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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太顺利了吗？”
“拜托，我操纵了席德罗的脑子，你觉得事情不会顺利么？”
回顾着几个小时之前的对话，特列斯正坐在康体城的酒吧和面前的缪尔赛思陷入了沉思。
“这酒真次啊。”
伴随着生活品质的提升，特列斯对小酒馆的劣质酒水感到了不满，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缪尔赛思对于他能够那么顺利的解决这件事情而感到有些荒诞。
所以特列斯稍微找了个落脚处回答了她一下。
“我本来还以为您会营造和我那时差不多的氛围，然后逐渐蚕食他的内心。”
“我对玩弄男人没太大的兴趣。”
特列斯眨了眨眼，这让缪尔赛思嘴角抽搐，某种意义上被这位先生看中还真是有些可怜的事情。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的兴趣有些意见。”
“也许您精通吊桥效应。”
特列斯能够听出来这丫头的讽刺，不过他不在乎，这件事情本身已经得到了解决，只不过要从墨尔顿移动到多索雷斯，除了专用车辆之外，坐巴士要花好几天的时间，他决定在之后从新手下席德罗这里借走一些交通工具，让接下来的旅途顺利一些。
“您打算直接前往墨尔顿吗？”
缪尔赛思有些好奇特列斯接下来的打算，虽然他说明了自己的整个计划，可眼下在多索雷斯的准备即便不需要特列斯也能够完成。
“你知道么，我本来打算话上十天半个月假扮个商人接近席德罗，借机操纵他，你让我省了很多不必要的流程，所以我才给了你不少福利和选择，这算是因为你身份给予我便利的回报。”
“如果您能解除对我的掌控那真是谢天谢地，不过我想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见眼前特列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缪尔赛思就明白自己的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效果，虽然她明白特列斯不会继续对自己多做一些什么，但是她更希望自己能够拥有更高一些的自由度。
“我说过了，你迟早可以自己拿掉你体内的东西，到时候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你了。”
“到时候莱茵生命就被您搞垮了是吧？”
缪尔赛思可以听得出来，特列斯字里行间对莱茵生命的不满，来自哥伦比亚的尖端实验室对于这位古代王者而言是碍眼的障碍本身。
“我不否认您的意见，不过科学的进步本身伴随着危险，虽然我对神秘学不太懂就是了。”
“所以我这不是打算教你么，手把手的教你。”
“为什么我总能从您嘴里的话听到一些下流的意味？”
虽然特列斯看上去的确是相貌堂堂，可那个性几乎是展露无遗，缪尔赛思觉得她有必要避免在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她也不是太在乎自己将来的伴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当那个掌控的人，而不是被掌控的人。
“因为是总归喜欢这方面的话题，我有位朋友倒是很烦我说类似的话，那么首先引入一些基础的部分吧，你知道泰拉子民的血液构成之中有几乎无害的源石微粒吧？”
“是的，也正是因此我们才具备了法术的天赋和才能，但是这和学习有什么关系呢？您教的总归不是源石技艺吧，不是我说，对现存的大部分现代源石技艺，我多少都有涉猎它们的基础理论，虽说不上是前部精通，可总归是知道不少的。”
“我只看过《源石技艺入门》，大概值个200块。”
“...............”
缪尔赛思一副见鬼的表情，
“那您和我讲什么泰拉子民的生命基础啊？我好歹也是莱茵生命，这片大地最尖端的科技实验室之一的成员。”
“我又没要和你讲什么生理课程，我在和你讲起源和隐秘，继续乖乖听讲。”
“哦。”
缪尔赛思见特列斯的态度有些严厉，不由得老老实实的摆正姿势。
“你有想过为什么泰拉的子民的圣体里会有这样的微粒吗？以及它和法术之间的深刻联系？”
“其实有不少生物学者有泰拉的生命起源在于源石这一学说，不过对于源石的研究除了它是危险的物质和会令人感染矿石病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结果，毕竟这东西大部分的情况之下都是当做能源来使用的，不过感染者的身体里会因为矿石病的影响让这些微粒得到成长，我记得乌萨斯开发过抑制这些成长的特效药？因为封锁困难，我们到手的样品都失去了效果，我记得最开始这种药物是从索契开始流通的，难不成和您有关系？”
“药就是我做的，最开始是掺杂了一些我的力量碎片进去，实际上就是力量碎片丢进任何液体里有助于口服而已，我的力量本质上可以改变源石的结构和构造，同时抑制源石本身的活性，再加以操控，感染者能够施法是因为这些源石通过肉体作为养分成长，不过那个源石生命起源学说也未必不对。”
特列斯的话让缪尔赛思起了兴致。
“您的意思是说，源石起源说是对的？”
“的确，这牵扯到一些过去的隐秘，不过对于你，也不是不能说的，曾经繁荣在泰拉之前的地上文明，名为‘人类’的物种，和现在的泰拉子民不同的人类。”
随后特列斯讲述了，辉煌的地上文明，因为研究了来自天外的源石，泰拉的一切起源，制造了他们认为幻想中的生物，然后一步步在成为造物主般的疯狂之中迎来了他们的最后一刻，他们的毁灭，他们的没落，他们的破败，现如今残存在泰拉各地的遗迹，也叙述者曾经人类文明的辉煌。
“原来如此，关于遗迹的考察和许多的谜团，根据您说的这些事情的确可以得到解释，可您是如何知道的，或者说，有人类自前文明存活了下来？”
缪尔赛思抓住了重点，不过特列斯不打算告诉她关于路西法的事情，不过拉特兰的教皇嘛，他倒是不介意说说，毕竟教皇冕下目前可不是缪尔赛思能动什么小心思的对象。
“你对拉特兰的教皇有什么了解。”
“拉特兰的教皇？听说他是拉特兰教义之中的‘主’在人间的代行者，是神之右席，是传达神谕的使徒，不过他们的宗教里关于神明的描述挺模糊，说是曾经掌控过地上辉煌，全知全能的....造物主？”
缪尔赛思像是发现了什么，表情僵硬的看着特列斯，一副‘不会吧？’的表情。
“说说你的猜想。”
“教皇是前文明的人类？”
“有些不太对，他是个生化人，也是他这么久能够当拉特兰教皇的理由。”
“您的意思是，义体人？”
缪尔赛思记得工程部有研究过类似的项目，将人的意识转移到纯粹义体构筑的身体里，为此她还过去协助了不少次实验，不过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现在看来，曾经辉煌的地上造物主们已经完成了这类的研究。
“差不多，不过比那高级多了，他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终端里，不过终端里保存的人格和数据是否还是教皇本人这件事情的确存疑，但是拉特兰的教皇确实是前文明人类的后继者，萨科塔这个种族，就是由他创造出来的。”
“不得不赞叹，不愧是依靠着那样的土地就能通过技术来威慑各国的拉特兰，万万没想到背后既然有这样的隐秘，不过您知道的话，教皇和您有关系？”
“他想让人类的文明再现于地上，数千年前打算与我结盟，但是我失败了，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发展，带领着黎博利人创造了现在的萨科塔，然后开始将人类当做造物主写入了教典，当做宗教来传颂于这片大地之上。”
听到这里，缪尔赛思倒吸一口凉气。
“我要是去拉特兰说这些话怕不是会被架起来烧。”
“你真想试试？”
“呃...不了，看您的样子和拉特兰教皇是有联系的，我就不作死了，虽然我的确好奇人类的科技文明到底到达了多么发达的地步，想必工程科的家伙们听说了之后说不定巴不得直接跑去拉特兰当个信徒，就为了瞥一眼曾经的立于巅峰的科技。”
不过就算不是工程部的人，缪尔赛思也对人类文明相当的感兴趣。
“所以，还有呢？”
“其实文明所处的大地，只不过是名为‘地球’的星球的一角，在大地之外那些严酷的环境之外，还有着新的天地等待着我们的探索。”
“星球么，这类的学说，以前的天文学家也说过，不过对于天空的探索，目前大地的人力物力也很难做到，毕竟天空还是未知的领域，源石动力制造的飞行器到达了一定高度就会失去效果。”
缪尔赛思觉得这也是目前源石动力带来的弊端，可考虑到源石容易获取和容易加工的特性，想要抛弃这些去研究新的动力也十分困难，莱茵生命的工程部也无法抛开源石动力本身去进行更新奇的研究，但是在听闻了特列斯所说的人类文明之后，她开始对源石之前的动力有了很大的兴趣，可惜的是，她明白以目前的条件她没办法去研究这方面的事情，动力本身会带来的变革，影响也太大了，除非.....
缪尔赛思瞧了一眼特列斯，随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您有兴趣当哥伦比亚大总统吗？”
“？？？”
特列斯不知道她是什么脑回路才说出这样的话。
“不不不，您别疑惑，我说真的，要革新动力进行全新的研究，步入天空的话，我们需要的是抛弃现如今对源石动力的依赖，然后去挖掘曾经辉煌的人类文明的残余，从天空拓展，向着未知的领域探索呀！”
“所以这和我当哥伦比亚的总统有什么关系吗？”
特列斯觉得这丫头的思想有些飞跃过头了，他可讨厌哥伦比亚这国家了。
见缪尔赛思说的眉飞色舞，特列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当老大很多年了，没兴趣，与其利用哥伦比亚一个国家，还是按照我的原计划动员整个泰拉的力量来探索外界更为妥善。”
本质上这是对抗未知，只是让一个国家进行的话，未免有些不足，来自萨尔贡以东的灼热黄沙，乌萨斯以北，充满邪魔和怪物的雪原，以及东方和南方的大海，值得探索的未知太多，可其中充满的危险也是不言而喻的。
为此需要的便是让泰拉团结一致，提高整体的生产力和水平，等待教皇的愿望完成，利用人类牵头制造足够的运输工具来前往位置，进行探索才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不好意思，老先生，格局小了，不过哥伦比亚大总统您当当也没问题啊，反正整垮莱茵生命不如让您亲手接管，那样会更舒服呢。”
“要不你来？”
“呃....我更喜欢自己搞研究。”
“我更喜欢自己种地。”
缪尔赛思见特列斯这个回答，也知道劝说无效，不过她又想起来了一个人。
“那您觉得塞雷娅如何？”
“塞雷娅女士？你确定莱茵生命不会变成莱茵军区？”
“好吧，的确有可能，回头去萨尔贡的时候我和塞雷娅还有赫默她们聊聊好了，反正我已经算是老先生您的人了。”
“你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特列斯有些表情古怪的看着缪尔赛思，虽然他占了便宜，但是他感觉这便宜学生在占自己便宜。
“你可拉倒吧，玻利瓦尔还没解放呢，你这画大饼的功夫有我一半功力了。”
“那不是您教得好吗？”
“我可没教你这个，今天刚当上学生就会拍马屁了？”
特列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缪尔赛思被自己摸清底细之后还真是毫不掩饰的开始和自己说话了。
“您其实也就告诉了我一点隐秘，还没教东西呢。”
“行吧，我教你点咒术和法术，看你比较擅长什么方面，我在抓准了教。”
“我等的就是这个！”
——于是，几个小时之后
从酒吧离开，去一些店铺买了不少的材料，回到旅馆的二人开始在房间里开始了授业。
“成了！”
看着聚拢在自己手中，从流体转变为固体，最终染上一层淡金，紧接着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内侧雕文的水晶短剑，缪尔赛思满意的点了点头。
特列斯看着是百味陈杂，想到了那个手工明明还不错，对于雕文却因为古萨卡兹语学的不咋地而雕的歪歪曲曲的大徒弟，看看这...看看这才学了几个小时的新学生，她都会自己改进了！
“你学的真快啊。”
“毕竟古萨卡兹语也有学过，大学里的语言课程有位血魔教授，不得不说血魔在哥伦比亚还挺受欢迎的。”
“哦，我记得，那个电视剧，叫什么黄昏之城来着？”
“差不多，那位教授是主演的祖父，不过我感觉那位教授比起那位主演要有韵味许多呢。”
“你好这口？”
特列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缪尔赛思，后者连忙摇了摇头。
“不，我更喜欢您这一型的。”
“去去去，好好试试效果，有花架子没什么效果的话也算不上学会了。”
毕竟W虽然字写的挺丑的，可效果的确是实打实的在。
而缪尔赛思微微一笑，将手中淡金色的水晶短剑通过流体的操纵悬浮了起来，特列斯早已经接触了和她的融合，让她利用自己的力量操纵这把水晶短剑，而随后，代表着寒霜和灾厄的符文亮起，淡金色的短剑顿时染上了一层不详的深紫，被放在阳台的盆栽开始枯萎、冻结，最终化作冰晶粉碎，落入了泥土之中。
“对了，老师，我能否使用这柄短剑操纵血液来达到散布瘟疫的效果？”
“你才学第一天怎么就像搞这么恶毒的事情，不过正儿八经的萨卡兹咒术师的确很擅长散布瘟疫之类的。”
毕竟Logos是那种出口成咒的天才术士在过去也是很少见的，而且还是个纯粹的威力攻击型术士，可以和老温迪戈正面战斗的近战法师，而缪尔赛思这边，的确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源石技艺本身，加入咒术之后的效果的确是挺不错的。
“的确可以操纵，而瘟疫若是散布在城市里，如果没有对应的医疗机构研制解药的话造成的效果是成倍增长，可我怎么说呢，瘟疫还是尽量能别用就别用，挺缺德的。”
“好吧。”
缪尔赛思有些遗憾的粉碎了手里已经染成深紫色的短剑，毕竟她觉得这方面的应用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这位老师的道德水准有些太高了点。
“不过你那句老师叫的不错，我很喜欢，去掉疫病的效果，仅仅利用寒霜降低敌人的体温，一些怕冷的种族在这方面应当不好对抗你的进攻，至于要提升法术的威力和操纵能力，你可以考虑一下登神之路。”
“关于登神之路，老师，我有个疑问，您说您现在的状态只是开端？”
“对，我现在力量不足，若是恢复三四成的实力，我就不需要让克罗潜入墨尔顿帮我忙了，莱塔尼亚术士布置的城市还是蛮难入侵的，除非我手上有练度不错的萨卡兹战士和足以率领他们的头目。”
尽管W作为队长也是不错的水准，可和老温迪戈相比还是差了许多，而曾经的索契入侵的过程也因为敌人都是血肉傀儡而十分简单，至于现如今的墨尔顿，那可是铁板一块，敌人也不是什么失了智的血肉怪物，对付起来也蛮困难的，再加上加涅罗尔是个心灵术士，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那些将官们的身体里混进高层对付加涅罗尔恐怕也会挺麻烦的。
“这几天我会好好教你一些基础的应用，之后的研究和开发看你自己了，记得别让莱茵生命的人发现你会咒术，不然你可就要自己变成小白鼠躺在试验台上了。”
“我懂的，我可不想成为被开刀的人，所以我之后就蛰伏在莱茵生命等待您的行动咯？”
“差不多吧，我给你几样东西，你可以试着能不能用在莱茵生命的部门主管上。”
特列斯将几块黑色的结晶丢给了缪尔赛思。
“这是？”
“心灵瘟疫的结晶，我模仿某个乌萨斯的女术士的法术制作的东西，你只要学会精神咒术的一些应用只有便可以轻松使用，在一定范围内可以通过心灵瘟疫感染对你有威胁的对象，通过法术操纵对方，前提是对方不是什么擅长源石技艺或者法术的对象，使用起来要慎重，这东西影响范围大，很容易被察觉。”
“我明白了。”
缪尔赛思拿出了小盒子，将两块结晶装好之后，郑重的收了起来。
“但是对高管用了有什么效果吗？”
“摧毁精神，尽量别对能够用道理说服的好人用。”
“莱茵生命的高官没几个好人的，老师。”
缪尔赛思摇了摇头吐槽道，虽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特列斯的想法，但是摧毁莱茵生命的话，还是需要找一个能够掌管莱茵生命本身的人物来镇住所有人，精通管理还有手腕同时又可以让哥伦比亚人接受的家伙哪有那么容易找啊.....
要不然真她自己上？
不不不....
缪尔赛思摇了摇头，她自己上那不就没什么时间搞研究了，除非特列斯教她分身术之类的，就好像之前对付席德罗和自己那样的多线程操作。
“那个？等你搞到神明的力量碎片之后，我可以教你怎么弄。”
“力量碎片又不好搞啊，老师。”
“从你们莱茵生命的实验室找就完事了，也许有人不识货呢，有些东西不止是DNA存在价值，有些物品本身就存在着力量，我埋在你体内的结晶会有所感应，到时候你自己找就是了，等请假到萨尔贡的时候要是没找到，我亲自带你去萨尔贡搜索一下有没有可堪大用的力量碎片。”
听着特列斯的说辞，缪尔赛思点了点头之后便接受了他的提议。
听特列斯讲解的那些知识，登神之路本身并不代表她一定会成为神明那样的高等生命，不过会得到物种上的进化也的确是事实。
想了想特列斯给她看的那些神明的本体，她觉得自己想进化的好看一点，至少别像神巫那样是个山羊怪物的骨架，罩在破破烂烂的袍子里那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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