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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言直接掐断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有消息进来。
顾云深：我在极光楼下，好多人。
林默言：……
林默言：您老可是天仙下凡，怎么会没有人围观呢？
顾云深：正好中午了，凑巧经过，请你吃个饭？
林默言刚要拒绝，他又回复说：你为我设计，我得表达一下感谢。
林默言：付钱就行了。
顾云深：这不够，完全没办法表达我的热情。
林默言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她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果然，顾云深靠着车门站着，懒懒散散又矜傲的模样，引得旁人频频侧目，还有上前搭讪的。
顾云深直接扬了扬手机的聊天页面。
“抱歉，请和我保持距离。”
搭讪的女孩一脸遗憾的走远了。
再这样下去，极光上上下下都要知道他是为谁而来了。
未免闹的人尽皆知，林默言不得已下楼去。
她随手一指附近的一家餐厅，“就这儿吧，吃完了你赶紧走。”
顾云深轻轻扬了下唇，跟上了她的步伐。
饭桌上，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林默言立马给他夹菜，“吃！”
顾云深表情一顿，只好依言照做。
于是一顿饭很快吃完，他俩也没能说上几句话。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饭不都吃完了吗？”
林默言往回走时，回头拧眉看了他一眼。
顾云深斟酌了一下，问道，“做衣服的时候，不需要量一下尺寸吗？”
“我都记得。”
“可是我们都多久……没有过肢体接触了？应该会有点变化吧？”
林默言停住脚步，上上下下看着他，想起上次他受伤，她给他擦身体的场景。
好像没什么变化。
“我心里有数，差不到哪里去。”
顾云深眼神闪烁了下，不放弃的争取，“作为专业的设计师，说这种差不多的话，不太妥吧？”
林默言无言以对。
最后，顾云深还是跟着她回了极光。
“哇，我磕的cp成真了吗？”
有员工看到他俩并排往里走，顿时冒起了星星眼。
“果然真人比电视上看着更般配。”
没过一会儿，顾云深和林默言周遭就多了好些人围观。
还有想要合影的。
顾云深自然没什么意见。
林默言也不好拒绝自家同事的要求，只得点头。
那人欣喜不已，立马站在他俩中间，而后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正准备按下拍摄的时候，镜框里陡然多出来一个人。
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迎着阳光，温润的模样，眼神却添上了几分冷冽的威严。
“沈……沈老板！”
那人手一抖，差点扔了手机。
再四下张望一人，其他人已经散去，各干各的去了。
“……”
论上班摸鱼被老板抓到怎么办？
沈行川退出镜头，淡淡一笑，“拍啊，人家等着呢。”
那人连忙拍好，一溜烟跑了。
沈行川这才继续问，“你俩要干什么去？”
“那件西装。”林默言言简意赅解释，“量一下尺寸。”
“价钱呢？”他又问。
林默言愣了一下。
她当成了上节目的工作而已，一时还没想到这个。
顾云深轻轻瞥他一眼，回道，“默言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
“那顾总可真大方。”
沈行川笑起来，温润的眼神里藏着狡猾，“正好极光最近因为舆论一事，滞销了许多订单，顾总这么关心默言，不如一并解决了吧？顾氏上上下下那么多员工，肯定会感谢顾总送给他们的礼物。”
看，要他接手那些滞销的订单，还给他想好了要怎么用。
可真贴心。
顾云深眸光冷了冷，“沈老板就是这么利用员工做生意的？”
“难道不是顾总主动上门让我宰的？”沈行川反问。
顾云深：“……”
林默言别过脸去，忍着笑。
沈行川冷哼一声，“据我所知，目前是顾总在纠缠我的员工吧？”
顾云深立马改口，“行，沈老板现在就可以让人把货送去顾氏。”
“阔气。”沈行川笑眯眯鼓了两下掌。
上门一次就能宰一大笔钱，这笔生意确实不亏。
来到工作间，林默言去拿工具。
顾云深四下细看着，忽然觉得终于能靠近她一点了。
林默言拿尺子给他量，一边问，“我身边所有人都在为难你，你也不走？”
“我说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顾云深眼睫垂下，眼底倒映着她身影，深邃浓郁的化不开。
林默言踮起脚尖，给他量肩宽，陡然撞进他目光里，心尖颤了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没吭声。
林默言逼迫自己回神，看了一眼数据，记下了。
“就算让我看到了，又怎么样呢？我们的结局在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顾云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那掌心干燥温热，好像还有心跳顺着指尖传来。
林默言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掉。
“顾云深！”
顾云深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有几分痛苦，“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会改，我已经和秦玉菲彻底划清界限了，真的不能再挽回吗？”
林默言静默半晌，抬头看向他，朝他笑了一下。
“不是我不让你挽回，是你做的那些事太绝情，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顾云深，是你亲手葬送了那一切。”
顾云深心神一震，心口涌上密密麻麻的疼。
林默言没再多说，替他量好尺寸后才开口，“可以了，顾总请回吧。”
顾云深定定看了她两眼，深呼吸一口气后，转身离开了。
林默言手撑着桌子，莫名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她也要舍弃掉这十多年深入骨髓的惦念。
刚好三天时间，发布会的前一天晚上，林默言做好了西装，正准备让人送过去，顾云深再一次不请自来。
工作间。
顾云深换好衣服从隔间出来，林默言眼神亮了亮。
完美！
比她想象的还要合适。
挺拔流畅的身形，矜贵优雅的气质，光是站在那儿，就无可匹敌。
顾云深也很满意。
“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你。还有，默言，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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