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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面无表情的提起白紫色和服小裙子的裙摆，微微拉开五厘米高度，然后站在床上原地转了个圈。
“哥哥只是看此身穿着不同的衣服便满足了么？”小将军举起双手，顺从的让沈凉把她的第六件羽织取下，仅仅只裹着露肩的白色小抹胸，仍然费解的看着沈凉。
“那不然呢？”
想做一些变通，对沈凉来说非常简单。
“真棒，不愧是我的妹妹。”沈凉低着头捧着小将军白生生的，奶白色的双脚，耐心的将长袜提到大腿边，抬起头来，“然后提上去，位置太敏感了我就不动了。”
将军接过袜圈，也不顾及身前的男孩，径直拉上去，然后淡定的抬起头直视哥哥:“拉不上去。”
“哦这个很正常，将军你太小了，我设计的丝袜弹性不太好的都有点容易脱落。”沈凉歪了歪头，也不避讳，就这么看着她费劲吧啦的穿袜子。
沈凉本来就不是个会避讳女孩子的人，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养在深宫之内长于妇人之手的凉公主。能口头说两句避讳一下男女之防已经是沈凉被雷电真教育的好了，既然说都说了难道还要去做吗？沈凉可没有这个习惯。
当然更悲哀的是沈凉缺乏作为男孩子的礼貌也就算了，将军同样缺乏作为女孩子的自知。
“所以我特意给你配备了吊袜带啊，在袜口上那个白色的小带子，看到了吗，拿上去扣在内衣上就好了。嗯嗯，是一套的，将军你身上的打扮都是一套的，白色亵衣配白色过膝袜，穿出去多好看啊。”
米丝忒琳忍不住拽起他的耳朵，【等会潘多拉，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内衣也是一套的？还穿出去……你想让她只穿着内衣丝袜去哪？】
沈凉一怔，想了想确实失言，便道:“穿出去的时候还是要穿外套的。”
“明白，此身不穿外套，只穿这一身哥哥喜欢的打扮时，只能有哥哥一个人在场。”
【你都让人家小妹妹误会了什么啊！】
“对，将军真乖。不过哥哥很博爱的，无论你穿那一种我都喜欢，可以每天换着来吗？”沈凉开心的摸摸将军柔软的一头长发，后者下意识的仰起头蹭了蹭温暖的手心。
【就算没有误会你也不应该说出来啊！】
这个时候将军拉了好几次袜子，仍然没有扣上去。
对现在这个时间的提瓦特大陆来说，磁扣还是一个新奇玩意，哪怕如雷电影这样的长生种也无法理解这种小扣子的使用方式。将军连着一两分钟都没有扣好，皱了皱眉，稍微用了点力。
“刺啦——”
本就单薄透肉的白丝划开一道两厘米的口子，将军愣住了，呆呆的抬起头看向沈凉，一直面无表情的眼睛里此刻居然似乎有些微微的慌乱。
“此身……不是故意的。”
“我来吧。”沈凉看不下去了，一手抬起小女孩纤白的幼嫩大腿，一手拉着吊袜带，弯下腰准备去扣住裙底下另一头。
“长公主，要出来吃晚饭吗？很抱歉咱们这是军舰没办法像商船那样服务周到，晚饭您得和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吃……诶呀？呀呀！”伐难看门没关，敲了两下便开门进来了，一抬头便惊骇的看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一幕。
冷淡三无但极漂亮的紫长发小女孩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沿，一双镌刻洛丽塔华贵花纹的白丝双腿牢牢的勾住男孩的背，把他整个人塞进自己裙子底下。
她刚认识的白毛红眸长公主殿下脑袋就塞在这个三无小姑娘的裙底，小姑娘冷冷的注视着伐难，那冰寒刺骨的视线让伐难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例如来的太不是时候？
“诶？诶诶诶，将军？”
“天黑了，怎么天突然黑了？将军你有什么头绪吗？”
“是要玩游戏吗？可是玩什么你还没有告诉哥哥咧，啊呜……这个姿势哥哥没办法给你扣好啊，难道让我用嘴巴么？”
伐难娇躯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今天上午长公主不还是正常人么，下午这是谁？玩游戏？用嘴巴？
伐难也是女孩子，伐难懂这个！
伐难已经大脑宕机了！
“哦伐难姐姐吗，马上就去马上就去，等一会啊我给我老妹换完衣服。唔……好像出不来，将军你怎么了？哥哥要窒息了哦。”
窒息！
好激烈！
小魔神再未来可期也只是一个弱弱的小魔神，小将军再小也是雷电真的精血所铸。单纯看力量程度，将军甚至都不敢动手，朝他大胯捏一把就够。
“这位……”伐难有些害怕的看着冷漠如刀的小将军，这个女孩气场太强了，那种上位者的凶煞甚至比沈凉更重，要知道沈凉可都是小魔神，“长公主的小妹妹……”
“将军，叫将军就好。”沈凉闷在鼓里也不忘回话，将军是个三无萝莉，不可能指望她应答。
“将军？”这个特殊的名字让伐难一下子想起来什么，她也见过稻妻国的雷之执政，知道雷神就是幕府将军，这孩子名字就是将军的话，伐难立刻便注意到了她与雷神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表。
妹妹？
伐难恍然大悟，这幅模样必然是雷电影亲生吧，考虑到沈凉是雷电真的女儿，这就是一对正儿八经的堂姐妹啊。
只不过就是有点过界……
伐难越想越对，忍不住又看了看“两姐妹”，暗自握拳。果然啊，欢脱蹦?的白毛姐姐和三无冷漠的紫毛妹妹，王道组合，大概长公主殿下没人管得住才有这位妹妹来配合吧，一看这妹妹殿下就很习惯于制裁沈凉！
“但是……就算是女孩子之间，这样……也不太好……”伐难脸红红的说，余光忍不住一下下瞥沈凉和将军的动作，“我知道稻妻高层……尤其是神明啊大妖怪之间啊，因为都是女孩子所以关系特别好……但是我们璃月这方面不那么开放……”
“夜叉。”将军忽然冷冷的说，小脸微寒，“这些话，此身不爱听。”
“是！”伐难吓的连忙并拢双腿站的笔直，硬生生打断自己。
“你可以退下了，别打扰我和哥哥。”将军漠然道，“此身不许你继续观望。”
“啊？对……对不起！”伐难知道自己当电灯泡了，还是最不受待见的电灯泡，又害怕又羞愧，尽管还是有点好奇这句“哥哥”是不是她听岔了……但在将军冰冷视线的巨大心理压力下，一边哭一边掩面逃跑了。
沈凉莫名其妙的听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远去，一直看不见，他不知道伐难哪根筋不对。
只有米丝忒琳凝视着人偶少女，表情微微凝重。
——这孩子……
——似乎并不是雷电影说的那样……
——纯粹的奴隶，纯粹无感情，只是按既定程序运行的工具人……
米丝忒琳沉默了一会，决定不说。
——挺有意思的，神明的造物……也不见得会按照神明的意思来。
直到伐难一边哭一边跑远，小人偶才松开自己纤细的白丝双腿，把一头雾水的男孩放了出来。
“刚才……”
“哥哥说过的，”不等沈凉发问，将军便平静道，“此身外衣之下的景色，唯有哥哥能欣赏，外人一概不准见得。若方才让哥哥出来，此身或许会被伐难窥得一丝不雅。”
“哦是这样。”沈凉恍然大悟，对妹妹的防守能力感到很自豪，但还是抱怨，“但是这样我很不雅诶。”
“有何不雅，哥哥以自己的身体遮挡妹妹可能露出的春光，真男人所为。”将军不以为意的将双腿搭在沈凉手里，任他由自己喜欢的感受丝滑的触感。
“对哦。”沈凉只要有理由，不管理由有没有说服力，都能接受。
对妹妹的容忍度，他几乎无上限的高。
“这一套就今天穿吧，洛丽塔制服裙配雕花白丝吊带袜，还有可可爱爱的松糕鞋，嗯，我有个性子很弱气的妹妹就喜欢这么穿，她还有第二人格呢。”沈凉抓着妹妹盈盈一握的白丝小脚，穿上大头的松糕小皮鞋，然后习惯性的就要抱她下床。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
将军并没有像他模糊印象里那个妹妹那样，每次起床后都虽然羞赧但仍大胆的伸出手，让他公主抱才肯下床。
沈凉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转身，“走咯，吃饭去。”
将军抚摸着自己并不算特别贴合的蕾丝雕花长袜，看着沈凉的背影，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她一直都有个困惑。
沈凉为什么会对“给她换衣服”这么热衷呢？喜欢她？仅仅才认识两天？
而就算如此……这些衣服也不适合她啊……尤其是那些色调在紫色白色附近的，非常适合她的服装，几乎清一色的，都比她的身段略宽大些。
越是漂亮越是精细，越是看得出沈凉用心设计的礼服，越是和她风格相似却体型有差。例如这条吊带袜，漂亮精美到了极点，色调白色点缀紫色桔梗花纹，细节上就看得出来非常符合“雷电将军”，却比她幼嫩的双腿要粗一小圈。
——若不是给她的，为何如此像她。若是给她的，为何穿不上？
小将军心中有答案。
【真是让人难过啊，小家伙，】米丝忒琳飘在人偶少女头顶，要哀伤的眼神望着她，【作为“影子”的感觉不好吧。我明白的，真抱歉，他心里藏着太多太多的人，你只是他得不到的过去现在的女人们的影子……他不敢忘的妹妹，他不敢说的爱人。】
【这份感觉，呵……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
夜幕降临。
船上的饭点永远是最热闹的时间，战舰上不比商船，没那么多讲究，璃月一向都是官兵同食。官兵同食就是保士气稳军心的最好手段。
在璃月，吃饭确实是稳定军心的一个重要手段。甚至可以说七国里就属璃月最看中伙食，你可以说璃月军饷不如纳塔，可以说璃月军人升迁速度不如至冬，但不可以说璃月军人的凝聚力不够。
这凝聚力，就是璃月的炊事班们在战场上都要炒糖色凝聚出来的。
但是伐难毕竟是女孩子，还是性格文弱的女孩子，她不在舱里吃大锅饭，军士们也觉得情有可原。一般来说伐难是绝对不会开小灶的，往往盛了饭菜就在甲板上铺开桌子，陪侍女单独解决，以表明自己不搞特殊。
今天稍微例外一点，厨房加班弄了两条鱼做生鱼片。毕竟招待稻妻的长公主殿下，弄点稻妻的食材尊重尊重对方习俗，船上条件再不好也不能失了礼仪之邦的礼数。
然后伐难就看见沈凉一坐下变耷拉起小脸。
“这什么啊！”沈凉随手拉开凳子坐下，顺便把刚准备也坐下的小将军一脸懵逼的抱在自己膝盖上，大声嚷嚷道，“我来璃月是为了吃这个！？”
声音很大，顿时船舱里军士们不满的视线都看过来。
“什么大小姐脾气……”伐难的侍女撇撇嘴，倒是伐难温声道：“抱歉，我们璃月人确实都吃这个，因为厨师不太会稻妻菜，长公主请见谅，到了璃月可以请您下馆子，无论哪国的菜肴在螭虎岩都……”
“不太会稻妻料理就对了啊！我才不想到了你们璃月还吃老家的东西呢，你们不知道稻妻料理多枯燥，要么重油重盐到汤上面漂一层脂肪，要么啥也别放说品本味，要我说就是影姐姐自己不会做饭还要扯歪理。”沈凉撸起袖子，瞪着澄澈的红色眼睛。
“伐难姐姐，本殿好不容易到璃月，我，要，吃，重庆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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