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嵯峨摸了摸特列斯将黑鸦融入体内之后的漆黑结界,外面因为爆炸而掀翻的地面和碎石击打在上面几乎没有丝毫伤痕,只不过维持这个结界的特列斯则是有些脸色苍白,前不久他刚刚削了自己的上限分了一点权柄的权限出去,现在又要在两个娘们的大战之中用结界保全自己,他感觉是不是可以直接血祭将雷文本体那只大胖鸟召唤过来,搞个人鸟合一,来不足一下他现在的状态。
不得不说年说的的确对,他现在挺肾虚的,嗯,指源石器官。
“看上去坚固而已,大师,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拿我当人肉盾牌,我不会死那么快的。”
“那怎么可能,小僧相信,特施主与小僧能够劫后逢生的!”
“说到这个,我把这个给你好了。”
“你不要突然出现在旁边吓人行不行?”
突然钻出来的年将一根铁棒化作的盾牌丢给了特列斯。
“没事,这不想起来你们在这嘛,你这鸡蛋壳也差不多快炸了,我把我的盾牌给你,保你无事。”
“你倒是贴心,情况如何?”
水墨风暴连绵不绝,山川河流自天空倾泻而下,而年不停制造的窜天猴也朝着那些墨迹山川河流轰击而去。
“大概还要僵持一段时间,你和这只小狗拿着我的盾牌走远点,我那妹子的体力不怎么好,估计过会儿就开始喘了,晚上你说不定就可以享受一番了呢。”
“得了吧,先解决这次的事情,可不能教坏青少年。”
接过了年递来的盾牌,一股金色的光辉从盾牌上开始向着特列斯与嵯峨二人包裹上去,具体来行动一下的话就是感觉到防御力上升,自己阻挡敌人的能力也加强了许多。
“行行行,你是大头,你说了算,那我继续和她耗着了,你就…跑远点,反正你拿着那玩意我就可以找到你。”
“溜了溜了,大师别看了,神仙打架而已。”
特列斯拽着嵯峨,拿着闪着金光的盾牌就一溜烟的抛开了,这让年也是撇了撇嘴。
“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见风使舵的能力,倒是每次都让我觉得重新认识了他。”
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贵在真实,长久接触下来,曾经无可匹敌的暴君卡兹戴尔,也变得这样讨她喜欢了起来。
若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面凶戾的暴君,现在的年说不定,早就把他给…….
“浊!”
一道墨龙击出,年也断了自己的思绪,而用手中的铁棒变换长剑,绯色的剑刃延长,星星之火点燃,那温度让周围的空气扭曲。
“击!”
火星之光与墨迹再次碰撞,崩裂出来的墨水之雨泼洒于大地之上,而那墨水却在落到年的周身时被蒸发干净。
“又来人海战术?”
泼墨成军,她的好妹妹最擅长的战法,不过她似乎忘记了,在他们这些兄弟姐妹的斗法之中,她这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啊…….”
年张大嘴巴,粉嫩的口腔散发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一把把细小的铁钉落在了年的手中,紧接着被她抛向空中。
“灼龙!起!”
从地面燃起的火气与星光缠绕在那些变大的铁钉之上,连接之后,化作一头星火之龙,卷起了一道道灼热的龙卷,将那些刚刚从地面矗立的墨甲士兵烧的一干二净。
“啧!”
“还要玩吗?你和我相性不好,这可是自打我们诞生以来就已经注定的事情。”
“噢?那这个如何?【画兵】!”
“唉,都说了你……”
操纵火龙,本想扑灭那被夕画出来的兵人,可看到那冷面的白发萨卡兹君王屹立在大地之上后,年却一愣。
“我记得你就算是连画,也怕的紧才…..”
“哈哈哈!!!哎唷我不行了!你这画!”
“有什么好笑的?”
墨迹构成的萨卡兹君王提起手中的长剑,可年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眼中净是嘲笑和对傻妹妹的关怀。
“你应该知道刚刚那个灰溜溜跑掉的是真货吧?”
灼龙与墨兵碰撞,星火飞溅,墨兵身上的部分铠甲被灼气侵蚀。
“若是在一两年前,看着这画我也许会脸色发青,和你撕破脸皮,但要是想起来这人前不久还被我任意妄为了一番,我可一·点·都·不·怕·了。”
“任意妄为?唔?难道说?”
“嗯哼?”
年挑了挑眉,看着自己妹妹有些变黑的脸色。
“好呀,奸夫淫妇,今天就算是筋疲力尽,我也要把你染成一个漆黑的墨人!”
“这么气做什么。”
游刃有余的挡开那飞舞而下的墨龙,年在体内精炼,吐出了更多的钉子,再度召唤出了一头钢铁灼龙。
“你好意思!蠢货!”
“你单方面痴迷我懂啦,但是谁叫我遇上了呢,不过没关系,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顶多就是他的滋味不错,我多享受了一下,硬要说的话,姐姐我是为了克服恐惧,才把他压在身下。”
“册你娘!”
墨绿色的绘臂按在地上,年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玩真的?”
肉眼可见黑色在地面扩散,最终化作獠牙和血盆大口朝着年咬了过来。
“唉,早知道就不说咯。”
火焰风暴笼罩年的身躯,最终纯白的巨兽出现,手持长剑,分断了一切。
“什么?你疯啦?!”
而夕阴沉的脸看着年现了真身,不由得吃惊的大喊。
“你都打算来真的,我就稍微动一下真格而已啦,不碍事嘛。”
“你还真不怕把大炎天子的禁军引过来?”
也许是年显化真身会带来的后果让夕有些清醒了过来,她手中的赤红青铜古剑被她收入鞘中。
“噢?不打啦?”
“变回来!赶紧的!”
“呵呵。”
纯白巨兽微微一笑,手中的长剑往天空抛去,紧接着化作火晕散去,最终凝聚成了那白发铁匠的外貌。
“心疼我了?”
“我不想惹麻烦而已,托你的福,我恐怕是不能再住在这灰齐山了。”
年显化真身,肯定会引来炎国的调查,再加上她们二人刚刚那一战,周围的地貌也已经大变样,恐怕炎国天子也不会置之不理。
“怕是连大炎都不能住咯~”
“闭嘴!”
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姐姐,夕踹了踹脚边的碎石,终于也是冷静了下来。
“所以,那人真是他?”
“你还不信?”
“你上了他?”
“不是,你就关心这个?”
“………………”
夕没有继续问,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不过在她思虑之际,年则是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
“姐姐我见你累了,抱着你走呀。”
“松开,我有手有脚,自己可以走。”
“那不行,你虽然有手有脚,可我舍不得让我宝贝妹妹累着了。”
年那笑嘻嘻的样子和装模作样的关怀让夕只觉得一阵反胃。
“你故意恶心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宝贝妹妹,我关心你还来不及呢。”
“呵,你要是不是成天到晚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还信你一些,所以你和他凑一起,是想干什么?”
“这才对啊,你问到点子上了,亲你一口奖励一下。”
“别·贴·过·来!口水好烫!”
“噢,不好意思,忘记调低温度了。”
年舔了舔嘴唇,刚刚一直在精炼器具,没控制好嘴巴。
“所以你和他凑一起为了什么?”
“为了他的吞噬权柄呀。”
“你是说,贝希摩斯的….等等?你想让他帮我们?”
“是啊,我还给他准备了丰厚的报酬呢。”
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夕,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什么意思?”
因为是姐妹,她很懂这臭姐姐,那表情绝对是算计了什么。
“嗯,这个就当惊喜,话说你就不表示表示,见到自己意中人的感想。”
“意中人?哼,你可别误会了什么,我又没对他多中意。”
“行行行,你没多中意,就是画了这么多年画都没画腻的程度,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小粉丝。”
“你那坟墓怎么样了?”
“早炸掉了,现在我都不在炎国住了,要不是这次为了找你回来。”
“怪不得你就那样显化真身…..”
夕一副‘我又被混蛋姐姐算计’的表情。
“乌萨斯新兴都市索契,包吃住,你姐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养你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你居然…在工作?”
“你有娃了?”
“领养的,你在想屁吃。”
“也是,你怀不上。”
年那体内高温,就算可以调节,但是也是有个最低限度,怀得上就有鬼了。
“你嘴巴怎么还是这么损。”
“所以你这样辛辛苦苦的给他打工,为的就是让他解救我们与苦难之中,你也没问过其他人同不同意。”
“我干嘛要问,这是好事呀,大家都可以保持现状这个样子继续下去,还是说,你想变回去?”
“我…..无所谓。”
夕脑海之中浮现了不久前见到的黎博利青年,她觉得,自己画缺少的部分,似乎寻到了一些。
“无所谓就听我的,反正我可不想变回去,兄弟姐妹几个多热闹啊,变成一个人,那也忒无聊了点,而且嘛,有他在,你不也有自己的乐趣咯?”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到了。”
她们两个人一路走来,天色也逐渐晚了下来,不远处是燃起篝火,将盾牌放在那当篝火底座的两人。
“哟,整好了?”
“整好了,总算是乖了下来。”
“哼。”
夕没好气的别过头去,可目光却不曾从那个带着笑意,前不久还和她对峙的黎博利青年身上离开。
“看直了?”
“??拢?盼蚁吕础!
“好好好,反正我也抬的有点手麻了,你是不是还减肥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翻了个白眼的夕,就这样径直的走到了特列斯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
“嗯?我在,青龙小姐。”
“我叫夕,不要叫我青龙小姐,要不然我捅死你。”
“好好好,我可不想当诚哥,那就夕小姐。”
“叫·我·夕。”
“呃….夕。”
被那玉石一样鲜艳的眼眸盯的有些发毛,特列斯挠了挠头。
“你难道没有继续说的事情吗?”
“你是指什么?夕小夕。”
“你在俗世的名字,总归不能是卡兹戴尔吧?”
“噢,那个啊,那的确是失礼了,不过也算不得俗世的名字,以前最出名的是我的那个名字而已,我本名叫特列斯,全称是特列斯·卡兹戴尔,不过现在嘛,你可以叫我特列斯·克休里那达。”
“那就叫你特列斯,太长的后缀我不打算记。”
“也行。”
特列斯觉得自己说的姓氏好像的确没几个人打算记住。
只能说在异世界不受欢迎么,特列斯先生?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于是特列斯看向了年,只见这家伙掏出一枚钉子,打下来一只飞鸟,然后从她的腰包里掏出了一些佐料。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技术含量极高。
不过她没打算应对特列斯的视线,只是面带笑意,看着她与自己社交障碍的妹妹交流。
“啧….”
特列斯也知道年这货是打算看自己笑话了啊。
“喂,你喜欢什么?”
“额…酒?”
“好。”
夕从外套拿出一支笔,然后墨迹缠绕,在空气之中一阵龙飞凤舞,画出了一坛酒,紧接着她将这酒递给了特列斯。
“拿着,别闭眼,睁着眼睛喝。”
“没问题。”
特列斯打开之后闻到的是一股摄人心魂的香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要闭眼体会一番,却又想起了夕的祝福。
“愣着干什么,喝啊。”
“好好好,我喝我喝。”
特列斯张大嘴巴,将那一小坛酒灌入口中,清爽的口感和陈年的韵味实在是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实属从未喝过的特品。
“好酒啊,夕。”
“那是自然,这是当年炎国的天子招待我们时用的特品,千年以前,如今早已经失去了酿造工艺的好东西。”
“千年以前啊,那我还真是有口福了,不过既然是宫廷特供,为什么酿造工艺失去了?”
“自然是因为那个酿酒的得罪了天子,全家满门被抄斩,结果那秘制配方有一部分是他们一家口口相传,也因此失传了呗。”
“那炎国天子还真不会珍惜好东西啊。”
特列斯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空荡荡的酒坛子,看了一眼夕。
“呵,对于天子而言,不过是一坛好酒而已,失去了这个还有那个,这些好东西,可没脸面重要。”
“是么。”
“要想让我帮你续杯,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一坛好酒,我昔年走遍大江南北,有的是好东西让你品尝。”
夕又画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玉酒壶,而特列斯手中的,则变成了墨迹消散的无影无踪。
“第一个问题。”
拍开了特列斯想要拿走酒壶的手,夕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为什么在最后一战输了?”
“你要问这个?”
“不行么?还是说你答不了?”
“你想听简单点的还是详细点的?”
“随你,我就是想知道理由。”
在夕的心中,这个男人几乎是无敌的代言词,可眼前的他势力微弱,不如从前,可她还是想问,他为什么会输?
“被海里的玩意暗算了,当时的战场在距离海边很近的地方,然后我感受到了一股渗人的注视,紧接着权柄失效了一部分,然后就被那几个围攻我的好手趁虚而入,紧接着,败下阵来。”
“海里的东西…..我明白了,拿去。”
“多谢。”
特列斯接过白玉酒壶,打开塞子,囫囵的将酒水倒进喉咙,享受着那甘醇的风味。
“哈啊!这个也够味!”
夕的手中再次出现了有着陶绘的精致酒壶。
“第二问,你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你这个问题倒是挺模糊的,你是指,我以前话很少,冷着一张司马脸,然后看上去谁都欠我钱?”
“呵..你这倒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挺形象的。”
夕听了特列斯的形容笑了笑,想着这人以前的确是有着这样一种感觉。
“嘛,理由挺简单的,数百年的征战,围攻,侵袭,我厌倦,却又无法停止,所以便开始向这片大地开始了我的征伐之路,心情不能算是愉快,所以总的那样的表情,总的来说应该是打仗打就了,打出了心理问题,现在嘛,醒过来的时候没有记忆一身轻,直到一年多以前我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不过感觉和以前也不太一样了,所以….就是你看的现在这样子。”
“原来如此,拿去。”
不过这一次,待特列斯喝完了壶中酒水,夕却没有再画新的酒出来。
“额…你没什么其他问题了吗?”
“有,太多了,我觉得还是过段时间嘻嘻整理一下,带一些你想要的东西,再来问你好了,就我们两个人。”
说完之后,夕还特意看了一眼年,这个没心没肺的铁匠给烧鸟下了超辣作料,吃惯清淡食物的东国云游僧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舌头…犹如地狱。”
“真是的,你欺负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意思吗?”
年回忆起了和自己成为激辣好友的那位白兔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
年看了一眼特列斯,后者挠了挠头。
“咱们先去一趟龙门,然后从龙门托运到索契?”
“龙门吗?那里的辣菜不够味啊,不过我上会儿有和那个小老虎提意见,不知道她有改善了没。”
“口味还是这么刁。”
“你怎么不辣死算了。”
“嘿嘿,辣死我?那我可有些期待有什么东西能辣死我咯。”
“所以行程上没意见咯?”
“没意见归没意见,夕,画个代步工具出来。”
“你算老几?对我指手画脚?”
“我老九,你十一,我指手画脚,完全没问题。”
“好,我这就把你的手脚画的又丑又粗。”
“你们….算了,我来驮你们好了吧!”
特列斯看着这口角就要演变成撸起袖子开干,于是马上发声制止。
“驮?”
年上下打量了一下特列斯,舔了舔嘴唇。
“怎么个驮法?”
被年那肉食性动物一样的眼神搞的一个激灵,特列斯咳嗽了一声。
“自然是,用改变形态的本事。”
“我记得你本体好像不定型吧?”
年仔细回想了一下特列斯的本体,她记得好像是团黑雾?
“我说的是改变形态,总之等我半个小时,我现在的残余能量变形可能有些难顶。”
于是,半小时后…
“你变的这四足飞兽倒是俊得很,后退我给你打一尊机关像好了,虽然不会飞。”
再次变成狮鹫的特列斯这次是一头纯黑的狮鹫,比起之前的威风凛凛,这次倒是显得有些气力不足。
“所以,要咱们仨骑你咯?”
夕观察了一下舒展翅膀的特列斯,随后以指代笔,画了个和特列斯一模一样的狮鹫。
“看你挺累的,年你就和小姑娘一起骑这只,我一个人骑他算了。”
“你干脆多画一只?”
特列斯觉得那样自己也轻松一些,不过夕却没说什么,直接骑到了他背上,还用手摸了摸那柔顺的羽毛。
“我和年打了一架,体力不足,又给你画了几坛酒,所以画一只已经是极限了。”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是啊是啊,我这傻妹妹从小就身子虚,连跑圈都跑不了那么几圈呢。”
“你是从哪虚构的童年,闭嘴吧。”
“可是夕施主,小僧观这只被画出来的大鸟孔武有力,实在不像是…哇啊?!”
嵯峨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那画出来的墨狮鹫叼了起来然后丢到背上。
“年施主,小僧说错了什么话吗?”
嵯峨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同在一鸟上的年,不过这位大铁匠则是摇了摇头。
“你说错话,所以才这样。”
夜空之下,黑色的羽衣振翅翱翔,夕有些满足的抱着狮鹫的脖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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