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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娜阿姨？”
“......................”
这大概是这段时间维娜听到的各种称呼之内的最离谱的称呼了。
——揍歪下巴拳馆
“维娜！”
巴尔德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熟悉的身影，她的老大，她姐妹，她的家人。
“好久不见，贝尔德。”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维娜也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实话她还沉浸在那个叫做奥托的青年口中对她的称呼。
虽然挺雷?c文解释了关于这个男人的身份的具体信息，但是先是平行世界，再是未来人，就算是不怎么常读那些科幻小说的维娜也大概能够从对方的称呼看出来他的真挚。
这个年龄比自己大好几岁的青年的的确确是把自己当做长辈在看待。
不过最开始，她跟随黑鸦的指引，穿越萨卡兹人的封锁线回到诺伯特区时，也是感到有些心情复杂，街上的乱象比她想象中要好一些，至少她熟悉的那些帮派也在维持着诺伯特区的秩序，但是雷文也说了，长久下去，当萨卡兹人的目光投向这里的时候，诺伯特区会迎来最大的一次失序。
想到这里，维娜的拳头也是在此握紧，她和罗德岛在诸多势力之间被挤压，就算想要挣扎，自己手上的力量也不够充足，每次当她呼唤高文的存在时，哪怕是在这片土地上，依旧寂静无声。
庇护阿斯兰的兽主已然失去了身影，她不知道是自己失去了庇护，还是说如今的她，没有丝毫为王的意志导致的。
她想当格拉斯帮的维娜老大，而不是维多利亚的亚莉山德莉娜。
看着眼前之人发红的眼眶，以及朋友真挚的关心，她想要将这个国家的乱局终结，可是，她依旧...缺乏那应有的力量。
“汉娜她们没和你在一起吗？”
回到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看着那熟悉的摆设，维娜也是感到了一丝温暖，拳馆和地盘没有被人抢走，贝尔德也应该经过了许多努力。
“她们还在萨迪恩区周围参加伦蒂尼姆自救军，我...我听他说了关于诺伯特区的事情，所以打算过来看看。”
“那也太危险了吧，最近因为物资失窃的缘故，那些萨卡兹往诺伯特区增派了不少人手，前几天卡铎尔还以为保护其他人被打了一顿。”
“他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而已，幽救了他。”
“幽（U）？”
听着这个单字音节，维娜也是有些奇怪的看了贝尔德一眼。
“你没听奥托说吗？他的兄弟，最近一起加入格拉斯帮的新伙伴，幽还是个炎国的功夫大师呢，我感觉他的功夫比那些炎国电影都厉害很多。”
一旁的奥托听着也是有些感慨，毕竟幽的武学天赋出众，在那位重岳大伯看来也是出类拔萃的，时常听他这样评价。
‘你娘亲要是有你这样的心性和勤奋也不至于变成个酒鬼。’
“物资盗窃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维娜也不由得为朋友的处境担忧起来，不过贝尔德看了一眼奥托，毕竟他说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贝尔德，维娜小姐可不像卡铎尔那样直肠子。”
“唔..我给忘了，最近那些萨卡兹变多，我也不由得提心吊胆了一些，抱歉啊维娜，我不是觉得你大嘴巴。”
“？？？”
维娜想到了一个可能，眼皮跳了一跳。
“偷窃物资的人是你们？”
“准确的说是我和幽还有奥托三个人，我们把东西藏在地下室的暗门里。”
“地下室什么时候有暗门了？”
“我前几天造的，机关之术我也是略懂一些的。”
奥托想起来了小时候经常给自己做玩具的父亲，后来他也想要符合自己心意的玩具，于是被玩物丧志的父亲带着一起去找岁兽一家的机关大师学了大半年的机关术，虽然没有说是出师，但是打造一个暗室还是没问题的。
“的确，现在诺伯特区的情况也不允许将掌握的物资显露太多....我回头让汉娜她们过来给你帮忙。”
“不用了，维娜，有奥托和幽在帮忙就可以了，你还需要忙你的事情是把，伦蒂尼姆自救军应该能做到更多，我听说了，城防炮被你们废掉了是把？”
“算是把，不过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想起来了从阿米娅还有博士口中得知的碎片大厦，维娜的脑海之中想到了一些可怕的计划，如今返回诺伯特区的理由也有那些脑海里的猜想为缘故。
不过从整体上看，如今的萨卡兹反而没有要依靠碎片大厦的想法了，是有什么原因吗？
“您究竟打算干什么？”
“也没什么，传递消息而已，我的意思都是陛下的意思。”
“您口中的陛下在我看来太过诡异，变形者之王。”
特雷西斯并非说是完全相信了特蕾西娅的说辞，虽然特蕾西娅描述的世界令人向往，可在他看来，特蕾西娅的情况太过匪夷所思，像是被什么高位的存在抹去了属于萨卡兹的王权，填补进那漆黑冠冕的力量在他看来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就算那依旧是他认识的特蕾西娅，也没有逼迫他，可却不由得让他感到焦虑和耻辱。
如果说赦罪师所作所为是冒犯她妹妹的遗愿，那么如今站在特蕾西娅背后，变形者口中的‘陛下’就更是让他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
“看得出来，你不会全盘接受我给你的详尽情报，或者说因为太过详尽，你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如果你还是站在萨卡兹一边的话，我会相信你，变形者。”
特雷西斯看着眼前看上去比起以前愉快太多的变形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特雷西斯，担心特蕾西娅遭受控制，我遭受控制，我们遭受不可名状，未知的高位存在的玩弄，兽主、巨兽、地外的存在，你绞尽脑汁的在思考这些，面对当下的战争，你还要面对未知的压力，以及烦人的自救军老鼠....还有你讨厌的罗德岛，以及那个绿色头发的猞猁。”
变形者一字一句触碰着特雷西斯所担忧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
“这也是那个陛下赋予你的特殊能力？如果他真的有诚意让萨卡兹迁移到另一个世界，我需要看到诚意，比如实质的帮助，而不是在这里把水搅浑，让局面越来越乱。”
“特雷西斯，结合我给你的情报想想，大公爵离心离德，对于你来说不是更好的场面，如果你轻而易举的使用碎片大厦里的东西，那么他们反而会团结一致。”
“我想要的是诚意，至少不是在背后躲藏，而是显露真身，让我看看这位‘陛下’的模样。”
特雷西斯的眼神带上了一丝煞气。
“你火气还真大啊，特雷西斯，虽然我的确不是相当藏头露尾的鼠辈，但是我对和男人对聊也的确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更别说你这个苦大仇深的家伙。”
一个声音在特雷西斯的背后响起，听上去轻挑，不修边幅，但是气息却让特雷西斯倍感压力，他转过头去，那是一个看上去比起王者更像是小混混的男人，戴着一副圆片墨镜，像是一个萨卡兹人。
“如果，您了解历史的话，应当知道我的仇恨何在。”
“的确，但是你拒绝了特蕾西娅展示给你的更好未来，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成百上千的失败堆积而来的记忆和苦痛，萨卡兹人的历史，让你不得不变得慎重，哪怕是入主伦蒂尼姆，也是再三思索之后选择的最好道路，你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年轻人。”
特列斯能够看得出来，特雷西斯这家伙印堂发黑，多半是活不了多久了。
“您就是...特列斯·卡兹戴尔。”
“对，一位从天而降的地外魔王，对于你来说不值得信赖的存在，说实在的，越是了解我自己的来历，我自己都有些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
特列斯走到特雷西斯的身侧，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杀戮是萨卡兹原始的主体，我在我的世界，太古时代开始，杀戮就没有停下过，无论是我们还是别人，那些仇恨和纷争就没有停歇过，我有点腻了，也许在你听了十分的刺耳，毕竟你的仇恨，你的过往，你们这个世界所经受的苦难，我都无法用随意的两三句话来评估，来用我的力量随意的改变，所以在你看来，我是应该戒备了，我是应该被拒绝的，没人能夺走属于你的战争，哪怕是高位的存在，哪怕是你的‘父亲（魔王）’。”
特列斯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随意和轻浮早已经一扫而空，那平凡的脸上浮现出来的是一种沉寂的压迫，特雷西斯看得出来，眼前之人，的确称得上是魔王。
那不是理想主义者的眼神，而是一个屠夫的眼神，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那么，您应该懂我。”
“那么作为客观存在的地外魔王，特雷西斯，这场战争，你预期，属于萨卡兹人最好的结果是什么？揭示维多利亚制造天灾兵器的事实，还是说等着维多利亚人把黑锅甩给你的子民，你的士兵，你的拥护者？萨卡兹人能得到什么？”
“胜利。”
“你很有信心。”
特列斯回忆着过去属于伦蒂尼姆，被自己和好兄弟联手化解的内战，那时候虽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来，的确，特雷西斯有几分胜算。
“死魂灵飞船，还是说碎片大厦的天灾装置？”
“您应该看得出来，如果您真的如特蕾西娅描述的那样深远，那样伟大的话。”
“哈哈哈，你并不相信我很伟大，很深远，或者说，你考虑的更全面，我为什么没有干脆的大军压境，干脆的一拳打的这片大地需要对我俯首称臣，既然我有那样的力量，我有那样的实力，在另一个世界被描述的那样厉害，那么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特列斯的表情变得回去，他像是在询问自己，又像是在询问别人。
“特雷西斯，说说真心话，我不会读你的心，不会去逼迫你什么，我不乐意对这个世界进行什么高压性质的征服和统治，这个世界属于这个世界的子民，而不属于我，如果可能的话，我只会和你们合作，拿出利益，拿出诚意交换，特雷西斯，我帮你，你也得帮我。”
“您想要什么？”
“一个答案，如果有机会让其他种族放下成见，接受萨卡兹人的存在，让你们重新在这片大地建立家园，你会选择什么？是拒绝我，选择你的战争，还是接受我，选择共存的道路，他们是外来者，你们才是原生之人，天空、大地、海洋，原本只是该属于萨卡兹的。”
特列斯的话让特雷西斯闭上双眼，他的确，放下过那些心中的芥蒂，想要改变过一直以来，萨卡兹人对待那些‘外来者’的仇恨，可.......
“我想知道，您的选择？既然您是魔王，您最开始的选择是什么？”
“嗯？我嘛，我把找我麻烦的人全杀光了，无论是神明还是人类，胆敢违抗，胆敢阻止，我就杀光，不得不说，我这个人没心没肺，不会出现那种有什么负担的场面，可最后我败了，一败涂地，不可能联合的敌人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天大的麻烦，我在一场战斗之中输了个精光，花费了漫长的岁月，才再次苏醒过来。”
“特雷西斯，我只失败了一次，可那是没办法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我懂那种感受，而我现在的询问，也十分简单，我只会给出一个建议，是否走捷径，是否让所有的事情变得轻松一些，比起特蕾西娅，我觉得，你在我面前倒也不需要那么强硬，年轻人，你想选什么？一场战争？还是属于萨卡兹的繁荣。”
“繁荣。”
几乎没有什么犹疑，直视着特列斯的那张脸，特雷西斯说出了自己的选择，他在自己妹妹面前之所以会坚持自己的战争，那原因就是因为他不信任特列斯，但是直面过后，他发现这位异世界的陛下，倒是十分坦诚。
“不过我需要您给出足够实际的帮助，让我们可以在战争之中获利。”
“没问题，你想要什么，让我帮你摧毁大公爵的舰队，还是说一支恐怖的海嗣大军突然过境？”
“我想要，一个敌人，陛下，一个属于，所有人的敌人。”
特雷西斯的话让特列斯停了下来，他就这样看了一眼他。
“你确定？会死很多人，无论是萨卡兹，还是维多利亚人。”
“可能性的威胁并不会让人团结，我们需要的是切实存在的敌人，从牢笼之中被释放的野兽，如果您想改变那无尽的轮回，属于大地的鲜血历史，需要的是，能够让所有人醒来的剧痛。”
特列斯听完之后倒是有些沉默，他虽然知道特雷西斯是个狠人，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
“我不会打造一个完全对你们有益的敌人。”
“没关系，只要您能做到，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emmmmm......”
特列斯想了想，拿出一块煤球递给特雷西斯。
“我觉得最好仔细敲定一下具体的章程和相关的细节，你拿着这个，晚上睡一觉，我们捏个敌人出来就好了，强度太离谱，我怕你们对付不了。”
“...................”
看着那黑煤球，特雷西斯也是干脆的将他收进怀里。
“没问题。”
“晚上见....对了，这件事情，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虽然特列斯觉得真鼓捣出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战场中央空降的话，多半还是会暴露有他干涉。
不过反正灵魂都被收纳，他也无所谓了，制造个灵魂收割机也是不错的，正好雷文的异界刚刚起步，增派一点人手过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干脆捏个初号机？
一边这样想着的特列斯，一边进入了空间裂缝，准备直接开道去小猫阿赫茉妮的房间去度过美妙的一晚。
而见他离开之后，特雷西斯则是沉默。
“将军，你倒是没有太过厌恶那位殿下，和我想的不同。”
“他没有瞧不起我，也没有居高临下，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就好像他知道我会选什么。”
“您是个有远见的人，将军。”
变形者耸了耸肩，虽然他知道特雷西斯就算拒绝了那位殿下也没什么，毕竟收割灵魂，填充到异界原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大战之中浑水摸鱼，还是直接通过特雷西斯口中巨大的敌人进行收割，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您想要一个巨大的敌人，是因为不想要施舍吗？”
“不，你应该很清楚，变形者，除非从故事的开头进行改变，要不然，这片大地，是不会有所变化的，除非，有真正的剧痛，降临在所有人身上。”
“我觉得你算是疯了，不过我对你们要创造什么能够制造苦痛的怪物更感兴趣，我会向陛下申请晚上也来的。”
说完，变形者很干脆的离开房间，而特雷西斯则是拿出了那黑球，忍住的想要研究的欲望，而是在入夜之后，选择了久违的沉眠。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入目的，则是一座繁荣的城市。
“欢迎来到...蒂法，特雷西斯。”
而在街道中央，大叔模样的特列斯和青年模样的特列斯并列在一起，朝着特雷西斯招手。
“所以你借我算力就叫了个特雷西斯？”
“不是还有变形者吗？”
“靠，你那么懂我你和我说这个？”
大叔特列斯有些不满的发起了牢骚。
而特雷西斯倒是四处打量，虽然他经历过类似梦境的法术，可这个梦境却显得....格外真实？
“特列斯陛下。”
““干啥？””
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应让特雷西斯忍不住皱眉。
“你们两位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做好了要将灵魂出卖给地外魔王的准备，特雷西斯也是有些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了。
“这是未来的我，昨天和你聊天的是现在的我？你可以称呼他为大叔陛下，而我为青年陛下。”
“喂，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要叫我心是少年陛下。”
“太长了你个傻○。”
“你骂我不是在骂自己？”
“我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粗鄙的古萨卡兹语】！”
“你【粗鄙的古萨卡兹语】！”
“.....................”
看着两个人开始骂街，特雷西斯有些头疼起来了。
“你们两个人，别吵了，真不像话，都多大人了。”
一道更加威严的声音阻止了两个人拉扯嘴巴和头发的动作。
白发的萨卡兹扫了一眼特雷西斯，他的身后则是跟着兴趣十足的变形者，他不断的模仿者街头巷尾人类的外貌，却始终得不到丝毫讯息。
““我们这叫回归童心！””
两人步调一致，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之后。
““凸(艹皿艹)！””
“唉...换个地方。”
卡兹戴尔打了个响指，场景从首都蒂法变成了碎片大厦，是下午时特雷西斯和特列斯聊天的会议室。
也是在这里，特雷西斯拒绝了特蕾西娅的提议。
“我是卡兹戴尔，他是特列斯。”
““二人合并，就是特列斯·卡兹戴尔！””
““...................””
““我去夜总会/我起来撸猫。””
青年和大叔两个人露出了统治者不该露出的扭曲表情之后，决定互相离对方远一点，因为这种异口同声的状态真的很蠢，也许是因为梦境的相互联通缘故，他们的思维也有些开始趋近同步了起来。
“总之，第一届‘一袋米要扛几楼’制造大会开始！”
变形者看着手中写着大炎语的企划书然后大声宣布着，而特雷西斯只觉得脑袋疼，而且有些儿戏。
“几位，这难道不该是个严肃的话题吗？”
一直以来都保持严肃形象的特雷西斯都有种自己年轻了许多的感觉。
“你硬要说的话.....”
“其实就是造个厉害的，能够被联合军队打倒的.....”
““灵魂收割机嘛。””
两个特列斯像是在唱戏一样的你一句我一句，看的卡兹戴尔一阵无语。
本来一个特列斯就够他烦了，现在还有2个，他有点想退出梦境了。
“总之，开始讨论，别搁这双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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