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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安娜低着头，“其实我都可以的。”
“哦？我倒是记得家族里有人经常喊白丝才是正义呢，好像家族里对于丝袜只分为白丝派和其他派。你觉得呢？”
“有这个说法吗？”
“毕竟我们是圣女家系嘛……”
“其实我有偷偷问过我那个愚蠢的妹妹，她说潘多拉其实很迷恋那些二次元美少女，电脑里都是下载好的动画片。这样说的话，我们家族的女孩子说不定很吸引他？”
“喜欢这种风格？有……有吗？”
沈凉付完账回来，看见西琳和安娜正站在店门口畅聊。他一过来，西琳就立刻扭头问他：“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丝袜？”
这是可以问的吗？
沈凉一怔，但也老实道：“白的、黑的都很好看，过膝的、连裤的、短的长的薄的厚的，我都可以。”
西琳露出鄙夷的神色，“你懂好多。”
“喂喂喂我要给我四个妹妹买衣服的好吗！”
“不过你的审美值得肯定，喜欢红色、紫色、黄色、绿色等花花绿绿的丝袜，是不成熟的象征。”西琳摸了摸他的头，难得的赞赏道，“如我这般的成熟女性只会选择黑白。”
“不，成熟女性其实不会穿白丝的……”沈凉在心里嘟囔。
不过他也只是耸耸肩，没有回应。因为相比起来，沈凉更钟爱白色，沙尼亚特家绝大部分女孩也都更钟爱白色，所以没必要反驳她。
这世界上对白色丝袜反感的人几乎都是女人，因为它对腿型对身材的要求最为苛刻，会成倍的暴露你的缺陷。可沙尼亚特族人清一色腰细腿长，没有缺陷，沈凉非常热爱她们的审美观。
嗯，就是这样。
获得了“花鸟风月”之后，沈凉本就极高的审美要求变得更加挑剔，可圣女家系永远是圣女家系，她们永远不会被沈凉挑出瑕疵来。
从十六世纪末，丝袜在欧洲诞生，几年就成为了上流社会名媛淑女们最为追捧迷恋的商品。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本来给男人骑马设计的长袜会被女人们看重，因为那个时代的欧洲淑女们并不优雅。
她们许多人一辈子也不会洗几次澡，后世人想象中的完美胴体其实积满了死皮污垢。那时她们甚至对此引以为傲，因为按照天主教的观点，肮脏的身躯更接近上帝，更为圣洁。例如法兰西国王亨利四世的母亲坚持一辈子不洗澡，被册封为圣女阿涅丝。
她们身上的体味被称之为“圣香”，不过虽然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研发出了一堆遮掩体味的香水。所以丝袜是一种革命性的发明，让脏的一搓全是泥的大腿也能滑腻温软，自然上流社会饱受好评。
沈凉了解这些还是陪着塞西莉亚疗伤时，圣女大人当成笑料给他讲的。当时沈凉还非常读不懂气氛的问圣女，说莉亚姐那你们沙尼亚特家家族一直都是和教会走最近的圣女家系，那么你们祖先在这几百上千年里是不是也这么“圣洁”？
然后他就被塞西莉亚“温柔可亲”的揪了十分钟耳朵。
当然，最后沙尼亚特家的形象还是没有崩坏。因为超凡侧终究是超凡侧，天命从古代开始就解析着前文明纪元的历史，故而女武神们的思想水平往往大幅度领先于当时文明。圣女家系也是如此，比任何同时代的欧洲人都懂得保持卫生的重要性。
历史上是在十七世纪开始为女性设计，然后各种短袜、长袜、过膝袜、连裤袜、吊带袜开始百花齐放，成为女孩子们妆点自己的美丽道具。
但其实在超凡侧，尼龙纤维、莱卡纤维等材料早在中世纪就被天命摸索出来了，女武神们享受这种光滑舒适还性感可爱的织物甚至可能有千年之久。
安娜喜欢穿吊带袜，她的造型师说吊带袜往往给人性感的印象，通常是成熟女性彰显自己诱人的小手段。但是安娜很怂，她不敢打扮的多么诱人，只是在裙子底下用吊带偷偷摸摸的将长袜勾住。因为过膝袜是奶白色的，吊带也是奶白色的，裙子还很长，所以一般来说并不显眼。
最多最多，只会让潘多拉看到一点点吊带的模样而已，绝对不会让男孩子想入非非！
“真的该回家了。”沈凉把停在店外面的小推车解锁，那小车其实没有锁，是那种平时扣着轮胎，插入一欧元硬币才能使用的类型。他直接放在门外其实很容易被别人插一个硬币直接推走，但是沈凉反正也不在乎。
倒不如说如果有人把这个购物车投币推走，他还会开心点。
西琳轻车熟路的按着沈凉的肩膀，借力跳起来，然后轻松的落在购物车里面再度坐好。
沈凉看到她小脸忽然狰狞了，他猜测大概是因为这车放在别人店的空调出风口了，车体又是不锈钢所以被吹的滚烫。西琳穿着的热裤只能刚刚好包住小屁股，此刻搭在车筐边缘的，白嫩嫩的大腿根啊肯定都要被烫熟了。
但西琳很明显也知道自己犯的这个蠢实在太低级了，她的尊严不容许她暴露这种蠢事，所以她狰狞好几秒，等大腿根都被烫熟了烫适应了，她才松开紧紧握着的拳头。
“我要给这辆车加把锁。”西琳冷冷道。
“为什么啊。”沈凉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
“这是尊贵的空之女王的座驾，只能我一个人坐，其他人不允许使用。投币防盗太低级了，需要一个高级的密码锁，嗯，密码就我一个你一个吧。”
“我能不要吗？”
“不能。”
“可待会我们就要回家了，这辆车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你总不能把它带回家吧？”
“为什么不能？”
“咱们来的时候开的是柯尼塞格！那是一辆跑车，没地方装这玩意！”
“那你下去，反正开车的有安娜就够了。”
“我下去了你那辆跑车也装不下这玩意！不对，我为什么要下车？我也要回家！”
“人类！你好??拢
逛完街，三个人还是回了家。没有人被抛弃，因为西琳要求携带购物车的意志太过坚决，所以最后这玩意被安娜叫了个家族的司机开车来接走了。
而也就是在这一刻，玛丽亚才揉了揉眼睛，将视线从监控屏幕上放下来。
她此时此刻正在新天鹅堡地下冰窖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姐姐嗑瓜子，瓜子壳就随便扔在这间冷库的地板上。然后扫地机器人就勤勤恳恳的转过来，将瓜子壳收走。
“安心了？”塞西莉亚笑容可掬的看着妹妹终于松了口气，轻笑道，“知道当妈妈有多不容易了吧？”
“明知道他现在出门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还出去逛街。”玛丽亚不爽道，“真是给我添麻烦，他就不知道就算是慕尼黑，我们也不一定能监控全市啊。”
“严格来说我们能。”塞西莉亚也凑过来看沈凉他们上了车回家的一路景象，“慕尼黑的所有监控都是沙尼亚特家布防的，先经过我们才能经过市政，真要出事了，没多少人能在你出动前带走他们。其实你不用这么盯着的，家族里有专门负责监控的部门。”
“等上报过来时间差又是几分钟，我可信不过……”玛丽亚撇撇嘴。
“哦？哦哦哦？我亲爱的玛丽亚表妹似乎对潘多拉已经疼爱有加了啊，嗯嗯这才对，这才是一个当妈妈的女孩子该有的心态！”塞西莉亚端起一杯放久了有些凝固的汽水，先用崩坏能温热一下，然后喝下去。
“我可没有把他当成……”玛丽亚习惯性的反驳，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
“我……我抗拒的时候你又不知道。”玛丽亚连忙移开视线。
“真的有那么抗拒嘛？”塞西莉亚委屈的皱着眉毛，然后才道，“好吧，那也没办法，看起来你们相性不和，实在不行给潘多拉换个妈妈也好。哎呀自从潘多拉来了之后那群分家的小蹄子就一直坐不住，天天跟我抱怨为什么一开始不去找她们——什么洁利诺的妈妈就想要个儿子啦，奈乐尔夫人也是说希望给她女儿找个弟弟互相学习互相成长啦，就连安娜的妈妈上次来跟我喝下午茶时也说潘多拉似乎和安娜走的很近想给潘多拉做个教母什么的，嗯，真难办啊，我还想亲自做潘多拉将来受洗时的教母呢。”
玛丽亚越听，那张暴躁但是漂亮的脸蛋越是扭曲，磕完了瓜子她才闷声开口:“算了，潘多拉这孩子心里藏着一股煞气，只有我才能管教他。换个人选也太麻烦了，而且家族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改。”
“没事对外面宣传不用改，只是咱们内部亲自当妈的换个人就行。”塞西莉亚笑吟吟的，“潘多拉那孩子也谈不上不好管教啊，在我这里就很乖嘛，放心啦玛丽亚，走咱们这就去过户！”
“行了行了！算我服气了！别换人！”玛丽亚气的冒烟，欲哭无泪，“你明知道我就是嘴硬还非得拆穿我干什么呢，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哼，在我面前傲娇可不管用。”塞西莉亚骄傲的挺起小鼻子，这才满意，“给你一个儿子还不知到感恩，我当姐姐最照顾的就是你和安洁利亚了好吗！潘多拉那么可爱，你以为我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忍着不要他叫我妈妈的冲动，把他送给你的？”
“那真是谢谢了啊，”玛丽亚把扫地机器人一脚踢开，撇撇嘴，“明明只是想把自己女儿嫁出去而已。”
“哼哼，我查过神州的习俗了，反正他将来娶了我女儿还是得管我叫妈妈。”塞西莉亚双手撑着液氮床的玻璃罩，开心的摇摇摆摆，“他现在已经快和我们沙尼亚特家锁死了，由此可见西琳和我的抉择是正确的，你看他现在已经开始代表沙尼亚特家去天命执行任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已经认同了自己沙尼亚特族人的身份啊。”
“他敢不认同？他将来可是沙尼亚特的女婿，是我的儿子。就算血统是假的，可这一层哪怕在世俗伦理里他也是沙尼亚特族人！”玛丽亚没好气道，然后她想起来安娜的事，又眉头一皱，“不过……姐姐你也知道，他最近有点过分了。”
“安娜的事吗？”塞西莉亚歪了歪头。
“其实那事我连安娜的母亲还没有告诉，怕传出什么不好的影响，可姐姐你也知道，纸包不住火。”玛丽亚叹气，“他确实会是沙尼亚特家的女婿，但有点花心。”
“这确实是个问题，琪亚娜可不能被安娜比下去了啊！”
“你的关注点是这里吗！”玛丽亚怒了。有这样的母亲，她真的替自己的侄女鸣不平！怪不得西琳天天一口一个老女人，琪亚娜从小不回家，有这样的老妈在确实想当不孝女！
“这个很重要好吗，我一想到潘多拉结婚那天安娜妈妈在我面前炫耀她的女儿怎么从我的女儿手里横刀夺爱，然后第三十六次跟我显摆她脖子上那颗出自140克的塞拉利昂钻石我就气得睡不着觉！”
玛丽亚呆住了，她无法理解塞西莉亚究竟是怎么脑补出这么一个完整的未来画面的，而且果然你在乎的是你的感受而不是你女儿被横刀夺爱了吗？
“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的西琳？”塞西莉亚皱眉。
“某种程度上，潘多拉和西琳交流的时间都比和琪亚娜长，毕竟他起码还得跟西琳去这趟天命总部。”玛丽亚斜了姐姐一眼，“呵，我感觉和西琳都比和琪亚娜有戏呢。”
塞西莉亚摸着白皙的下巴陷入沉思。
玛丽亚忽然感觉到心头一凉，她立刻扭头去看塞西莉亚，紧张道：“姐姐我只是开玩笑的！别瞎想！”
“啧，没有瞎想啦。”塞西莉亚晃了晃脑袋，“你这不是开玩笑就好了，反正西琳年纪也大了，比琪亚娜还大点呢对吧。我只是想要小潘多拉做我可爱的女婿啦，至于谁嫁过去，我又无所谓。”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玛丽亚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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