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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扫了一眼裴力衍，沉声道：“居然有看不上你的女孩子，是不是挑起了你身为男人的征服欲？”
裴力衍就知道爷爷会调侃自己，他面色无波，淡然反驳过去。“爷爷是不是也想要挑战第二春？”
“混帐东西。”老爷子被怼地骂了句：“我多大岁数了，还要你这样拿我老人家开玩笑？”
裴力衍也不继续开老爷子的玩笑了，看了眼桌上的影集，冷峻的脸上黑眸深邃，宛如皓月下的深潭。
“爷爷，这影集，只有这些吗？”
“怎么，你不是自己去保险箱里拿的？”老爷子反问。
裴力衍定定地看着桌上的影集，飞扬入鬓的眉宇皱了皱，“可我记得好像少了一本。”
老爷子眼眸一闪，道：“没有了，就这些了。”
裴力衍抬眼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的目光也对上了他的。
两个人看着彼此，谁都没说话。
裴力衍微微怔忪了下，眸光闪烁真的没了吗？”
裴老爷子眉头一皱。“不知道，早就跟你说了，真的不知道。”
裴力衍看老爷子如此，也不勉强，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有些时候，能给人帮个忙，举手之劳的事，就做一点，说不定能积福报，活得久点。”
“你爷爷我活得够久了。”裴老爷子冷哼：“你呀，要是闲得慌，就去医院看看你奶奶，查得怎样了。”
“不去。”裴力衍眉目平淡。
老爷子凝眉：“你还怪你奶奶呢？”
裴力衍也不言语。
老爷子继续道：“我看乔芮都不介意了，你又何必呢？再说，乔芮也让你奶奶一点面子都没有，你想想，你奶奶最近是不是很丢脸？”
裴力衍薄唇挤出来三个字：“自找的。”
裴老爷子一愣，不悦地沉声道：“差不多的了，不要没完没了
“这话也是我想要说的。”裴力衍沉声道：“差不多就得了，不要没完没了。”
老爷子眸光一闪，回过神来。“你小子不会是就等这句话了吧？”
“爷爷，我的婚姻，不希望被任何人置喙。”裴力衍沉声道，是宣实不喜欢老宅，这里困住了太多的东西。”
“不就是自由吗?”乔芮很直接。
裴力衍扯了扯唇。
乔芮这下有点意外了。
她沉思了下，便也明白了，裴力衍是裴家孙子辈里的长孙，肩负着弘扬家族的重任。
他一定也受过一些煎熬。
这大概是身为继承人该经历的一些波折吧。
裴力衍也不言语，只是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俊美不凡，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温文尔雅。
但垂下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一种不能言说的疲倦。
他，好像很孤单。
乔芮一下愣住。
上位者是孤独的，准上位者也一样。
这一刻，她大概明白了他眉眼间的孤傲
裴力衍沉默了一会，这才说：“过刚易折。”
乔芮也是聪明的，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你是说我在你奶奶这件事情上，太刚了对吧？”
“有些时候稍低一下姿态，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不不，我可不这么认为。”乔芮摇头。“你奶奶是从一开始就选了我大姐，而我对她老人家来说就是一个闯入者。”
裴力衍听她这样说，就明白了她有自己的主意，早就看清了时局。
“我哪怕是把头低到卑贱里，于尘埃中，都不可能改变你奶奶对我的拒绝，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这样憋屈自己呢？”
裴力衍眸光闪烁，注视着她，难得有女孩子这么通透。
把一切都看得这样明白。
“再说咱俩本来就不合适，我对你也不能抱着幻想，自然要清醒点自救了。”
“对我不抱幻想？”裴力衍语气有点沉闷，心口很不舒服。
“对啊。”乔芮倒是难得清醒，自顾自说道：“总之一句话吧，别想我去取悦你们任何人。”
裴力衍挑眉：“那你想要怎样呢？”
“一言不合就干呗，不然别人要打我，我还要把脸凑过去给他打吗？对不起办不到。”乔芮说的义正言辞：“别说你奶奶欺负我，就算你欺负我我也不答应。”
话刚说完，他却忽然靠过来。
乔芮吓一跳，瞪大眼睛。
他的身子靠过来，压住她的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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