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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斯卡蒂,我总有一种我是为了今天而活的感觉呢,不过以后也许会有机会看你穿一身更漂亮的盛装举行自己的婚礼呢。”
但是在那之后,是袭击和战火,是陷入恐慌的一切,还有已经消失不见的家人。
她投身于怒火和复仇之中,燃烧自己,将一切投入了报复海嗣的事业之中。
厮杀和鲜血,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了一个老练的深海猎人,她漫步于海潮之中,挥舞手中的大剑撕裂自己的敌人,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周遭的一切都陷入死寂,直到她亲手摘下了胜利的果实。
倾听海潮的声音,猎人走上了海岸,可最终带来的,却是一如既往,让人内心动摇的死和破灭。
她不算是个内心坚强的人,相反,因为脆弱,所以拥有了这样的本领,正因为她的懦弱,她才需要不停的前进。
“你真漂亮,斯卡蒂。”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低声的喃喃自语,就好像是那一天的姐姐一样。
她在陆地收获了友情,收获了新的家人,得到了内心的安宁和满足,她得到了曾经艳羡过,却尚且不懂的‘爱’。
他人所看不见的影子环绕在了斯卡蒂的周围,那是她曾经畏惧的,听所爱之人言语过的,属于深海神明的‘眷顾’。
仅仅是思考这件事情本身,就让她打从心底产生厌恶,但是一想到特列斯所说的,海嗣不再侵扰家园,像她一样的阿戈尔人不再会增加,又让她觉得这份力量是如此珍贵。
安静的房间之中,她看着眼前盛装的自己,有些怀念起了自己的同僚,自己的亲族。
“斯卡蒂小姐,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雷文先生。”
赤目的黑鸦停在了她面前的梳妆台上,那沉稳而嘶哑的男声令她有些怀念,她不由得思考,自己在陆地上遭遇这位黑鸦之王时,确实对于她而言是一次珍重的邂逅。
“雷文先生,谢谢你。”
“不用客气,斯卡蒂小姐,陛下能遇见您,也是一件幸事。”
“总感觉你好像很习惯了。”
见到雷文对于自己的道谢没有显得那么推脱,斯卡蒂有些好奇。
“毕竟陛下从以前到现在,经历过了许多次的婚礼。”
“是么。”
不可思议的是,她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情,只是觉得,他有些辛苦。
“他没有觉得厌烦吗?”
“不,陛下虽说偶尔会抱怨一下,可在婚礼这方面,他总是会花心思让大家开心,尽管有时候婚礼现场也会让人觉得混乱,可依我的愚见,陛下是个不会让心爱的女人感到心伤的男人。”
雷文回忆起那些有趣的婚礼,那位总是根据每位新娘的种族和喜好搞一些特别的布置,同时又因为放浪成性,举办一些热闹的婚礼,到头来被打的满头是包,不过黑鸦之王觉得,眼前的这几位似乎都不会像是追着陛下打的类型。
“于是....为什么我要来给你这个粉肠龙当伴娘?”
“我还想问的,为什么不是塔露拉来?”
陈晖洁一脸不爽的看着身边的诗怀雅,不过马上,盯着陈那张脸,诗怀雅却是‘噗嗤’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不,只是觉得小塔这妆画的还不错,但是我倒没想到你真的会结婚啊,粉肠龙。”
“假结婚,为的是政治方面的理由。”
“但是始终是结婚啊,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到死都会是单身呢。”
“单身不好么?”
“..............”
陈的反问让诗怀雅意识语塞,是啊,单身不好吗?除了逢年过节回家会被父母催促,会被爷爷说‘我这老骨头没几天了你快点给我来个曾孙抱抱’什么的之外就是要应付母亲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
她甚至想说自己出柜了!
不过那结果大半是被臭老鼠给打一顿。
也许可以找臭算命的应付应付家里人的催促?这粉肠龙看上去就挺不在乎的。
不过马上诗怀雅就把这个甩出了脑子,比起臭算命这个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家伙,她还是想找个成熟可靠而且英俊潇洒,最好还像小塔那样风趣的男人。
像臭算命那种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不修边幅的家伙就算了吧。
“不,我不能这样苟同你的意见,所以小塔人呢?”
“她给斯卡蒂当伴娘去了,说她那边没来人,客串一下。”
“哦...所以那臭算命的今天要结几次婚?”
“不知道,反正我就拍个照,应付一下就好了,而且他大概用的是林夕年那张脸,我那个便宜舅舅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
“所以你和你爸和好了?”
“你这么好奇这个好奇哪个的,你是好奇宝宝吗?”
陈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发小,从小时候开始自己和她这个说话就不怎么喜欢收敛的家伙对付不起来。
“所以怎么样啊?”
“没好哪去,不过想了想我那两个便宜舅舅,突然觉得他还算好的了。”
“不过说起来,我在客厅那边看到个和魏长官很像的人,那是你另一个舅舅?”
“........................”
陈一时语塞,说实话诗怀雅有时候让她觉得还挺可爱的,毕竟消息是真的莫名的不灵通,不过这大概原因应该是雨霞什么都知道,却又不喜欢告诉她。
“你可以去和他打个招呼,他人还蛮好说话的。”
“所以既然和魏长官是亲戚的话,应该在京城是什么高官吧?”
“差不多。”
不过陈好像能理解雨霞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告诉诗怀雅一些事情的理由,想了想结果好像怪有趣的。
“那我等会可要好好打个招呼,说不定还能来个商业合作什么的。”
“感觉你跳槽到索契之后满脑子都想着是赚钱了?警察的功夫好像全落下了?”
“没办法,治安太好了。”
听到这个回答,陈也是愣了一下,好像她在索契那边休假的时候,处理过的最恶劣的事件大概是因为口味的问题发生的一场肢体冲突,最终聚集了将近一百人左右的混战,牵头人则是萨卡兹人和乌萨斯人,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因为口味问题扭打在一起。
不过事情的结尾却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群乌萨斯和萨卡兹争论的居然是东方街的炎国美食问题。
结果让她有些无语。
不过不得不说,因为是感染者为基础建立的羁绊,地域歧视和文化方面的冲突虽然是存在,可却没有那么严重,塔露拉这一鲜明的精神领袖让那座城市的凝聚力是无比强大。
不过每次看到展览馆前那座雕像,她都很想笑。
尽管出自于乌萨斯的大师级工匠之手,刻画的可以说是非常具备象征意义,可一想到是自己姐妹的雕像,她就还是觉得十分奇妙。
“行吧。”
“对了,粉肠龙,你不觉得.....文月姨大概不会让你就拍个照结束吗?”
“她又不可能强迫我搞完全部流程。”
大概?
“下午好,斯卡蒂!”
塔露拉笑眯眯的走进了斯卡蒂的休息室,黑鸦转过头去看着这位造访的继承人小姐。
“下午好,你怎么来了?”
因为时常会因为特列斯的原因和塔露拉打交道,还有帮着塔露拉去处理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斯卡蒂和塔露拉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偶尔会举行的面向亲友的小型阿戈尔演唱会,塔露拉也时不时会造访。
“来给你当伴娘呀,虽然这个让歌蕾蒂娅还有幽灵鲨她们来更合适,不过她们人也不在这里,所以也就只有我来了。”
“谢谢你。”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以前让你帮了不少忙,就当是我的回报吧。”
塔露拉笑眯眯的回应,不过她马上也发现雷文的存在。
“雷文先生也在啊。”
“在和斯卡蒂小姐聊一些陛下的事情,不过既然塔露拉小姐你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其实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是来当个伴娘而已,不过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了赫德雷和伊内丝的婚礼。”
“我记得,W经常和我念叨这个,说什么居然不等她就婚礼了什么的。”
“嘛,毕竟那三个人从卡兹戴尔以来就是老战友的,虽然我也理解赫德雷的想法就是了。”
毕竟如果是那个W的话,必定会在婚礼上整一个爆炸性的花活,虽说萨卡兹人风格的婚礼不太华丽和夸张,但是那一次还是挺热闹的,塔露拉记忆犹新。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次的婚礼结束之后,塔露拉会不会给其他人也在索契补办一次?”
一想到索契的熟人阵容,塔露拉就觉得到时候也许会更豪华一些了。
“说不定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毕竟其他人对正式的婚礼好像没有兴趣,而且我总觉得,他真在索契那么干的话,名声会变差很多。”
“呃.....”
斯卡蒂的回答让塔露拉深入的思考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个,不过他本来风评也好不到哪里去,实际上也没差?
“不过我倒是想多参加几次,毕竟婚礼还挺有趣的。”
“那歌蕾蒂娅和劳伦缇娜的婚礼,我会邀请你的。”
“不如说每次我都想来。看来我应该可以成为一个熟练的伴娘。”
如此思索一番之后,塔露拉也看到了斯卡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位来自阿戈尔的深海猎人,她性格相比最开始那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改变了太多,这也是特列斯的功劳吧。
至于此刻作为这次婚礼主角之一的特列斯.....
“痛痛痛痛!脖子!脖子要被勒断了!停一下!煌小姐停一下!”
“所以为什么突然就搞什么多重婚礼!虽然我不太在意!但是气人!”
说完,煌一副气鼓鼓的表情松开了特列斯。
“这不是顾虑到罗德岛方面的么,你举行婚礼,大概是需要邀请亲朋好友还有罗德岛的干员们的吧?”
“呃.....好像是这样。”
而且煌也不想那么快结婚,可总觉得特列斯这家伙搞多重婚礼没她份就有些不太开心。
“那斯卡蒂怎么回事?”
“呃,这点嘛,基于我想看她穿婚纱的私心....”
“你就不想看我穿吗?!”
说着,煌又从背后勒住了特列斯的脖子。
“要死要死要死!但是还挺不错的...但是还是要死!”
从背后传来的感触和呼吸困难的感觉,这种仿佛夹杂在天国和地域之中的感触让特列斯有种意外的感想,啊,似乎看见了彼岸的谁在向自己招手?
“父亲,我还是觉得有些哪里怪怪的。”
“你羡慕了?”
“不不不,父亲!这种有反伦理道德的事情怎么看都很奇怪吧!而且孩儿不羡慕啊!”
“陛下!不是说古时的大炎皇帝都是后宫成群****吗?您来说说?”
“左宣辽!信不信朕治你罪!”
以上是来自于偷偷和女护卫生了私生女不敢爆出来的大炎皇帝景怀先生的回应。
比起觉得有些不能接受多重婚礼的左乐,这位景怀帝可是羡慕的紧。
如果可以,他也想追逐这样男人的梦想。
“特兄真乃吾辈楷模啊。”
“我会跟母亲讲的,父亲。”
“哈哈哈,为父此生只爱你娘亲一人,不过只得说特兄身边的都是一些奇女子,平心而论的话,他也是个奇人,干这种事情反而不让人奇怪。”
“呃....”
听自己父亲的说法,左乐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形式的多重婚礼,如果是那位索契的公爵幕僚干这档子事的话,他的确不觉得奇怪,毕竟他的一个身份就是萨卡兹人的初始之王,按理说古代三妻四妾,应该挺正常的吧?
不行,不能被这思维带偏!
左乐觉得不能以这等歪风邪气为正常之举。
“我说烛羽哥,你来干什么?”
林雨霞在大厅的角落找到了坐在那吃点心的表兄,后者给身旁的小王爷傅乙递了块绿豆糕。
“多谢林兄。”
“来学习学习经验。”
“................”
林雨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自己这表兄看上去挺正经,但是实际上也是个经常混迹花街柳巷的色胚来着。
“不过这位是?”
“在下傅乙,祯王府之子。”
“哦,之前那个被拐跑的小王爷。”
林雨霞这回答让傅乙有些惭愧。
“在下给祯王府丢人了。”
“没事,小王爷,反正你以前就挺丢人的。”
“唔。”
的确,混迹风流场所的傅乙的确是一直在丢祯王府的脸面,不过因为父亲的宠爱,让他有些不以为是,不过经历了这次的事件,他倒也是洗心革面了,今后要在医好了身上的问题之后,投身边军,报效大炎。
毕竟总的来说,邪祟侵染也让他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
“第一个出场的不知道是谁。”
林雨霞默默的掏出了一个相机,准备拍下阿特哥多重婚礼的场面拿回索契给朋友们瞧瞧,顺便拿陈晖洁的照片给他爸看看。
不过一想到看到这些照片妈也可能会催,她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是另一边的桌子上也是挺热闹的,但是老鲤却是觉得如坐针毡。
不外乎其他的,就是同桌的宁侍郎的视线很刺人,毕竟本该承受这视线的梁某人被叫去报幕了。
“不过只能说是特列斯先生么,我实在是觉得有些......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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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就是阿特哥流窜到上流社会之后学到的歪风邪气,让人害怕。”
阿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就像是家里的孩子学坏一样的语气让老鲤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
“不过我觉得与其是让其他人患得患失,一起举办婚礼不也挺好的吗?”
不不不!哪里好了!槐琥这丫头是被谁荼毒了吗!?
没想到自家的‘闺女’居然接受了如此的后宫思想,老鲤一时之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于是将目光投向了明明是自己的婚礼,却在和新人之外的女性扭打在一起的特列斯。
不过察觉到了老鲤视线的特列斯只是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不!你一副好像是懂了什么一样的表情什么鬼啊!
不一会儿,老鲤的桌上被送来了两碗烂肉面。
“????”
“大叔,都还没开始呢你就肚子饿了?”
“鲤叔,等会又不是没有饭菜可以吃.....”
“所长,没事的,大家其实也不会在意你在这里吃面。”
“不是....”
老鲤很想说,他没有想吃面啊!?
不过放在桌上凉了挺浪费的,还是吃了吧。
总比应对宁小姐那视线来的要好,就算她瞪着自己梁洵也不会回桌子这边接受她的暗示。
而他老鲤也不可能催好友回这边来,不如说他有种梁洵就是为了逃避来自于宁小姐的催婚光波才逃开的感觉。
“梁大人,我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在天师府处理关于钦天监还有邪祟案的后续问题才对。
“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天师府代表吧。”
“新任监正不是吗?”
麟青砚看着那边和陛下、文月夫人坐在一桌的憔悴男人,说实话那桌看上去有些可怕,她可不想过去。
“陈大人是作为新人的家属来的,你看那桌不都是。”
“.........................”
麟青砚看了一眼,发现有一说一,确实都是新人家属,除了憔悴的陈青鸢看着让人还行之外,坐在那桌的其他两个人都不太好对付。
“那么阁下又是为何接受了报幕的工作?是因为你那桌的宁侍郎么?”
“梁某不知道大理寺少卿的意思。”
“哦,那就当我没问。”
反正梁洵和宁辞秋的事情她其实本来不太明白,但是太合这家伙明明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却总喜欢讲一些花边新闻,搞的她和左乐公子都知道了这两个人的关系。
不过看上去挺让人着急的。
“不过我倒是找到了案子的线索之一。”
麟青砚死死的盯着和左宣辽父子坐在一桌的燕来年,他早年与陛下一同逃离京城,在江南的一家豪族之中借住躲藏,而那豪族灭门之后的幸存者之一,和煌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她声怯不明白,煌的生辰究竟和那些隐藏起来的东西有什么样的联系。
不过她还是想借着这次的青君归炎祭,去找大师尊求一下结果,那段生辰,在大炎究竟意味着什么。
“燕兄,麟少卿盯着你呢。”
“我知道,大概是关心她手头的案子。”
“案子?”
左乐对此也有了兴趣,虽说接下来他的仕途是走向兵部,可毕竟出身军候之家,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是成绩作为秉烛人的执剑人,他对查案办案还是有些兴趣的。
“几桩涉及隐秘的无头案,左乐你应该接触过。”
“岁兽化身?”
“不...是和‘隐秘’有关的。”
——隐秘!
左乐瞪大眼睛,在某种意义上这种事情比起岁兽化身的性质还要恶劣,他记得那是会跟特定的名词之类的事件扯上关系,一旦有人得知,或者说出了某些特定的名词,就会被隐秘之物找上门来。
“至于和隐秘有关的案子,则是天师府的范畴之中,麟青砚对此事关心,也是有理由的。”
“可燕统领,若是隐秘之事涉及了您,这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这件事情,和陛下有关,燕某只能言尽于此。”
“看来不能继续深入了,只能看麟丫头自己了,哈哈哈哈。”
经历了柳相如一事之后,左宣辽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恢复了许多,但也明白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这样的武夫可以随意掺和的。
这次多重婚礼的明面之下,恐怕涉及的一些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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