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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特列斯艰难的脱下了自己最后一件背心,看着眼前虽然清凉,但是却还是没有超出他奢望那种程度的煌,有些苦恼。
难道舍弃了作弊(未来预知)之后自己的猜拳,就真的这么弱小么?
“所以你们俩这是在搞什么?”
一旁的年忍不住想要吐槽,虽然她倒是不介意房间和院子里变得热闹一些,但是这俩人大白天就开始在那脱衣猜拳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可惜的是,她错过了参与其中的机会。
“不过啊特列斯,不是说给我特训吗?怎么就变成这种小游戏了。”
“锻炼一下你的运气,顺便让我大饱眼福,不好么?”
“哼哼,虽然我怎么都没差,可你接下来可是要输个精光了啊。”
“也许我可以稍微做个弊什么的。”
“那样不就没意思了,猜拳可是技术活。”
当然,要是和男人猜拳特列斯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如果和美少女猜拳作弊的话,那也失去了一件一件的悸动和快乐。
眼下的焦灼战斗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那么来!剪刀——石头——布!”
“我来了!”
“所以猜拳你们那么起劲...”
但是年想参与其中,顺便来点有意思的操作。
不过就在这时....
“打扰了。”
门外声音响起,特列斯几乎是反射性的化作一团烟雾之后再度构筑了身躯,随后拉上纱帐之后顶着那一身官服去开门。
不过来造访别院的却是出乎特列斯意料的女性。
“宁侍郎,这是有何贵干?”
“特列斯先生...或者说林大人,太傅有请。”
“那位老爷子突然有请是做什么,我这里可没什么闲工夫。还是说宁侍郎回京之后没有去见情郎有些不太高兴?”
“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面对特列斯的打趣,宁辞秋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随后又重复了一遍。
“林大人,太傅有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跟个催命鬼似得盯着我看,我这就来,劳烦宁侍郎稍微等我一下。”
“没问题,车已经在院外候着了。”
说完,宁辞秋就转身离去,至于特列斯也只能是摇了摇头。
“看来胜负只能寄放在之后了,至于训练计划什么的,让西里尔帮你弄一弄吧,最近他和那位左将军的部下凑到一块在那实验一些新的战术。”
“总感觉你好敷衍。”
“没办法,最近筹备青君归炎祭忙的很,我倒不如想说为什么他们大炎的归炎祭我一个乌萨斯公爵幕僚这么忙,我的那位公爵大人从和她的好姐妹一起乱逛,煌你有兴趣也可以跟她们一起去玩。”
“我又不是为了玩才来京城....算了,也许放送一下也不错。”
特列斯离开别院之后,却发现某位秘书小姐挡在了自己的必经之路上。
“下午好,欣特莱雅,这是打算收过路费吗?”
“没,只是Missy和其他人一起出门了,也没带上我,所以我打算跟着你行动。”
“这是吹的什么风?”
“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了些新想法,不乐意吗?”
“怎么会,我自然是欢迎我可爱的小天马,不过我接下来要去和那位太傅老爷子去商量一些事情,你不觉得烦的话倒是可以跟来。”
“嗯...反正你们商量事情的时候我可以走神去想点别的。”
“听上去你好像挺习惯这么干的。”
不过特列斯也不太在意,至于她什么要跟着自己,大概是来自于自己那位好兄弟的影响吧,也不知道关于零号的故事,让欣特莱雅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来到陈府门口,特列斯看着停在门前的跑车,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来接人的会是那种看上去就特别豪华的加长型黑色高级轿车呢。
“这是宁侍郎的座驾?”
“算是吧,一位汽车厂商的友人送的,林大人对车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引荐引荐。”
“不,我这个人更喜欢摩托车,跑车带人兜风固然拉风,但是在摩托车上的紧密接触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说到这里,特列斯瞟了一眼身后的欣特莱雅,后者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
“我可不会开摩托让你占便宜,特列斯。”
“你还真懂我。”
对,特列斯喜欢的是坐在骑摩托的女人身后干一些他会很快乐的事情,至于自己开摩托嘛....
他的评价是不如自己跑步进行加速同调,他说不定还能连光都超越。
“二位上车吧。”
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宁辞秋倒是只能叹气,某人放荡不羁她也是知道,可一想到这里,她倒也希望某位高升过后的梁大人也能主动一些,但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情报,他最近似乎都在为了此前的邪祟案东奔西走。
想到这里,宁辞秋也想着之后去那些东西到梁府上门犒劳一下他好了,不过听说那位鲤先生带来的那几位侦探事务所里的那个姑娘在之前也受伤了,也许还要考虑去探望一下,顺便带带礼物。
“不过说起来,宁侍郎和梁大人进展的如何了?”
“林大人,这话题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还真小气啊,我还等着喝宁侍郎的喜酒呢。”
“.................”
虽然宁辞秋很想回一句‘那你怕不是要等很久’,但是一想到说出这句话都莫名认输,她就有些不太想继续说下去。
“那既然宁侍郎没兴趣请我,那过两天我请宁侍郎来我府上喝喜酒吧?”
“你府上?”
“景怀陛下许了我一处院子,说是拿来当我这个名誉尚书的府邸,总归不能一直借住在陈府。”
“是么,林大人可知朝中党派林立?”
“知道知道,朝臣有一些信奉魏老板的党派,有一些是为了大炎社稷依附在太傅麾下的党派,也就是以宁侍郎为首的礼部还有吏部和户部都是属于此派,大炎没有渎职贪污的大案也是因为太傅一党将户部牢牢窝在手中的缘故,而兵部则是游离在外,之前的那位兵部尚书因为与秉烛人同流合污,走私军火图谋暴利,被景怀陛下革职投狱,今后是大半辈子都要牢底坐穿,至于工部的大匠们几乎都是天师府出身,所以工部也算是天师府势力的辐射范围之内,不过天师府素来不涉朝局党派争端,工部的技术研发也皆是为了民生社稷,大家也不会涉足其中,毕竟这工部亏钱,所谓工部尚书也是个让人讨厌的职位,负责要钱的。”
“您说的还真是有趣,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如今的工部尚书可的确很会找人要钱,巧舌如簧,就连太傅都不得不服他。”
“那倒是个人物,至于刑部,司掌刑罚,此部的执掌者为景怀陛下的亲信,或者说是皇室宗亲,和我这个明面上的驸马大概也是一路的,只不过他是皇帝的妹夫,而我是个侄女婿就是了。”
“没想到林大人对朝堂研究还这么深了?”
“听天师府的高足们聊的,总归是除了学术交流,还是聊一聊朝堂轶事,既然我要涉足其中,总该是要了解了解的。”
“那林大人不妨猜猜,太傅请你来是为何事?”
听着特列斯侃侃而谈,宁辞秋倒是对他的一些认知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无非是为了谈合作,我和景怀陛下谈的合作目前处于阻塞,需要看那位青君老爷和天师府的表态来决定最终的走向,而太傅嘛,大概是看中我和魏老板的关联,想要请我来吧,我想我甚至可以预见等会桌上会有什么人。”
“.................”
宁辞秋没有说话,因为她明白,正如特列斯所说的那样,太傅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而到达眼前的摘星楼顶层之后,特列斯就这样走了进去,只不过没有泪流满面的饭菜,只有一张干净的桌子,和那么几个人。
“文月夫人,太傅阁下,你们几个在这里我倒是有些意外。”
特列斯看着塔露拉、林雨霞还有诗怀雅这三人组,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太傅阁下这是打算来商量造反大计?”
“呵呵,林大人说笑,我只不过是邀请各位来摘星楼小坐一会儿,顺便聊一聊这大炎的时局。”
“行吧。”
特列斯入座,而欣特莱雅也是就那样站在了她的身后,至于欣特莱雅倒是看着自己的秘书站在特列斯身后觉得挺奇妙的。
而宁辞秋也是移动到了太傅身后。
而现在的桌上,一位乌萨斯的索契公爵,公爵的商业顾问和她的好友,还有龙门总督的夫人,以及他这个索契公爵的幕僚兼任大炎的名誉兵部尚书。
“这桌还真杂。”
手指随意的敲打着桌面,特列斯眯起眼睛,看着像是狼狈为奸的文月夫人和老太傅两个人,如果最开始这两个人就是联手,那魏老板的谋反之路也许可以说是稳如老狗了。
不过,他相信当朝太傅,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做出决断。
“那么,时局如何,要从什么聊起呢?太傅阁下。”
以大炎官身为立场,特列斯瞧着眼前这位当朝太傅,想看看他究竟有何高见。
“自然是随便聊聊,不知林大人,如何看待我们大炎现如今的这位陛下。”
“人不错,算是个性情中人,手段也有,不过有些地方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能当皇帝,是个好皇帝,但是不能说是一代明君,顶多是个有想法,但是施展不开来的人物。”
“彦吾常说他这个兄弟,脾气不是很好,喜欢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可在某些事情上,却又让人觉得刻骨铭心。”
“那我该说不愧是亲兄弟,魏老板还真了解他这个兄弟。”
特列斯咧嘴笑了笑,那位景怀兄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妹妹的事情与自己的兄长决裂,为了过往的遭遇,大炎经历过的那一段凶险,讨厌起了自己原本敬仰之人,正如他说的那样,曾经有多仰慕,现在就有多憎恨。
“我很好奇,对于自己兄弟的憎恨,魏老板可有过悔意?”
“爱德华·雅特利亚斯。”
太傅低声说出了这个名字,一旁的塔露拉眯起眼睛,说实话,她对自己的父亲认知,也仅仅是童年时期朦胧的记忆之中,而且那些记忆大都是来自于母亲的讲述。
不过若是没有黑蛇的阴谋,也许她也就不会变成索契的感染者公爵。
在这件事情上,塔露拉也不想多去谈论是非对错,黑蛇始终是她的仇敌,自己的舅舅,再怎么去埋怨,那也是自己的亲舅舅。
“你父亲是个优秀的人,塔露拉小姐。”
“我常听母亲说过,太傅有见过他妈?”
“在维多利亚国内开始对德拉克的迫害之后,他从维多利亚出逃,途径数国,留下了他的踪迹与名声,他有许多朋友,也有过许多离别,在我大炎的情报网最终,他抵达了那座如今还不是称之为龙门的都市,与你的舅舅,也就是文月夫人的丈夫,曾经的大炎皇子,储君彦吾相遇,掀开了悲剧的开端,我未曾与他谋面,但是传闻,却也听闻不少,你的父亲是个传奇人物,就像是现如今的你一般。”
“是么。”
想到这里,塔露拉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看向了特列斯。
不过后者摇了摇头。
也许塔露拉是想通过平行世界观测去见证父亲的事迹,可对于特列斯而言,那并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办到的事情。
毕竟和西里尔·临光不大相同,他不是眷族,只是一位德拉克,恐怕就连身为先祖的黑龙,也无法回溯他的魂魄。
更别说,见证他的波澜壮阔的旅途了。
“太傅您这是有多嫌弃那位景怀陛下?”
“呵呵,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要说嫌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身为太傅、我不会偏私某人,但是却也不会就此忘记一些什么,二十多年前的血案,牵连了许多人,林大人可曾记得武伏?”
“记得,他算是对于我而言印象深刻的人物,忠水堂六十多人命丧我手,被我活活烧死。”
听到这个,一旁的诗怀雅也是心情微妙,她就是因为这事情和特列斯正式认识,回忆起那些焦尸,就让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武伏,与十几年前的血案有什么关联?”
“十几年前,先皇驾崩,如今的景怀陛下继位,那路途也并非一帆风顺,朝中大族之一的武家与其他几家实力庞大的朝臣联手,想要逼迫景怀陛下放弃继位,拥立他们认为更值得当做傀儡的皇子上位。”
“我记得不是拥立魏老板吗?”
“那是他们的口头说辞,龙门地处大炎边陲,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扶持正统的名义,至于上位的是否会是当初叱咤风云的皇子,他们也不会在乎,当时的禁卫统帅之子燕来年携如今的陛下在那几家的围捕之下从京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此后短暂时间内投身移动都市江南的某大家族,说来惭愧,当时边关告急,我率领大批天师府子弟驰援边关,这才给予了这些逆臣可乘之机,不过到头来此次事变,却也在那江南家族的大力援助之下,得以平反,景怀陛下获得支持杀回京中,在一场动乱之中,重新夺得了宝座,也因此,燕家备受皇室信赖。”
“是不是当时杀回去还和女护卫暗生情愫,最终生下了私生女什么的?”
“咳咳...这个就属于一些不怎么能拿上台面来说的话了,总之后面的事情就如大炎历史记载那般,和当初那几家有所关联之人都遭到了陛下的清洗,你在龙门遇到的武伏,也算是禁卫清理之下的漏网之鱼吧,若不是仔细追溯你的情报,我们说不定还没有发现这武家的长男还存于世上。”
“这么说我还帮了你们一个大忙咯?”
当然,特列斯也不认为这种事情能帮上什么,毕竟伏虎帮对于龙门而言,也算不上什么。
“算是吧,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陛下自那以后尽心尽力为国家社稷尽力成为了一个皇帝,但是就如您说的那样,在那一次血色动乱之后,皇室的微信大不如前,受到百官掣肘,就软有天师府的支持,还有我的扶持,陛下的威望也没办法再度回升,他在众人看来,始终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替补皇帝’。”
“听上去就不怎么样。”
“正是如此,因为这替补之名,至今为止,他都没能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和结果,再加上这几年他宠信秉烛人的督头,百官他的忌惮是更加深刻,至于他为了不让太子崇桓败坏国本转移皇室权力,此事在我看来,略有不妥。”
“那毕竟大炎皇室威严要在这一代断送总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好吧,所以太傅你想让魏老板回京,让景怀兄退位,重振皇室威严。”
“大炎虽说是以民生社稷,江山百姓为主,可我也承蒙先皇厚爱,命为帝师,再加上先皇驾崩之前曾经嘱托,如若可能,还希望龙门那位回心转意,至于东国的紧张时局,还有这位文月夫人的身份问题,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倒是从来不觉得我成为了彦吾的负担。”
文月夫人笑的很和善,但是总让人觉得她对于自己被当做是魏彦吾开始走下坡路的开始有些恨是不爽,毕竟二人是真心相爱,而特列斯作为博爱之人,对于他们二人的行为可以说是支持的。
“文月姨,我倒是觉得老太福也没那么个意思。”
“我自然知道,只是那位如今的大炎皇帝对威严的敌意,恐怕是不会有减。”
“如果可以,我想请龙门总督亲自来京城一趟,与陛下面谈此事。”
太傅觉得,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将此事尽量和平解决,也许在多年之后再见,兄弟二人说不定还有不同的体悟和想法呢。
“太傅阁下想的倒是简单,还是说作为师长,总归会对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人的兄弟情谊有所期待?”
“文月夫人所言,的确也是我所想。”
在大事上面雷厉风行的太傅,唯独在这些事情上不能显得太过果决。
“那您大可放心,这对兄弟绝无和解的可能。”
“文月姨....”
一直以来处事圆滑的文月夫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果决也让作为侄女的塔露拉显得有些无奈,她对自己的另一个便宜舅舅还是挺有好感的。
“好了小塔,这对兄弟的斗争,绝对不会血流成河,但是总归是有人要服软,可是彦吾的性子,他不可能服软,至于那位景怀帝,自然也不可能。”
无论是塔露拉还是文月都记得当时在陈府之中那位陛下的慷慨激昂,还有对魏彦吾在言语之中毫不掩饰的痛恨。
父亲的死,母亲的死,对于塔露拉而言是沉痛的记忆,而自己的母亲,对于那位陛下,对于龙门的总督而言,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如若她的母亲在世,也许这件事情并不会有那么的困难,可那终究只是存在于幻想之中的可能性,而非现实。
摆在这房间里所有人的面前的结论,也就只有这对兄弟,分出胜负高低,才能解决如今的难题。
大炎的皇室,会在景怀这一代开始,不断衰落。
而特列斯却是觉得,这衰落,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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