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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在特列斯的想法,虽然雨果·洛林的身份在巫王残党里也算得上是尊贵,但是特列斯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看着眼前争论不休,互相拉扯的附庸们,特列斯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独裁是那么的美好。
实际上在特列斯宣读了要将巫王迎回的计划之后,现在巫王残党的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
至于理由吗,特列斯也觉得很显示,他们其实享受的是出于巫王残党,盘踞于双子女皇统治之下的这个状态,而不是真正的迎回巫王,毕竟在场的所有人也并非全部都是巫王的狂信徒,也因此一部分狂信徒开始争论不休,反而开始拥护洛林的计划。
他们需要利用来自格特鲁德麾下拉赫曼的布置,将下水道盘踞的大量感染生物用于冲击会场,同时让死士和巫师们组织的编队冲击来自近卫们的保护,当然,那些精锐近卫的数量并不算多,如果人数够多,还是可以堆死,至于女皇之声嘛。
女皇之声本质上的工作是处理情报和秘密行动,虽然不能说是实力不济,但也可以说是龙蛇混杂,就像是咖啡店老板别格勒,大概相当于一个萨卡兹精锐佣兵的实力,用更通俗的说法来的话,他至少是个红色的怪。
但是女皇之声估计也就是100甲的精英杂兵,不过那是就特列斯而言,那些女皇之声袭击他的时候的隐匿法术,要不是他的话,其实突袭起来够特列斯手下这帮巫师们喝一壶的。
当然,特列斯的计划也是通过让这群人白给来削弱巫王残党的实力,目前聚集在维谢海姆的巫王残党也算是雨果·洛林这一派的绝大部分,起初他们只是受到格特鲁德的邀请,来看看她的新发现,以及观察一下乌提卡伯爵的状态,只可惜他们也没想到的是格特鲁德居然干一些蹩脚的复仇。
就特列斯的观察来看,这帮人就算实力不济,这麾下的那些个黑衣巫师都还算得上是实力不错,但是除了一些训练有素的保镖还有侍从之外,特列斯只觉得这巫师的浓度有些太高了吧?
这么多脆皮就没点前排。
不过若是特列斯手下的军事顾问在的话,则是会很干脆的回答特列斯,这是莱塔尼亚特色,这些巫师意识到打不过的时候就会直接冲上来和你同归于尽,扭曲的文化遗留之下,这些巫师的忠诚本身都是有保证的。
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一个二个都又菜又爱送。
这也是特列斯能够执行计划的信心,反正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亲自出手把这群人送去自己的天界挖矿,这么多的劳动力,就直接让他们下地狱有点小小的浪费了。
不过回忆起昨晚的体验,特列斯愿意称呼格特鲁德为高级技师,只希望这位女士不要把自己交代给她的事情给弄糊了,虽然他也不是不可以补救就是了。
不过一想到霍恩洛厄伯爵身边的卡涅利安,特列斯又有种他必须马上出击的冲动。
他一直惦记的黑皮美女着就已经来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目前没什么思路接触对方,虽然攻略方法可以参考黄沙之王的记忆,不过那人是起手就被黑皮妹妹捡回去了,让人羡慕。
“大人,关于乌提卡伯爵的所在位置已经明确了,如今是暂住在被女皇之声使用的别馆之中。”
“哦?他们没打算转移和分开保护。”
罗恩点了点头之后,说道:
“没有,那位破碎的容器以及车尔尼也被多洛尔保护了起来。”
“那么诸位,冲击音乐会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不允许反驳,无论是你们曾经借助吾王的荣光和庇护所行的种种之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今,是我们奋起之时,如果再推三阻四的话,我不介意让各位就这样下沉到黑暗之中。”
“洛林阁下这是何意?!我们自然是拥护吾王,可,现在这个时机会不会不太妙,哟知道那个TPC可是会来人,如果处置不当,那莱塔尼亚便是像是萨尔贡一般的下场啊!”
“谁说要攻击TPC了,目的始终只是吾王的觉醒,只需要把乌提卡伯爵抢回来就可以了,至于是否会被清算,只要做的干净一些,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借口,不就好了,我相信各位不会心疼自身了一点羽翼吧?”
特列斯的目光微沉,扫过四周,很显然雨果·洛林的压迫力和威望依旧充足,虽然有些人暗骂疯子,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毕竟他们依附了巫王残党,就要做出相应的觉悟,这也是最开始他们被迫加入的时候雨果·洛林所说的话。
而事到如今,只有悔恨,就算悔恨,也没办法再找什么托词了。
解散了会议之后,特列斯安排了麾下巫师们的一些动向,毕竟他虽然说是要让这群巫王残党白给,但是他们也不全是啥子,所以他的布置还是很完善的,反正到时候作为头目的自己反水来波大的,他们也就没什么退路可言了。
至于是否真的要对黑键和白垩出手,特列斯虽然也不是喜好美少年,但是帮着那两个人解决身上的麻烦也是一种选择,从格特鲁德这位高级技师手里弄到的关于尘世之音的细致研究资料,特列斯也可以勘探处这首旋律的不凡之处,这位巫王也不亏是被锏那样惦记的人物,旋律本身的巧妙让人感叹其中的趣味性,不过特列斯还是更加尊崇血脉觉醒法,古老的存在更擅长利用散播血脉来从自身的后代之中取而代之,不过他本人则是凭空出现就是了,性质不太一样。
不过四舍五入都是夺舍,这旋律本身也是要依托于血脉和大量是试错,但是其中的不少理念都可以当做参考,通过双向通道,特列斯将这份资料送到了自己的使徒那里,吩咐雷文将这份关于尘世之音的研究投送到咒术院,也许可以作为精神生命体投入现世躯体的推手也说不定。
毕竟这些旋律本身,是将一种精神投入到了躯体之中,只是缺少特定的催化。
而与此同时,我们的乌提卡伯爵,黑键也是陷入了一些焦虑,女皇之声们的视线之熟悉让他感到不悦,至于那些多洛尔麾下的近卫倒是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
“不要走来走去了,老老实实的过来练习。”
“都现在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练习?”
黑键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车尔尼。
“不然呢,只是在哪里焦躁于敌人何时到来,不如想着把音乐会准备好。”
“他们很大概率会在音乐会上动手啊!”
“不,他们肯定不会在音乐会上动手。”
车尔尼的笃定让黑键挑了挑眉。
“为什么?”
他作为乌提卡伯爵,实际上对国际局势没那么了解,当然,车尔尼也差不多,不过他在特列斯的熏陶之下也是对TPC的总体实力有了认知,而且他也不笨。
“目前我们需要小心的是他们会亲自过来抢夺你本人,至于音乐会本身,骚乱会有,但是他们不可能顶着TPC的压力来抢夺你们,只要等到那位特蕾西娅殿下到访,让你和白垩作为霍恩洛厄伯爵的侍从和他一起去TPC所在的别馆暂住就可以了,多洛尔很诚实。”
“............”
黑键想起来了当天,多洛尔很干脆的说了关于入籍那他们的拥有的战力很大概率不如到访的卡兹戴尔皇女,毕竟有个暗中存在的奎恩,从他单人戏耍女皇之声的队伍,以及毫不费力的将他困住来看,他的实力恐怕在女皇之上也不为过,那个古老的国家重新崛起之后,多洛尔也是听女皇说过,每一位萨卡兹亲王都是不亚于大巫师的存在,甚至有些古老的王更是能够媲美曾经的高塔巫王本人。
甚至于她可以笃定,当初多洛尔遭遇的白发萨卡兹,就是如今掌控卡兹戴尔的魔王,凌驾于萨卡兹诸王的超越者。
一想到这里,多洛尔不禁想起来了女皇交付给自己的东西,那份残骸....
曾经的近卫从残骸里获取了庞大的力量,但是也因为那股力量被那个白发的萨卡兹所击溃摧毁。
而当时的黑键也是有些感慨,多洛尔这样骄傲的人也会这样轻易承认自己的不足。
而时间回到现在的话,被车尔尼说教一番的黑键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白垩呢?”
“他去后厨拿吃的去了。”
“是么....”
看着坐在桌子跟前,正在撰写乐谱的车尔尼,黑键张了张嘴。
“你想说什么?”
“你不会对我作曲和音乐的水平感到恶心吗?”
“为什么?”
车尔尼听着黑键的话反而有些疑惑。
“因为那都是巫王的造诣,我只不过是借助了脑海里的东西的剽窃者。”
“唉....”
车尔尼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自卑的少年。
“以你的水准想要比肩巫王海差的远,黑键,不要不自量力了。”
“什么?”
黑键也是头一遭受到这种评价,他忍不住再次站了起来,毕竟以往听到自己的脑子里有尘世之音的人大都是对自己显露出了厌恶,仿佛他就是带着巫王遗毒的脏东西一样。
“虽然,你拥有那份尘世之音,但是同样的,你绝对不仅仅是依靠那份被赋予的才学走到如今,巫王虽然残暴不仁,也是曾经莱塔尼亚恐怖的象征,但是作为一位音乐人,我十分认同这位作为音乐家的实力,他当之无愧的是莱塔尼亚最顶尖的乐手,那么你呢?黑键?”
车尔尼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眼前的黑键。
“你拥有那样的天赋,但是你是否成为了比肩巫王的音乐人?你是否与他一样拥有了难以企及的高度?”
“我....我才不想变得和他一样。”
一想到那个经常数落自己,不带脏字的谩骂自己的老头,黑键就有些高兴不起来。
“那么,那像拜托他,才接受了格特鲁德的邀请而来,但是却又想要参加音乐会,这是为什么?”
“我....”
黑键看着车尔尼,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仰慕你才想要参加海选,在了解到车尔尼的个性之后,黑键可拉不下脸说这种话,这个有些邋遢和死板,脾气又臭的家伙,和自己想象的车尔尼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
“我没办法理解你的痛苦,理解你的人生,黑键,但是我能从你的演奏里听出来,你并不是不热爱音乐,相反,你很喜欢音乐,但是却痛恨自己的才能,也许一直以来教导你音乐的人都纷纷否定了你,可音乐本身,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只需要热爱就好了。”
车尔尼拿出了一本曲谱,放到了黑键的面前。
“你认识这首曲子吗?这是我让那些女皇之声帮我从家里拿来的。”
“这是.....”
黑键看着眼前古旧的曲谱,他看着那音符和旋律,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头,这份曲谱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是什么古谱吗?”
“这是巫王的曲子,或者说是他还是身为乌提卡伯爵时候的谱写的曲子。”
“...............”
乌提卡伯爵,听到这个称呼,黑键心情复杂,不过这首曲子,和他脑海之中任何一种旋律都不太一样。
“这真的是巫王的曲子吗?”
“谁知道呢,我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份曲谱,原因是它很好,是一首好曲子,那么在你看来,这本该是你最痛恨的人谱写的曲子,你会去否定它吗?”
“不...这首曲子,很不错。”
熟悉的感觉,脑海之中回荡的旋律,那萦绕在每个神经和细胞之中的尘世之音,黑键此刻在听了车尔尼的话之后,却觉得有些安静。
老家伙隐藏起来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宁静,他一直以来都抗拒着尘世之音,一直以来都否定这份力量,可他看着巫王谱写的旧曲,却没办法生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我们来比试一下吧,黑键。”
“什么?”
“这首曲子对于你来讲有先天的优势,可我自己已经看过无数遍,同样联系过无数遍了,那么来确定一下,是你这个被当做巫王再世的年轻人拥有对这首曲子更高的理解,还是我这个寻常的音乐人更能理解这首曲子。”
“你真是个麻烦的人,车尔尼。”
黑键只觉得荒唐,不过他的胜负心的确被调动了起来。
“我一向被当做麻烦,所以我朋友不多,要比吗?”
“为什么不比?”
虽然承认自己有些让黑键觉得不太自在,可在哪之上的,则是他的胜负欲,他可不想就这样在人的挑衅之下选择放弃。
“那么接下来就走一下正式的比试吧,我们需要奇数的评委来保证公正。”
“车尔尼先生,黑键,我拿了一些点心
白垩此刻回来之后,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你们吵架了?”
“不,没有。”
黑键摇了摇头,而车尔尼则是微微一笑。
“那么,白垩,麻烦你把霍厄洛恩伯爵和多洛尔叫过来吧。”
“要一起用餐?”
“不,我希望他们和你作为评委来见证一场音乐人之间的比试。”
“啊?”
白垩有些没搞懂情况,不过他看了看斗志昂扬的两个人,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懂了,我这就去叫人。”
而很快,听说黑键要和车尔尼较量的几人也是赶了过来,不过在听了前因后果之后,多洛尔看向那本曲谱。
“车尔尼,那算是违禁品,按照莱塔尼亚的律法,我可以直接把你抓起来。”
“反正现在不也和囚禁没什么区别,再说这种曲谱,实际上格特鲁德家里也有很多,你可以现在去把她给抓起来。”
“算了,你们比吧,我给你们当评委。”
多洛尔摆了摆手,也懒得在和车尼尔讨论这件事情,至于霍恩洛厄伯爵,这位年幼的风信子伯爵则是对这比斗兴趣十足,毕竟在得知黑键的身世和经历之后,他也有了一些共鸣,虽然二人的遭遇不同,可他也能够理解那份苦楚。
而黑键看了一遍乐谱之后便记了下来,他有信心自己的演奏不会出错。
“别收敛你的能力,黑键,全力施为。”
“哼,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二人各自拿好了乐器,在这间客房之中,一场并不算正规,但是却莫名有些高规格的演奏对决开始了,来自尘世之音的力量,而黑键进入了某种忘我的状态,而伴随着旋律开始,他体内的那个意志也是被唤醒了过来。
他听着这悠扬而又怀念的旋律,也没有多说什么干扰这个被自己寄宿的年轻人。
但是他的力量,却伴随着演奏渗透到了外界。
看着那飘荡在屋子里肉眼可见的旋律和音符,多洛尔忍不住将手按在佩剑上,不过却在车尔尼的眼神示意之下停手了。
那份来自尘世之音的力量环绕了整个房间,霍恩洛厄伯爵屏息凝神,而白垩,则是看着那些音符,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体内破碎的力量想要响应,可来自于福音药剂之内的抑制力却让那些音符没有搅弄多少,只是,白垩从黑键体内感受到了某种特别的气息。
而伴随着两人对决的白热化,音乐的共振让车尔尼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骨头在吱吱作响,黑键无意识的忘我演奏让他的音律开始影响到周围。
“唔....”
而白垩感受到了黑键体内的某个存在对他的影响正在扩大,可在他体内破碎的尘世之音却没办法去很好的响应。
至于车尔尼,作为音乐人的骨气让他继续演奏下去。
共振!共振!共振!
此刻的房间内部充斥着奇妙的力量,而卡涅利安默默的将霍恩洛厄伯爵挡在了身后。
只是车尔尼,却没有复数,从他身上逸散出来的力量开始介入这股尘世之音的共振,他怒目圆睁,作为一位莱塔尼亚的音乐人,开始抵抗巫王的力量,那环绕在黑键周身的音符开始被车尔尼的力量压缩回去。
而乐曲终于快要到达收尾的时候,车尔尼的气势完全压过了对方,甚至于备受影响,有些脸色苍白的白垩也恢复了许多,看向车尔尼的眼神也是更加尊敬和崇拜。
当最后一段演奏结束的瞬间,黑键觉得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某些东西得到了释放,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的是脸色苍白,嘴角也是流出鲜血的车尔尼。
“车尔尼!”
他一瞬间就明白刚刚自己完全沉溺于了尘世之音的力量之中。
他马上就要上前去扶车尔尼,不过这位固执的音乐人制止了他。
“我还没那么病弱,不愧是莱塔尼亚最顶尖音乐家留下的力量,要对抗可真是让我有些吃力,不过...我赢了。”
多洛尔给自己的旧友递出手帕,车车尔尼也是咳嗽了两声,擦干净了嘴角的鲜血。
“你最好去检查一下。”
“暂时不用,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黑键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他刚刚释放的力量伤到了车尔尼。
“你的全力发挥看来也不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都伤成这样了!”
“死不了,休养一两天还能赶上音乐会。”
“你.....”
黑键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家伙好了。
“不要觉得这是一种错误,黑键,你的演奏很不错,不过我技高一筹,我相信我们的几位评委都是这么觉得的。”
“你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对不对?”
“毕竟,你继承的是最厉害的音乐家的力量,黑键,不要仅仅去想巫王带来的恐怖,就算是他那样的人,也是一位被我尊敬的创作者,你所拥有的一切,也许是来自一场可恨的实验,也许是来自于那些狂信者们的渴望,但是使用的人是你,得到它的人也是你,要如何使用,决定在你,你现在就像是还在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你的法术和力量,实在是比最差劲的学徒还要稚嫩。”
“.................”
黑键没有反驳,只是听着车尔尼的话。
“听着,黑键,不要逃避,去面对他,你以前也许是孤单一人,但是现在,你有我还有白垩,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去战胜那个声音,去战胜那些旋律,成为莱塔尼亚,或者说整个泰拉最伟大的音乐家,去证明,你不是什么巫王的容器,而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乐手。”
车尔尼的方法十分愚直和笨拙,甚至于黑键都觉得他的说教有些过于傻里傻气,但是他很受用。
原本沉重的枷锁再次松开,一股力量缠绕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音符开始缠绕,他似乎可以感觉到,白垩身体里破碎的那些音符,和无法形成循环的声音。
——总算像样一些了
苍老的声音转瞬即逝,还未等黑键想要说些什么,他感受到了那股意志的下沉。
他突然明白了,那个老头一直看不起自己的理由了。
因为他就是个只会逃避,不敢去面对的蠢货。
“谢谢你,车尼尔。”
“不用谢你,之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需要喝点水。”
“我去叫医生。”
“我不是说了我不用看护吗?”
“这里现在是我说了算,车尔尼。”
多洛尔平淡的眼神仿佛不容拒绝,车尔尼一个小小的音乐家也只能闭嘴。
毕竟他是平民,多洛尔是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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