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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看了看自家战总，“是这样的，但是也不能说明夏小姐和苏先生有什么。”
他想到夏楚灵身上那股子景桑夫人的气息。
又道：“苏先生自己有未婚妻，两人算是青梅竹马。”
“呵，青梅竹马？”方念悦觉得讽刺，“周朦那点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
“什么事？”战无妄好奇地问。
方念悦皱眉保持沉默。
楠木同样沉默。
只有风曜开口：“很多事他们不告诉你是有顾虑的，问别人不如问自己。”
战无妄目光落到风曜脸上，“你能帮我快速恢复记忆吗？”
“……”
风曜认真看着他，没说话。
战无妄重复问：“你能帮我快速恢复记忆吗？”
风曜看向方念悦，“方小姐，不如你把他不知道的事告诉他吧。
战先生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不合适再用药逼自己了。”
方念悦蹲到战无妄跟前，耐心道：“你的身体要紧，忘记的那些事都不重要，你别去想好了吗？”
“滚开！”
战无妄拽开方念悦，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一拐一拐走到风曜面前。
“你可以让我很快恢复记忆，对吗？”
风曜碧蓝的眸子很平静，掀开一边嘴角笑了声。
“战先生，你目前的日子挺好过的，为什么非要想起来？”
“只要你能让我很快想起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风曜拧了下眉，揶揄道：“把战氏集团送给我也愿意？”
战无妄眼底划过一抹茫然，“你想要战氏集团？”
“害，开玩笑的呢。我无拘无束惯了，真给我个大公司我可没空管理。”
风曜走到一旁坐下，翘起二郎腿冲战无妄说：“我会点针灸，你要试试吗？”
战无妄毫不迟疑道：“可以！”
“战总！”楠木着急地说：“针灸是刺穴位的，万一有个好歹……”
他看了看风曜，“风先生，我不是怀疑您，是怕万一有什么风险。”
“我懂。”风曜也不生气，态度淡淡道：“我的针灸还需要扎头部，那风险更大。”
“战总您冷静冷静，苏医生给的药明显是有作用的，咱们慢慢来好吗？”楠木担忧地劝着。
不管是夏楚灵还是风曜，都是来路不明的人，他不敢十分信任。
“无妄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方念悦也怕战无妄铤而走险出问题。
战无妄看向方念悦，“我问什么，你都能一五一十告诉我？”
“对。”方念悦无奈一笑，“我只盼你健康。”
战无妄：“好。”
“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方念悦走到战无妄面前，“无妄我不会害你。”
她伸出手，“我扶你好吗？”
战无妄冷盯着她，“不必了，带路吧。”
方念悦眼里渐渐有了泪意，走到了前面。
“跟我来吧。”
楠木拿起拐杖送到站无妄手里，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
人都走后，风曜起身来到苏井宸面前，弯腰掐了掐他的人中穴。
几秒钟，苏井宸张开了眼。
他望着风曜，眼里生出一抹惧怕，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
“主……”
“嘘。”风曜声音冷漠，“太聪明不是好事。”
“……”苏井宸用力吞嗓子，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竖着耳朵听见风曜的脚步声走远，才敢抬起头来。
泡了三杯咖啡，方念悦一点架子都没有，给楠木端过去一杯。
“谢谢方小姐。”楠木低眉顺眼的。
方念悦叹了口气，“你要真谢谢就给个方便，回避一下好吗？”
“……”
“你待在这里，有些话不好说。”
楠木不想离开，战无妄发话：“你出去！”
“战总，我保证不会插嘴。”
“出去！”
楠木无奈，只能出去带上门。
方念悦的临时办公室只剩下她和战无妄。
她把给他送的那杯咖啡递过去，“我自己磨的豆子，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战无妄端过来放到桌上，“我跟你真的从小就认识吗？”
方念悦喝了口咖啡，苦涩中带着一抹香，像极了这几年她追寻他的状态。
“不认识。”
“为什么说谎？”战无妄接着问。
“为什么说谎？”方念悦叹气，“一开始不算是说谎吧，是为了你好。”
“……”战无妄表情里浮现出嫌弃。
方念悦看在眼里，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幸好她不是方若茜，不然一定委屈的哭喊、控诉起来。
她憋着泪，冷静道：“当初你一直昏迷不愿意醒过来，用了很多法子都没用。阿姨就想到了我，阿姨找到我和我说出方法我挺排斥的。
但是想到挺命苦的姐姐吧，她生前一定很爱你才会吃那么多苦。”
方念悦认真盯着战无妄，情绪渐渐悲伤起来。
“其实一开始我挺不喜欢你的。
有妻子为什么还要跟前女友纠缠不清呢？
当然，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生死都好，要不是因为我爸我都不会认识她。”
战无妄听得有些懵，不插话，认真听着。
“一个女孩子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允许老公另有所爱？
没有家人，没有支柱，一个人在一场婚姻里吃了那么多的苦。
我挺鄙夷她的，做个女强人不好吗？
为什么要为了你给自己建一座牢笼，把自己伤成那个地步？”
“她是谁？”战无妄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的脸，脑袋隐隐作疼。
“无妄，”方念悦平静地看着他，“你现在这么急迫的要想起来，应该想起来一些事吧？”
战无妄拍了拍脑袋侧方，“没有，只是有一张陌生面孔老是出现，我会头疼难受。”
方念悦眼里的悲伤越发浓厚，“她应该就是我姐姐，大了我不到两个月。”
战无妄抬眸盯着她，“她是谁？和我什么关系？”
“跟你青梅竹马的人不是我，是她，还有她表姐。”方念悦努力语气平静，不让情绪显露太多。
“她叫什么名字！”战无妄喘着粗气，脑袋更疼了。
“景桑。”
“……”战无妄低吼了声，脑袋炸疼起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冒出来。
全和那个陌生女孩有关。
方念悦目光变得哀切，“其实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如果喜欢，为什么会把她伤到那个地步？
可是如果不喜欢，她死了你为什么会活不下去？是内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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