成为了乌萨斯第一术士的女人,凯尔希记得那对疯狂的父女,他们对战争的渴望仿佛到达了一个沸腾的温度,几乎是一点就爆,而索契将和这对疯子父女打一场战争,就算能赢,凯尔希也认为乌萨斯会元气大伤,而届时,恐怕乱象丛生,被绑在索契这条船上的罗德岛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当然,这一切是她所考虑的最坏情况,而眼下,情况还远没有她设想的那样糟糕,就拿昨夜的事情来说,原本她考虑到阿米娅所描述的局面,大概会让索契的都市一半机能陷入瘫痪,但是那个神秘的萨卡兹人仅仅依靠着一次法术就解决了这个**烦。
单论这一次的实力,他就表现出了远超于Logos的能力。
在一瞬间同时影响几万居民精神的法术,实在是超乎想象的强大。
Logos说他虽然可以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之下办到类似的事情,但是特列斯那几乎是没有任何准备,就在一瞬间平复了原本会让都市半毁的大事故。
这更让凯尔希坚定了这个男人有非凡之处的想法,他绝对不是所谓一般和雷文议长有关系的上个时代的参与,他多半,在上个时代是一位声名显赫的人物,可凯尔希的脑海之中却浮现不出来任何想法,一位她对上个时代,知之甚少,在卡兹戴尔没落之后的时代,她倒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不过即便如此,她依旧打算履行当初的合作条件,罗德岛不会介入乌萨斯内战,工程部为他们提供军需品订单,这是最低限度能够接受的部分,毕竟只是单纯的贸易往来,罗德岛也是需要资金来运营的,这两年几乎就只能是收入与支出持平,毕竟搞医疗研究还是十分费钱的。
不过眼下却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这让所有医疗部的成员也都为之振奋,毕竟有实际意义上能够抑制矿石病的例子存在了。
这也是凯尔希不打算放弃索契的第二个理由,至少也要让他们将特列斯那神奇的能力给解析出来,用于药物开发之上才行。
可是最近,无论怎么检验数据,都会在一些关键的部分失败,凯尔希想要更多的实验数据,可将患者当做小白鼠的这种行为又让她感到心情复杂,毕竟他们开发的药物和特列斯的能力不同,他们开发出来的药品具备了不稳定性和不可预见性,就算有无数的实验数据堆砌在那里,可不进行临床试验的话都会显得十分困难。
如果嫩从特列斯的身上取得更多的实验数据,或者听他自己结构自己的能力,不过凯尔希却始终觉得这又是个危险的行为。
“凯尔希医生,我回来啦!”
“听着门口那有精神的声音,凯尔希眉头轻皱。”
“干员煌,你似乎比预定归来的时间要晚了许多。”
“啊哈哈.....”
在特列斯家里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她去了索契的街头当义工,帮助那些被卷入昨夜暴动的居民进行工作和帮工。
“当然,鉴于你是去做好事,还有罗德岛最近也没有什么精英干员需要出动的任务,这次我就当没有看见,只不过.....记得去华法琳那进行定期检查,对于你们这些志愿者的状态变化,每周都需要来医疗部提交一次体检报告,以观后效。”
“明白了。”
既然是为了感染者的事业,煌也不打算推脱,毕竟特列斯真的是给了罗德岛一个巨大的惊喜,就好像现在伊芙利特那孩子,在检查完之后已经可以将她自己的火焰收放自如,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根据情绪波动的剧烈幅度而会产生放火现象。
至于她携带的萨卡兹护符也让Logos检查了,他的结论是‘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东西’这种让人意外的回答。
这同样又让特列斯在她内心之中的能力评价再次上升了不少。
不过目前他展示出来的一切都让人好奇,不过凯尔希最为在意的果然还是他所说的,能够复活特蕾西娅的豪言壮语,不过Logos也挑明了,除非是神君卡兹戴尔再世,要不然绝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情,至于特列斯是否表现的像是萨卡兹人神话之中的神君,在凯尔希看来却一点都不像,神话之中的卡兹戴尔是一位对敌人无慈悲的暴君,但是特列斯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和时不时一副知心大哥的表现确实是和史料记载有些不太相符。
当然,也因为神君的记载实在是稀少,只是在诸王庭口头相传了许多事情,至于神君的使徒,雷文议长本身,凯尔希则是没什么机会去接触,而特列斯跟着的那只黑鸦,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也许是该说,理智抗拒着,让凯尔希承认神君卡兹戴尔现存于世间,是那样一个吊儿郎当男人的事实吧。
毕竟那是一个传奇,曾经的传说。
谁也不想梦想破灭,让现实狠狠的痛击自己。
神君卡兹戴尔会是一个穿着地摊货,说着地道炎国话,还时不时会干一些让人觉得丢脸事情的酒鬼。
只要是曾经崇敬神君的萨卡兹人,恐怕都不会想承认萨卡兹的神君是那样一个人物吧。
而凯尔希的看法,多半也是类似的。
反正对于她而言,特列斯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他的能力会为大地带来改变,会让医疗发展得到飞跃式的进步。
如若真正的矿石病抑制剂得以问世,这片大地的格局,也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在那之前,凯尔希也想好好利用索契这条大船,来为前往维多利亚的大道铺路。
至于此刻的酒鬼特某人,在说完了该交代的事情之后,被W推着轮椅,回到了家中。
不过此刻倒是有些不大相同了。
“回来啦啊。”
已经因为昨天的事件而回到家中的索尼娅和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特列斯,多少感到了一些愧疚。
这个男人解决了绝大部分的麻烦,而她们作为同居人似乎也没帮上太大的忙,尤其是索尼娅,因为从塔露拉那听说了特列斯的事情,对他多了几分尊敬,在眼下看到了他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也产生了莫名的负罪感。
至于年...哦对,把年排除在外好了,毕竟她没有负罪感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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