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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曦,以后你就在我身边贴身服侍吧,什么粗活重活都不要做,就陪我聊聊天看看书,递递茶水即可。”
“谢娘娘恩典。”她赶紧跪下谢恩。
我笑着扶她起身:“别这样,洛曦,我本是亡国之人,被人不齿,其实连一个奴婢都不如。这个娘娘名号,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你就当我是姐姐吧,私下里不用太拘礼。”
“奴婢不敢。”她又要跪下,被我阻止,只好道:“多谢娘娘抬爱,洛曦愿意誓死追随娘娘身边,死而后已。”
走了这么久,我膝盖隐隐做痛,不敢再强撑着,只好由她搀扶着往回走。
走过睡莲池子时,不经意间往下一瞧,潋滟水波里,粉紫色花儿和翠碧莲叶映衬下,水中幻出一个绝美的少年影子。
是幻觉吗?我有些恍惚,凑到栏杆边细看。
阳光耀眼,水波微微荡漾着潋滟金光,那少年的影子随波轻漾。
他的眼眸十分秀美,一身白衣如雪,秀颀身姿,绝美容颜,脸上有清浅笑意。恶劣而淘气,天真中透着几分残酷。
见我望他,他促狭的对我眨眼一笑,还勾了勾葱白似的白皙润泽手指。
炽烈的阳光在他脸上洒落无数碎金,他的容颜实在太眩美,笑容也实在太蛊惑人心,我微微有些失神。
“湮汐,哥哥最宠溺的女孩子。”他的声音清灵而稚嫩,像最上佳的珠玉相击,悦耳销魂,如梦如幻。
我暗自一惊,哥哥?谁是他的哥哥?他究竟是一个幻影,还是真实的存在?他是谁?
待要询问,那少年的影子却消失了。
我不由问身边的洛曦:“曦,那个少年是谁?”
“什么少年?在哪啊?”洛曦一脸茫然。
“喏,就是那里。”我指了指刚才少年现出影子的睡莲旁边。
她摇头道:“娘娘,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呐,也没有听到什么。”
难道,刚才的一幕,只是我自己的幻觉?如果是幻觉,就实在太可怕了。那幻觉竟然是活的,有影像,还有声音。
意识有些恍惚的回到寝殿里躺着,我吩咐洛曦去取几本书来,她有些为难的道:“娘娘,是去御书房,还是太学院的藏书楼?这两处地方,都不允许女子入内。”
“噢,我忘了,蜃族向来重男轻女,女子是不可以入太学,也不能入朝为官的。”我沉吟道:“那你就去御书房取几本。”
她为难的杵在那里,垂头道:“娘娘,陛下的御书房,从来不允许女子入内。”
“连洒扫清洁伺候茶水或者铺纸研墨的宫女,也不行么?”我有些动怒。
“御书房没有宫女,陛下身边,只有侍卫们,他从来不允许女子近身。”她被我的怒气吓得一颤,赶紧跪下:“娘娘,陛下从来不要宫女伺候,奴婢不敢去。”
这个漠源,不会真是厌恶女色,只对男子感兴趣吧?我只觉浑身战栗,我湮汐究竟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啊?!
难怪,交往两百年来,他始终对我坐怀不乱。
那么多次一起闯关历险,生死不弃,每当我情动之际,他只是与我缠绵相吻,始终不肯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不管我怎么调戏他,他都守之以礼,绝不肯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
我居然就信了他,还以为他真是对我太珍惜,不肯轻易要我身子,原来,他是这样禁绝女色。
感觉被愚弄和欺骗的愤激,使我一时间将国仇家恨都忘了,顾不得膝盖还痛着,就下了床,直接去闯御书房。
洛曦和一干宫女侍卫们都大惑不解,慌忙上来阻拦:“娘娘,请止步。御书房除了文武大臣,是不容许女子踏入的。”
“让开,就他漠源的规定如此不合情理,不就是一个读书休息批阅奏章的地方吗,为什么禁制女子入内?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如此设防遮掩?”我冷冷扫视众人一眼:“都给我退下,谁敢阻拦我去找他,我即刻就死在你们面前。反正我这个汐妃,就是个没有丝毫自由和权利的摆设,你们谁都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他们全部惶恐的跪下,不敢再阻拦,只有洛曦犹豫了一下,跟上我。
流光殿实在太大,单是那连绵十多里的御花园,就走得我膝盖像要断掉一样,痛不可当。
可是我法力已经被他封印,无法飞行,只能咬牙死撑着徒步而行。
心乱急躁和行动不便,我摔了几次,膝盖和手肘都跌破许多伤口,我却也顾不上疼痛和洛曦的再三劝阻,只想去问个明白。
终于走出了深广无边的流光殿,走过十几里种满芙蓉的青石板路,远方飞瀑直下数百米,近处翠竹、墨莲和松林掩映的潭水边,就看见“御书房”三个鎏金大字。
我的流光殿炫美奢华清贵,而他的所谓御书房,却只有十几间屋宇,色彩只有黑白青三色,简朴得像一座富贵隐士的别院。
水声激激,海蝉嘶鸣,几只白色水鸟在水边蹁跹飞舞。
一重一重侍卫,层层把守在各处关口。
见我走近,他们用刀柄拦住:“汐妃娘娘,请止步。”
“皇帝在里边吗?”
“陛下刚下朝回来没有多久,应该在午休吧。”侍卫耐心劝阻:”娘娘请回,陛下虽然从不进食,却每天中午都会休息半个时辰,请你不要去打扰。“
我没有法力,只能豁出命去,冷然看着抽出一半的刀锋:“你们想动手,就只管杀我。若不敢,就给本宫让开。现在我一定要见到他,除非我即刻就被你们处决!”
这几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让开一条路。
然而,在最后一重侍卫面前,我却无法再以蛮劲喝斥他们让开。看着锋利的刀锋架在脖子上,我一咬牙,身子一倾,直直撞上刀刃。
我是无计可施,只能冒险一死相胁迫,看看他们会否放行。
侍卫大吃一惊,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自己送上刀口,正自犹豫该不该撤刀让开。
我膝盖早就痛的发颤,身子倾斜去撞刀刃的同时,一个立足不稳,已经狠狠跌倒过去。
这时,就算是侍卫想及时撒手撤刀,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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