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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尴尬地点头，想着算是糊弄过去了。
却不想战总今天一反常态。
“你没感觉错。”战无妄靠着楠木，站得没有那么辛苦。
他琥珀眸冷淡盯着方念悦，没有任何私人感情。
“我是在避嫌。”
方念悦眼里有什么破碎了。
战无妄像是嫌话还不够狠，补充道：“我对方小姐并没有男女之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无妄你这是怎么了啊！”玉兰凤看情况不妙，赶紧上来打岔。
她踮着脚抚摸战无妄的脸，“是心情不愉快吗？和妈妈好好聊聊，别迁怒念悦啊。”
战无妄蓦地拂开玉兰凤的手，这是他醒过来第一次这般干脆利落。
“……”玉兰凤呆了，难道是鸡汤里加的药分量不够重吗？
他是想起了什么？
战无妄蓦地感觉整个左手很疼，一路而上扯得脑袋都疼。
他有些茫然，脑海里划过一抹什么，是他从未想起来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立马就忘了。
“老夫人，方小姐，战总今天很累，我先扶他进去休息了。”
楠木扶着战无妄进去，关切地问：“战总您怎么了？”
“我不知道。”战无妄不知道刚刚划过的那一抹画面是什么，像是个女孩，但只能看见背影和笑容，看不见她的眉眼鼻梁，其他一切。
上楼后，楠木把门窗关紧，见战总坐在床边发呆。
“战总，您怎么还不休息？”
“我到底忘了些什么？”战无妄盯着楠木，琥珀眸有些空洞，“我突然心里很空，像是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
楠木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姿态虔诚。
“战总不管怎样，我们都希望您好好活着。”
“你们？”
“我、楠森、还有陆总，还有很多您的属下。”楠木顿了顿，“还有战无羡。”
“他不是跟我从小就不合吗？”战无妄不解地问。
楠木张了张嘴，关于战无羡被玉兰凤威胁不能跟玉君芝离婚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不能告诉战总啊！
“其实战无羡他那人也还行，就是德行差了些。而且您没失忆前很看重血缘关系，他再做错事，您都会包容他的。”
“是吗？”战无妄对战无羡这个人不感兴趣。
楠木换了话题：“您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试探一下老夫人吧。”
战无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楠木临走前，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让他泡脚。
“我下去交代佣人，半个小时后上楼来倒水。”
战无妄点头，虽然没有记忆，有时候他也烦楠秘书嘴巴多，但他对自己的好他是能感觉得到的。
楠木下楼后，遇见了玉兰凤。
玉兰凤故意堵住他的路，“你跟无妄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对我和念悦突然那个态度？”
楠木表情显得冷淡，“老夫人何必怕，你现在手里的东西挺多的。”
“他是我儿子！”
“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啊。”楠木露出一点笑，皮笑肉不笑。
“我告诉你要是敢对他胡说八道，我就要他……”
“老夫人应该知道战总没失忆前什么脾气，他现在只是心情不好，您何必自乱阵脚？”楠木态度收敛了些。
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得等战总先对玉兰凤失望。
“你真的没有对他说什么？”玉兰凤眯着眼盯着楠木。
“战总只是太累了，这五年来您对战总也算是关心的，算是弥补了战总一直缺的母爱。只要你不伤害战总，我没必要打破现有的和平。”楠木说得很真诚，骗住了玉兰凤。
翌日清早，玉兰凤又端着鸡汤敲战无妄的房门。
“无妄，你起来了吗？”
战无妄拄着拐杖打开房门，“妈早。”
“诶，早早早！快把鸡汤喝了吧。”玉兰凤吹了吹鸡汤，“不烫了，温度刚刚好。”
望着她温柔慈祥的样子，战无妄难以拒绝，端过来一口喝了。
“谢谢妈。”
“妈妈给儿子做吃的是应该的，不用说谢谢的。”
战无妄望着玉兰凤，想起楠木昨晚交代的事。
楠木一直以来让他提防亲生母亲，他一直没怀疑过，也没起过提防心。
可是，他突然想试试她对自己的爱有多深。
“妈，我最近遇见了一个女人。”
玉兰凤眉心一跳，忙道：“你不是都有念悦了吗？还有什么女人啊？”
“……”战无妄沉默地望着她。
玉兰凤后知后觉道：“我知道，你跟我说了不少次你对念悦没有男女之情，你感激她这五年来的陪伴。但是作为男人不能光让别人付出，不去回报人家啊？”
“妈，你的意思为了回报方念悦，我就得娶她吗？”战无妄的声线有些冷。
玉兰凤蓦地冷静了，有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喜欢忤逆她，五年失忆太乖巧了，导致她都忘了他原本的样子。
看看现在这说话的语气，又来了又来了！
他的本性难移！
“无妄，妈妈不想和你吵。你遇见的那个女人是哪家千金？你告诉我，我去看看。”
“楠秘书反对我靠近她，还说您也会反对。”战无妄感觉挺失望的，“我以为您和楠秘书不一样，没想到结局一样的。”
“……”玉兰凤不知道该喜该忧，没想到楠木还有跟她意见相同的时候。
“既然楠秘书都说你不能跟人家走得近，那个女人就一定身份背景不太好，楠秘书是不会害你的。”她继续劝。
不能让别的什么烂女人网住他了，到时候她怎么控制他！
“妈，我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看见她，我心里会比较平静，想和她做个朋友而已。”战无妄皱着眉说，心里是茫然的。
“做朋友？”玉兰凤一脸不相信，“你什么时候会和女的做朋友？”
“……”战无妄竟然无话反驳。
玉兰凤：“对方是不是冲着你的身价来的？只要是个女人知道你是战氏集团的总裁，都会主动献殷勤的！无妄啊，你可不能糊涂啊，除了念悦没有女的对你真心实意的！”
“她没有献殷勤。”战无妄觉得脸上无光，“她很排斥我。”
“……”玉兰凤更加不相信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在说胡话？”
“没有妈，她没有献殷勤，也没有对我要求什么，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很可爱。”战无妄缓缓道，自认为把她说得很美好，母亲听了会觉得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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