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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沉思良久，终于低声道：“卡莲，我是不是过于罪恶了，将无辜者逼上绝路。”
“你知道我的回答。”卡莲轻声说，“何必再问。”
“等我彻底解决沙尼亚特，拿下神之键，这种事我就再也不会延续了，给我点时间。”
卡莲眼中只有无尽的悲凉。
“也许那个时候，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亲手杀了我吧。”奥托忽然笑了，“说起来，那个叫潘多拉的孩子，确实和我很像……同样即将失去自己所爱的人，同样深陷在别人编织的阴谋里，也同样无能为力。”
“我相信那个孩子能冲出自己的路。”
“是吗？”
“因为我也曾经，这么相信你的。”卡莲说。
奥托的动作停在了原地，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可下一秒卡莲忽然抬起头，眼神警惕：“监测测到爆发第二轮崩坏能波动！波动范围最远可抵达位于德国西部的科隆监测站！这次波纹形状不是律者！”
“怎么可能？”奥托立刻站起，看向监控画面，却发现监控已经是一片花屏，他思考了一会，骤然咧嘴笑道，“是塞西莉亚！塞西莉亚出手了！只有她出手才有这种级别的气势！她忍不住了！”
“等等，还有第三轮崩坏能波动！同样是律者级别！”卡莲呆呆的站在原地，高速处理器的性能让她正在疯狂辨认波动来源，甚至导致她的投影形象呆滞住了，“就在我们附近！苏活区！崩坏能波动无法判断，没有类似参照物！”
没有参照物？
奥托真正愣住，怎么可能没有参照物，不管是女武神还是律者还是崩坏兽的崩坏能波动都有无数次记录，根据波纹形状就算辨认不出到底是谁，最少能辨认出到底是人类还是什么东西……可辨认不出来的波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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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说，沈凉和西琳，都是空间能力持有者。
空间能力有个最基本的好处，就是保命效果极强。沈凉可以躲入异世界直接宣告无敌，而西琳可以躲入虚数空间同样宣告无敌。
只不过容易在出来的时候被逮住然后一套带走。
“喂，有把握赢她吗？”沈凉盯着李素裳，直截了当的开口问虎千代。
现在已经不需要用心中交流这种方式了，沈凉也懒得避讳西琳。
“难，对方全方面优于你，仅从速度来看她超越你的肉体视觉极限，力量来看她只要命中你你就基本结束了，哪怕你的海?血脉也抵挡不住。化海月对她毫无意义，她只需要一拳命中你你就丧失战斗能力。”虎千代说，“她不主动出手仅仅是因为担心你们两个人的空间能力躲开了第一轮攻击从而分头逃跑，她可能没有能力同时抓住你们两个。”
“如果你来控制我的身体呢？”
“同样不行，即便将你目前的身体潜力激发到极限也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对手，说难听点吧……在下活着的时候亲自出马倒是有点可能，用你的身体没戏。”
沈凉心头一凉。
虎千代作为魔神眷属，几乎可以说魔神之下最强生物，和璃月的仙人一个水平。沈凉见过和虎千代一个级别的存在，例如八重神子、甘雨等，这些人看似温柔可亲妩媚多姿，但即便没出过手都能让人知道她们的可怖，如果沈凉不是靠着“随时开传送门扔炸弹”的威慑，他甚至没有能力和这些人从实力角度谈话。
“仔细想想吧，老板，你已经懈怠多久了？”虎千代低声道。
沈凉握紧拳头。
确实，自从契约虎千代后，解决了爱莎困境，他就再也没遇到过任何需要努力的事。他的实力一直原地踏步，看似一直在努力锻炼其实提升的无非只是点身体素质，真正意义上的进步根本没多少。
什么叫进步，沈凉心里很清楚，只有依靠系统，依靠圣痕适格者的提升，才叫进步。
他都说不清有多久没主动打开过系统面板了，因为他对系统永远保留着一份怀疑。而他实打实的没遇到过什么危机，哪怕公子这样的强手对他也不构成什么威胁。而他性格本就随遇而安，很少去努力寻求什么东西，不变强就不变强，沈凉对此没什么动力。
但那些会找上他的危机并非不存在了，而是很多时候都被沙尼亚特家抵挡住了。
现在沙尼亚特家自顾不暇，沈凉才再度意识到自己仍旧是那个必须谨小慎微的弱者。他原地踏步的这段时间，他将要面对的危机却在升级。
沈凉扫了一眼系统面板。
【当前圣痕适格者】
【姓名：珊瑚宫心海】
【进度：100%】
【珊瑚宫心海深爱着你。】
【姓名：珊瑚宫流歌】
【进度：100%】
【珊瑚宫流歌宠爱着你。】
【姓名：神里华代】
【进度：100%】
【神里华代宠爱着你。】
【姓名：神里绫华】
【进度：98%】
【神里绫华灰头土脸无比心累中。】
【姓名：长野原宵宫】
【进度：89%】
【宵宫认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姓名：罗莎琳·克鲁兹西卡·洛厄法特】
【进度：20%】
【这个女人忙于何事？】
【姓名：九条裟罗】
【当前进度：17%】
【鸣神永恒！但也许，有这位异界少年冲击的稻妻，也许比将军大人所期望的更永恒？】
【姓名：甘雨】
【当前进度：100%】
【甘雨深爱着你。】
然后是自己的面板。
【当前适格能力：秘法·化海月/血统·海?姬君/情操·花鸟风月。】
【当前英灵赐福：武道·诸武皆传。】
的的确确，已经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进步了，凭借着传送光幕的空间跳跃能力他懈怠太久。最重要的是他还欠着系统两个适格者才能契约英灵，对战斗力提升最大的英灵他是遥遥无期，而所谓的圣痕适格者他更是完全没有主动推进度的意思，神里妈妈之后他连一个适格者都……
一个适格者都没有？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沈凉忽然感觉刚才漏掉了什么，再度打开面板，明晃晃的大字。
【姓名：甘雨】
【当前进度：100%】
甘雨？
那个头上长着羊角的月海亭之主，有麒麟血脉的半仙小姐？
沈凉记得只和她有一面之缘而已！
“系统！”
时隔一月，沈凉再度在心里呼唤系统。
“解释一下！”
系统仍旧保持沉默的惯例。
“别跟我说这又是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你这分明是出现bug了。”
【已彻查，“人之子”系统并不存在此类型漏洞，但适格者甘雨信息并无异常。本系统判定机制来自适格者自身感情基础，适格者甘雨进度确实已满载。】黑色的字体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判定机制来自……甘雨自身？
沈凉有些愕然，这也就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甘雨已经对他的好感满载了，甚至达到了“深爱”的地步？
尽管系统认为的“爱”不一定是爱情，例如珊瑚宫流歌和神里华代可能对他就是看儿子或者看女婿的亲情，但这种级别的“爱意”……仍旧毫无来由，毫无头绪啊。
他甚至只见过甘雨几天，虽然因为她的端庄清雅和单薄黑丝质地的连身衣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但也仅仅只有这点印象罢了。甘雨凭什么会对他有这种想法？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也来不及考虑这些东西了，沈凉果断道：“既然如此，那甘雨作为满载适格者，给我的能力是什么？以及算上她，我还欠一个适格者就能契约英灵了吧。”
【当然，执行者是否现在进行能力提取？】
“抽。”沈凉毫不犹豫。
【正在提取，已提取适格者甘雨能力：秘法·西狩获麟。】
【秘法·西狩获麟：麟游必择地，详而后处，不履生虫，不践生草，不入陷阱，不罹罗网，王者至仁则出，无王者则不至。故，获麟者为天下受命之瑞。拥有该秘法则将继承麒麟之祥瑞，驾驭执行者的人会随着驾驭执行者的时间而快速提升个人能力，注意，个人能力并非只体现在战斗力方面。】
沈凉懵了。
驾驭我？
这什么特立独行的能力啊！
沈凉简直要疯了，这个能力的作用居然是其他人“驾驭”他才能体现？什么叫驾驭？骑在我身上么？把我当成麒麟骑在我身上么？还是什么意思！说啊！
【执行者应当理解“驾驭”的含义。】
沈凉沉默了一会，他其实不愿意去往某个喜闻乐见的方面想来着，但是看起来甘雨分给他的能力……就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该说不愧是仁兽吗，分出来的本事也和杀伐一点关系没有，倒是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联动技。
可话又说回来，居然真能提取出来，甘雨和他明明就毫无联系，到底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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