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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谷雨不可否认地苦笑点了点头。
其实尽管现在的关系已经非同往日。
但谷雨有时候也还是会有头疼的地方。
“……不过，大多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一切还算顺利。”
学院长对此像是是过来人一样笑了笑。
她貌似也有着类似的经历。
卡莲娜听着谈话，若有若无间，朝着女皇行宫的方向望去。
“亲自侍奉神明吗？”
蓝色的眼眸有些复杂地闪烁着。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学院长和谷雨相互看了一眼。
而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孤独……”
卡莲娜诧异地看向她们二人。
学院长和谷雨又相互诧异地看了一眼。
有着同样感受的两人彼此笑了笑。
“孤独吗？”
“没错，是挺孤独的……”
学院长好像真有过侍奉的经历一样。
眼中也确实是流露着回忆。
想来也很正常。
能在至冬国都城建立这样的一所学院。
无论怎样，也不可能不跟女皇有些关系。
“……要真正的侍奉神明，就不能用世人的所想的思维去做。
世人所追求东西，成就，名誉，幸福，金钱等等，有时候在她们眼中就是过眼云烟。
当真要侍奉于她们时，你可能就已经脱离了世俗。
你也不会认为，我们这些世俗能规范执政神明吧？卡莲娜。”
学院长分享了她的观点感悟后。
笑眯眯地看向谷雨。
大概意思是，也想让谷雨分享他的感悟。
不过，学院长所说的，差不多也是谷雨的感悟。
于是他补充地说道。
“可能神明本身，在我们看来就是孤独的。
记得在开始侍奉将军大人时，她身上厚重的岁月感，细想的话总感觉会被淹没。
在稻妻，将军大人作为不可或缺的支柱，执政神明的权威也是必须的。
但这也代表着孤独。
感觉到孤独的我们，有时也会让我们觉得应该要孤独。”
谷雨本来想少说些的。
但最后一下子还是说多了不少。
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学院长和卡莲娜都带平静的看来。
她们的目光像是看到孤独一样。
知道自己可能显露出了孤独的谷雨，淡淡地一笑。
她们也会意一笑。
“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吗？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这应该不奇怪吧？”
谷雨也没想到卡莲娜会怀疑自己的年龄。
说实话，作为学院的新生。
他这十九岁的年龄已经是在中间偏上了。
“想到你的所做所为，会奇怪些也没什么吧？”
卡莲娜依旧还是有些在意地回应道。
谷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陪笑一声。
她或许和宵宫一样，比较在意年龄的问题。
好在她也没有在意太久。
转而把话题引向新的内容。
“昨晚我在思考你的威慑手段，假如真要拦下女皇陛下她们，说是世界毁灭应该是行不通的吧？应该还有更多的条件，对吧？”
不过，听她一把话题转移到这件事情上。
谷雨思索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他其实都挺想回避这件事情的。
“若是不想说的话，我能理解。”
“谢谢。”
得到理解后，谷雨的心缓缓地松了松。
不过，学院长在这时，饶有趣味的说道。
“不过，你当时在说什么否定未来时，倒显得很自信，这可以说说吗？”
“这样呀……”
话题又转向了这件事。
谷雨这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大概就是……被观测到的未来，必须要否定掉才。”
“那你的意思是，被观测的到未来，一定要避免顺其发生是吧？”
卡莲娜的理解，谷雨点了点。
继续解释到。
“我觉得未来应该是由我们创造出来的才对。
举个例子的话，嗯……例如把我们的一生比作一幅长长的画卷。
过去已经被我们描绘好，当下我们正在描绘着，未来应该是一片空白才对。
但若是真看到了未来，就好像在自己还未触及的地方，冒出了一副图画……
会让我感觉，总有谁在操控着什么。
所以，应当否定掉才行。”
听完谷雨的解释。
学院长和卡莲娜用稍显怪异的眼神看来。
最后学院长貌似想清楚了。
微微笑道。
“有趣。看你之前说既定的命运时，应该是相信命运的。
你现在又怎么一说，感觉又跟命运对立了起来。
既知命又抗命吗？”
学院长十分精辟的总结了谷雨的话。
谷雨微微一笑，也承认了。
“我想这两者并不冲突。所以，真要看到什么未来，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确实如此。或许这就是在掌控未来，创造未来的过程……”
“知命抗命……”
卡莲娜咀嚼着谷雨的言论。
她若有所思看向谷雨。
谷雨看到后，微微点了点头。
她才收回目光。
随后话题再转，便来到了卡莲娜制作的世界树模型上面。
也自然由她来解说。
“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而已，但世界的架构，或许就是一棵大树……”
按照她是说法。
这棵世界树模型可以用【表象】和【理象】来说明。
【表象】就是在世间所看到一切。
而【理象】便是世界看不到的规则秩序。
【表象】就是【理象】的表达。
意思就是世间的一切，都是由规则秩序创造出来。
放在这棵世界树模型上。
就是末端枝叶所代表就是具体看到的世界。
而众多的树干分支，就是看不见的规则秩序。
“……不过，要探究到这些‘树干’，可不是这么容易。
就算知道怎么获取，但当被天理认定为禁忌之时，恐怕也会遭到覆灭。
……哦，这是下节课讲到坎瑞亚时的内容。”
卡莲娜的一时沉郁。
倒是被她用课前提醒化解了。
参观的整个上午，谷雨也是得到了许多的收获。
虚假之天，匣里日月，海水淹没王座古典，锻造台的三轮月亮……
大厅中各种展示的证据，还有各色观点。
让他收获颇丰，也感叹着世界真大。
“……下次，还多打扰了。”
见到时间差不多了。
想到以后还有机会，谷雨先提出了告别。
在送走了谷雨后。
师生两人坐在大厅的圆桌椅子上。
“老师，你现在应该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嗯……好吧。”
“真的！”
“要细说来的话，也挺长。”
“您请慢慢说。”
之后，偌大的大厅中。
学院长像是在讲故事般。
慢慢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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