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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痛？”苏井宸并没有就此收脚，更用力碾踩白伊爱的小腿。
“我告诉你，你不给我安分，再煽动人搞事情，到时候我会直接把你送去战无妄面前！”
他挪开脚，蹲下身一把捏住那张红肿的脸，“还有你这张脸得好好养着，再看见你喝酒！手术失败你就等着毁容吧！”
白伊爱心口一疼，抓住苏井宸的手腕。
“你不是喜欢我，爱我吗？”
苏井宸阴柔的眸子眯起，无声地望着她。
“我就很奇怪了，你爱我，怎么能把我换成别人的脸？”
“因为。”他喉结滚动了下，“给你换张脸，能保住你的命！”
他用力掐她的下巴，“整理好你糟糕的心情，再给我发疯，我也不会管你！”
话落，他凑上去咬住她的红唇，咬到出血。
当初之所以会选周朦做替死鬼，是因为她和白伊爱的唇长得很像，至少一张脸上不用动嘴唇。
两人口中全是铁锈味，苏井宸脑海里划过周朦那张脸，心里有点点内疚作祟。
猛地丢开白伊爱，大步上楼。
白伊爱望着男人的背影，用力咬住嘴唇，唇越痛，血流得更多，她心里的恨意就越多。
很久很久，她摸了把嘴上的血。
阴森森道：“景桑，是你让我变得不人不鬼，等我回去，我要喝你的血扒了你的皮！”
……
“阿嚏！”
景桑一个喷嚏，战无妄紧张地起身。
“是冷吗？”
景桑摇了摇头，揉了揉脖子。
“没有。”
战无妄赶紧将被子给她盖上，她嫌弃地推开。
“会热，背上的伤也会擦疼的。”
“那我把空调调高点。”
“嗯。”景桑微微撑起身体，一只手揉了揉心口。
莫名有些心慌。
“那个绑架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战无妄坐回床沿，准备打电话问楠木，楠木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先接个电话。”
“好。”景桑乖乖趴着，用眼尾扫他。
感觉到他周身气息有些压抑，瞪大眼睛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她的眼睛能彻底好，视物清晰啊！
电话挂下几秒钟，战无妄没吱声。
景桑着急地问：“楠木打的电话吗？他说什么？”
他看向她，喉结滚动了下。
“那个人之前是我们战氏集团的员工。半年前受了工伤，公司赔了一笔钱，被他赌光了，绑架你为了让我再赔一笔钱。”
景桑皱眉，觉得哪里有问题。
想到那人在车上说的话，说她不安分得罪了人。
战无妄按了按眉心，“对不起桑桑，是我连累了你。”
“和你没关系。”她抓住他的衣袖，温柔道：“是那个人自己不懂得合理分配资金，不懂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都赔了他钱的。”
“不过，无妄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没打电话找你要钱啊？”
“楠木说他交代是打算到了东郊河，再联系我，路上却出了事。”
景桑点了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不想战无妄内疚。
“我饿了，想吃红烧牛肉、红烧大虾！”
“不能吃辣。”
“可是嘴巴好没味啊。”
战无妄俯身靠近她，呼吸淡淡吐在她脸上。
景桑心口一颤，视线挪向别处，怕被他看出端倪。
她之所以没告诉他，她眼睛能看到一些了，是想等她的视力彻底恢复，好给他一个惊喜！
唇与唇相碰，他捧住她的脸，轻轻撬开她的唇。
低声道：“这样，会不会好些？”
景桑脑海里像是有什么炸开，羞涩中感到很甜蜜。
两人婚后，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吻她。
让她感觉被珍视。
战无妄一只手绕到她后脑勺上，一点点轻抚着，吻也细心温柔，像要把她心里的伤全部抚平。
很久很久过去，景桑缺氧的推开他。
“桑桑，还感觉没味吗？”
她摸了摸微肿的小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想练习？”战无妄调侃道。
“你……你现在怎么这么黄了！”景桑羞红了脸。
战无妄轻笑道：“那还乖不乖，还要不要吃辣？”
“……”
“我让李姨做酱牛肉，不放辣椒，大虾清蒸，可好？”
“好好好，都依你！”她将脸埋在床上，脸和脖子都红红的。
放在以前，他在她面前再意乱情迷都衣冠楚楚的，哪会像现在这般没正经。
想到网上看到的段子，一个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无时无刻都想对那个女人耍流氓。
所以，他现在是爱她吗？
不敢问，怕问出口他会迟疑。
“战无妄。”她闷闷叫他的名字。
“嗯？”战无妄给李姨打完电话，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
她趴在床上，脸埋在床上，还是没忍住，继续闷闷道：“你爱我吗？”
战无妄微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之间太多过往，他欠下她太多，不是一句喜欢或者是爱就能抹平的。
他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把欠她的都弥补给她，再好好和她说爱。
景桑等了好几秒钟，没听见他说话，抬起头看过去。
“爱吗？”
“桑桑，我们是夫妻，我一辈子不会背叛你。”
景桑心里弥漫出苦涩，他的避重就轻让她认定他不爱自己，却又说不出口。
他说过喜欢，但喜欢是可以对很多人有的，爱只会对一个人。
他的爱，最终会落在谁的身上？
敲门声响起。
战无妄忙道：“进来！”
女孩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脑袋探进来。
“战总，我……我是来看看总裁夫人的。”方若茜低下头，把手里的鲜花和水果篮举高。
战无妄冷瞥了她一眼，“不用！”
“你进来吧！”景桑道。
方若茜站在门口，进也是，不进也是。
景桑闷闷道：“她是你的员工，来看我这个总裁夫人不应该吗？”
想到这个女孩是方局长的女儿，对战无妄有仰慕，她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战无妄拧眉，不悦地扫过方若茜。
方若茜低下头，打算把鲜花和水果篮放到门口就走。
却听见景桑开口问：“你真的是方局长的女儿？”
“嗯，我是。”
“你过来，我们聊聊天。”
方若茜为难地看着景桑，想到她是大伯在外的私生女，心情就很郁闷。
她本来不想来的，是她爸逼着她来的。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过来？”景桑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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