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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明白皇后的话,我也没法告诉她我来自的那个时代主题就是争取,在那里女人的命运是由己不由人。但是我隐约明白了景安在我告别时破天荒地拥抱了我,那轻轻的一句:“对不起。谢谢你。”
我有心脏病,我还有心病,我的心脏病是左心室发育不良综合症,有约翰给我医,而我的心病是那个叫林古越的男子,我只能久病成医。好在我没有死于心脏病发,也没葬身火海,我还救了我自己。
古越还在查刺客刺杀我的案子,他来长青宫与我商议,我和他盘腿坐在榻上,将大批大批的资料细细看过,最后的结果我们都心知肚明。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得出买通刺客刺杀我的就是二皇子,他从我出现在朝堂上就开始算计我,他那么精心谋划,花下重金收买千凛派的刺客,就是怕我涉政夺权阻了他的太子之路,可是呢,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拔了我这根他妄想出来的肉中刺,倒是被自己的亲哥哥陷害,一纸皇书贬去了边疆,自此长安繁华都与他无关。
古越问我:“要不要把这些证据呈给皇后娘娘?”
我摇摇头:“没必要了。他人已在边疆受惩,再给他治罪也不至于了。若是让皇后知道了只是徒添她的烦恼,其实皇后心里也有数,我不想戳穿。”
我命人搬来了火炉,将那些证据一张张地投进去变为灰烬,古越和我一起烧。我觉得有些事我们必须得谈谈了,比如,关于我进宫的事。我问他:“古越,你还生我的气吗?我拒绝了你的求婚还进了宫当公主,那时候你都被我气得要去驻守边疆了……”
他说:“拒绝?我知道你并没有拒绝我,我问了约翰,约翰说‘耶斯’是好的意思,我知道你答应了。我没生过你的气,只是你突然进宫让我很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在这是非之地免受伤害,我只是很担心。那时候刺客全部毒发身亡,我知道如果你知道那么多人死掉的话肯定会很难受就想方设法瞒着你。我查到刺客之事与两位皇子有关,苦于敌在暗我在明没法查到他们的罪证,正好刑部尚书弹劾我,我就想还不如将计就计声称去驻守边疆,其实是想隐在暗中保护你……”
“那你就一直守在昭明殿的屋顶是吗?那晚帮我击退刺客的也是你,我就知道,你还受伤了?”
他笑笑:“不用担心,只是肩上挨了一刀,早就痊愈了……”
我搂过他的颈项,与他双额相抵:“你就是我的大英雄。”
他说:“才不是,都是我的错,让你那么伤心,还自毁容颜……在屋顶看你夜夜不能合眼,我真的是觉得受那些伤都是我活该……”
我笑,笑得眼里全是泪:“没事了,都过去了,是真的都过去了。你害我伤心,我惩罚你每夜呆在屋顶,从昭明殿到长青宫……够了,你可以当本公主的入幕之宾了……”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不胜荣幸。”
人真的是很神奇的动物,无论是哪一种的苦痛,肉体上的,精神上的……只要疼痛的感觉消失了,就会很快忘了自己受过的那些伤,忘了那个受伤的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不全含贬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很好的境界,伤痛若是能忘不是最好吗?伤口终会结痂,人不能总揪着过去不放。结疤的伤处会长出新的皮肤,树被砍掉的地方还能种上花,哭过的下一秒也会笑出来。不执念过去,不奢求未来,然后活好当下。
他说:“那日,我辞官去边疆,听见你唤我,我回头看见你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就像第一次见你那样,可真美啊,就像做梦。要不是看见二皇子在宫门外,我一定会停下来,哪也不会去,我至今最后悔的也就是当时我没停下来……”
我问:“你知道,如果当时你停下来了会发生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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