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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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酒买了酒，独自去了之前的老人那里。谭酒坐在小板凳上，“不吃饭，我只想和你喝酒”，老人也饶有兴致地和他对坐。谭酒自顾自地斟着酒，也给老人倒满了酒杯。“我不喝酒，你自个喝吧”，老人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样。拿着酒壶，不断地给谭酒斟着酒，直到这么一瓶高浓度的白酒见了底。老人抓住他的手，“别喝了，我年过半百了，终日为过去所累，也没见我像你这样酗酒吧！你是有什么坎过不去，有什么事，还不能和我这老头子说吗？”“你不懂。”说着，手中动作不停，想拿回另一瓶酒，老人看出他的动作，当即拿走了那瓶酒，“我不会给你的，老谭要知道我这么任由你酗酒，不和我闹才怪呢！”“您还给我吧，我平时也不喝酒，这次，我真的，受不了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这话你不用我教，自己也懂吧！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会上瘾的。”“您不知道，我……”谭酒终于说出自己的烦虑。“这样啊！我只能说，是你自找的！”“我怎么”老人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你在想这件事之前，有没有设身处地地考虑过她。她既然选择了你，就证明她已经放下了过去，愿意接受未来。失去一个亲人对任何人来说，好受吗？她经受这么大的痛苦，你不是安慰她，你只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你知道吗？”本来谭酒的酒量就不错，听到这话，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去找她，我要安慰她，至少她还有我。”老人欣慰地看着他，“知道错就好，但别急，你这一身酒气，想祸害谁呀！”说罢，很快地熬了一碗醒酒汤，“喝了这醒酒汤，再去旅店洗漱一下，再见人姑娘。”谭酒喝完，老人又叮嘱他：“凡事多考虑，‘三思而后行’，别像我，给自己留遗憾。”谭酒点点头，离开了。

    谭酒洗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将酒味消减到几乎闻不到的程度。谭酒赶到温余家时，已经接近晚上10点钟，谭酒在温余家门外犹豫地转着，不知道温余睡了没有，应不应该按门铃。差不多有接近一分钟吧，谭酒直接自暴自弃地想道：敲门，男子汉大丈夫，不说有多果断，也不能勇于犹豫成这样……正谭酒想着按门铃，温余从里面“啪”地一声打开了门，幸好谭酒躲得早，免受这种灾难。

    谭酒看到温余，主动打了招呼：“晚上好啊！”温余脸上持续着“哈？这是怎么回事？”的表情，谭酒看到，摇摇头，刮了她的鼻子，既高兴她能出来开门，又生气她这么不注意安全隐患，万一门外还偷偷站着一个坏人怎么办。温余看出他想说的，“我在客厅看你在门外转了好半天，我才开门的。你有事吗？”谭酒想笑笑缓解尴尬，可看到温余脸上戏弄的表情，嘴硬地说道：“友情客串，不行吗？”温余笑笑，将谭酒迎进门来。

    谭酒本想安慰温余的，可看着她的样子，有种难以说出口的感觉，谭酒扯住温余的手，“孩子呢？”“刚刚哭得厉害，现在没精力了，睡着了。”谭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谭酒转身正对着温余，“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温余听着，愣了一瞬。因为这句话和语气和记忆中谭酒说的一句话完全重合。

    温余观察着谭酒，怎么也感觉和记忆中小时候的他格格不入。记忆像是强加于她的，可按照情节，温余又觉得好像应该如此。温余用手捧住谭酒的脸，“你小时候，是怎样的孩子？”谭酒有些惊讶，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小时候吧，我爷爷说我很乖、很懂事，我姐姐说我有时候很顽劣而且不服从管教。”温余抓住他的关键：没有讲到他自己认为的。“那你觉得呢？我想听。”“我吧！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两者皆有，毕竟小时候还不定性，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没什么，就是好奇。”温余终于判断出那所谓的“记忆”，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强加于她的。可是，她的记忆呢？还有，她是谁？她的记忆为什么是孤儿？难道她真的是孤儿吗？她的父母从来没有来找她吗？……不，她有直到高中的知识和记忆、一些相关的常识和一些有用的各类知识……所以，据此类推，这“记忆”绝对是假。

    温余扳着谭酒的手指，“恩，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谭酒反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划着，“我帮你了吗？”“你开导我了，避免我进入误区。”谭酒怀疑她在鬼扯，笑了笑，突然趴着她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道：“所以，你怎么感谢我？”温余简直要被他折磨疯了，推开他，矜持地戏谑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谭酒用手在她的脖颈处轻划而下，故意模糊着语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谭酒开车回了自己的住所，筹划着翘走温余邻居的位置，想到比自己略大的助理王小（名字不是王小，但年龄较长，故以王小为称。），对助理打了电话，“王小是吗？我是谭酒，MN小区D号楼3层住所108周围，你努力下，最好翘到邻居的位置，月底的奖金”王小立刻打断了他，“保证尽快完成任务。”

    这边，温余睡前去了孩子的卧室。孩子的睡相的确让人心疼，在大床上侧睡着，缩成小小的一团，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