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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沅……”岑依依这下是真的吓坏了,“什么毒这么厉害?你看他,整个儿都不省人事了,你们倒是给快点给他配解药啊?”岑依依抓起其中一名御医的胳膊,而那御医却是无奈地叹息了两声,另外几名御医亦是表情怪异各自摇头。
岑依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怎么?”
“王妃……”其中一名年长的御医,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这毒怪异,我等……我等实是辨不出是何种毒素,更不敢妄自配备解药。”
岑依依顷刻间冷了脸,“什么意思?”
事实上,什么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就差直截了当告诉岑依依:此毒无解,容沅必死无疑了。
岑依依狠推了那御医一把,怒吼道:“滚!都滚!”
岑依依扑在容沅的床头,眼前的人浑身冰凉,面无血色,除了轻微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之外,其余与死人无异。
“不!”岑依依紧握着容沅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一刻,岑依依仿佛忘了自己前一日还是怎样的厌恶这个人,她只知道,她无法接受这个人突然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
岑依依甚至没有时间梳洗,离了容沅的房间,直接拖着狼狈的身躯直奔了太子府。
此时,太子府上,容修正一脸荣光地和他的谋士商量着什么。
容修府上养了许多谋士,不论是暗中的还是明面上的,都不输给当今魏皇当年的境况。
而能得容修长久信任赖以重用的,至今还没有。
如今,站在容修面前的便是他的新宠——许芜笛。
一个女人。
那是个漂亮妖艳的女人,她的妖艳与穆安又有所不同,穆安的妖艳勾魂摄魄,叫人移不开眼,那是一种叫人欣赏的美,而许芜笛的妖艳,仿佛天生为男人绽放,叫男人们不知不觉中生出一股占有感。
“洪师父向本宫推举你的时候,本宫还不太相信,想不到,才短短几日,你不过是小施伎俩,便叫本宫获得如此大的收获。”容修对许芜笛赞不绝口,手不自觉地搭在了许芜笛的肩上,许芜笛忸怩着挺着她傲人的胸脯往前蹭了两下,娇笑道:“能为殿下分忧,是芜笛的荣幸。”
“果真是个妖精!”容修的手缓缓下落,顺着许芜笛的肩膀一路滑向了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腰上狠狠掐了两下,许芜笛娇嗔两声,“殿下……”转而,许芜笛便倒进了容修的怀里。
容修的手隔着衣物感受着许芜笛的体温,许芜笛技巧娴熟地逗着容修,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免容修越界。
“殿下,此时,可还不是得意之时呢!”许芜笛提醒道。
容修松开许芜笛,两人再次以正常的方式交流起来。
“是啊,那个蠢货,本宫万万没想到,她的人竟然把穆安郡主给抓了。”容修懊恼道:“若不是有穆安郡主牵扯进来,本宫这次可说是永除后患了。”
“殿下何须急于这一时?不过,眼下最棘手的,还是该解决穆安郡主一事才是,以那吉达世子的性子,怕是要闹大。”
“芜笛可有什么办法?”
许芜笛笑意盈盈,凑近了容修,附耳冲他耳语了几句,容修立时赞道:“洪师父果不欺我,你真是个活诸葛!”
这时,有侍从在外通报道:“殿下,太子殿下,?王妃闯进来了,奴才们拦不住她!”
“知道了!”容修面无波澜道,仿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似的。
许芜笛微微欠身,道:“既然殿下有客到访,那……芜笛就先回避了!”
容修点点头当是默许。
许芜笛才刚退下,岑依依便已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在容修看来,此时的岑依依无异于一个市井泼妇,毫无美感可言,更和传言中命定贵人扯不上半点儿干系。
再与许芜笛两相对比下,一个冥顽不灵,一个温柔多情,一个粗不可耐,一个精明睿智,选择谁已经不需要再纠结。
“容修!”
岑依依一进来,便直逼容修,也不顾所谓的礼节。
容修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问:“你来做什么?”
岑依依懒得和他多废话,伸手勒令道:“解药呢?”
岑依依不想和容修多绕弯子,她心知那些杀手定是容修的人,除了容修,还有谁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刺杀亲王绑架外邦郡主?
容修负手,板着脸反问道:“什么解药?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了!”岑依依实在是没有耐心和容修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如今容沅命在旦夕,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再不能给容沅带回解药,她该怎样承受那样惨烈的结果。
“这件事注定是要闹大的,就算皇上能够无视容沅的生死,那么穆安郡主呢?你我心知肚明,皇上对穆安郡主是什么态度,他又怎么可能对穆安郡主的事置之不理呢?”岑依依索性打开了天窗同容修说起了亮话。
“你没有选择,只能交出解药,放了穆安,否则……我也很难想象,这桩事,你要如何收场!”
容修好脾气地等岑依依说完,而后回以一个欠揍的表情,摊了摊手道:“你冒冒失失闯入我太子府,打伤我府中侍卫,本宫不与你计较,你又在本宫面前疯言疯语,本宫还是不同你计较,本宫就此告诉你,这件事与本宫无关,本宫对此毫不知情,你又能怎样?”
“我自然不能对太子殿下怎样,但想必皇上会有能耐如何吧?如果殿下不想让皇上让天下人知道殿下的真实嘴脸,最好拿出解药,不要再惹我!”岑依依话语强硬,奈何容修胸有成竹,根本不受岑依依的威胁。
“你威胁我?”容修好笑地指着岑依依,“就凭你,也想要威胁本宫?”
岑依依不知道容修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仿佛这桩事他能够轻易摆平一般,即便心里发慌,但面上还是强硬着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软弱。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岑依依道:“你对我做过的那样禽兽的行为,你以为我不敢往外传吗?”
“你若是敢,又何必等到今日?”容修大笑着:“想必,容沅至今还不知道,你这副身子已经被本宫给看光了吧?”
岑依依恼羞成怒,张着嘴,强忍着没有将最恶毒的话骂出口。
容修见岑依依是这般吃瘪的表情,更是激励了他乘胜追击,道:“本宫倒是不介意替你同六弟解释一下,若六弟还有命听到的话!”
岑依依陡然瘫坐了下来,抬眼望向容修,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手上根本没有任何筹码。
她威胁容修,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皇帝不会相信,这天下人更不会相信。
可即便是这样,难道容沅的性命就不救了吗?
“容修……”岑依依绝望地唤道:“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只要你能救他。”
过去的很多日子里,容修幻想过很多次,岑依依可以在他的面前真正服软,这一生都为她所用。
而当他用尽各种手段,得到的却是岑依依假意妥协的真相,他是恨极了岑依依的,却也庆幸自己没有轻易相信这个女人,看她如今为了容沅妥协,容修的嫉妒之心可说是涨到了极点。
容修微微倾身,伸手托起岑依依的下巴,轻蔑地笑道:“想通了?”
“是!”岑依依低头。
“愿意跟着本宫了?”
“是!”岑依依再次点头,眼泪肆意地在眼眶中打转,容修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一般,伸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胯下按了过去,“那就给本宫好好表示表示!”
岑依依再迟钝,也该明白了容修的用意,这一刻,所有的屈辱都蔓延上了心头。
脑海中,不断涌现出的是她与容沅的点点滴滴,从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用一种最笨的方法取下容沅的夜明珠,再到当面拒绝容沅,最后却又被容沅轻而易举地带回了?王府,就连最后她与他的婚礼,她都是在意识迷离下进行的。
她本该恨极了容沅,恨极了他随意剥夺了自己的自由,恨极了他轻易占了自己的身子,恨极了他在不理智的精神状态下对自己造成的种种伤害。
可他偏偏对自己又是不同的,当她要走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样子,是那样的失落绝望。当他的母妃意图杀了自己的时候,他竟也选择了维护自己,他对她有过那么多次温柔的举动,要她怎么视而不见?
一股腥涩哽在岑依依的喉头,她知道,自己便是输,也不能输了最后的底线。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容沅的底线。
容沅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自己,毫无尊严地屈服在容修的身下,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岑依依咬了咬唇,猛地抬起头,一拳砸在了容修的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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