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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基好不容易清闲一会,正在合欢殿中与宁妃宁灵珊下围棋,周元基执黑子,宁灵珊执白子,二人厮杀正激烈之时那上书房的小太监前来通禀睿王在上书房求见,周元基却置之不理,继续思索着该如何走下一步棋。
宁灵珊见周元基如此对待周承昀,心中自然是喜悦的,虽然她不知道周元基如今对传位于周弘致的想法留存几分,但如此看来倒是个不错的好兆头。
不过话虽如此,宁灵珊却也不能对于周承昀的求见置之不理,否则那些与王家宁家作对的官员必定要参她一本,说她让皇帝周元基怠政,指责她是误国之祸。
宁灵珊还不想莫名其妙背上此等罪名,也不想让周元基因输棋而脸面无光,她直接将手中的白色棋子扔在了棋盘之上,娇嗔道:“陛下棋艺精湛臣妾输了。”
周元基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局,心知这恐怕是宁灵珊故意认输,不由地笑道:“宁妃棋艺长进不少,看来没少下功夫,再接再厉,明日朕再与你下上一盘。”
宁灵珊不由大喜过望,急忙躬身行礼:“陛下一言九鼎臣妾明日便在这合欢殿恭候陛下了。”
周元基嘴角微勾,笑了笑并未说什么,起身整了整衣服,挥袖对身旁一直缄口不言的太监卢正英说道:“去上书房吧。”
卢成英躬身道:“诺。”
宁灵珊看了卢成英一眼,右手指在左手背上轻点了两下,这是她和卢成英的暗号,右手指在左手背上轻点两下就是随时汇报的意思,卢成英微微颔首,随后跟在周元基的身后离开了合欢殿。
上书房内,周承昀正坐在外室,一位小太监端着茶水来给周承昀斟茶,周承昀在他斟完茶准备离去之时,问道:“这两天都有谁单独面见过陛下?”
小太监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道:“睿王殿下,奴才只是传茶的小太监,殿下就绕过奴才吧。”
周承昀听这小太监如此说便知这小太监早就被卢成英调教过了,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挥了挥手说道:“退下吧。”
小太监刚退出上书房,周元基便缓缓走进了上书房。周承昀见状,即刻躬身作揖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周元基自顾自地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睿儿,你此次前来可否是为了解除婚约之事而来?”
周承昀跟随着周元基入了内室,再度躬身作揖,而后问道:“父皇,儿臣不知父皇为何要收回成命。”
周元基蹙眉冷笑道:“哦?你真的不知吗?朕还以为陆韶华割腕抗旨之事长安城已经人尽皆知,睿儿,你当真不知吗?”
周承昀不急不慢地辩驳道:“父皇,此事儿臣已知,陆韶华是被人所害差一些丢了性命,并非像长安城中传言的那般,定是有人刻意散播谣言想要折损陆氏和皇室的颜面。”
周元基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此事折损了皇室的颜面?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此一来才能保全我北魏皇室的颜面。”
这话让周承昀听着心里伤心得很,他忍不住问道:“父皇,难道孩儿的幸福在你的眼中还比不上皇室的颜面?”
周元基道:“只要朕还有一息尚存,皇室的威严就容不得一丝挑衅,这天下是朕的,朕不会允许折损皇室颜面之事发生。睿儿你身为睿王,一举一动都备受万民瞩目,朕不允许你身上有半丝污点出现。”
周承昀不知该说什么与父皇周元基辩驳,他若与父皇据理力争只会让他们都尴尬,更何况他不能触怒父皇,若他真的触怒父皇,那他要想娶陆韶华可就真的是遥遥无期了。
“儿臣恳请父皇查明真相还陆韶华一个清白,她并非割腕自杀,而是被奸人所害。”
周承昀的辩白周元基根本就听不进去,周元基不耐烦地说道:“此事刑部已经查明,排除了他人行凶的可能,此案已结,切勿再提。”
“父皇明鉴,儿臣愿以自己性命担保陆韶华不是自割手腕此案凶手另有其人。”
周承昀不顾父皇周元基的不悦,继续据理力争,但周元基明显不喜,拍案而起,怒道:“朕相信刑部的判决,更何况此事朕已经下旨解除婚约,你与陆韶华此生绝无结为夫妻的可能。”
周承昀把头压得更低,用无比谦卑的口吻说道:“儿臣乞求父皇给儿臣三日时间,让儿臣找出凶手还陆韶华清白。”
周元基想了想觉得周承昀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便微微颔首应允了周承昀的提议,用淡淡地口吻说道:“既然睿儿你执意如此父皇便准你三日时间,若三日之后你查不出一丝一毫的动静,想必也无话可说。”
周承昀闻言,不禁打心眼里替自己感到高兴,若不是他据理力争恐怕他与陆韶华就再也无缘了。思虑之此,周承昀不禁喜笑颜开道:“儿臣谢父皇体恤。”
周元基挥了挥手,十分不以为然:“朕只是想让你死心罢了。”
周承昀不想在再继续留在皇宫之中浪费时间,躬身说道:“儿臣告退。”
周元基挥了挥手,说道:“去吧,记得三日之约,若三日后的亥时你若是查不到凶手证实陆韶华并非自己割腕,朕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陆府陆韶华闺房内,陆韶华坐在软塌之上指挥小钰收拾东西,可在收拾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此番带走的东西少的可怜。
许多东西她只要一看到就能想起周承昀,想起周承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对周承昀能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感到懊恼不已。
小钰把书案上的书收拾到了一起,问道:“三小姐,这些书还要不要带?”
陆韶华还陷入在对周承昀的思念中难以自拔,小钰一连喊了她好几次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詹府藏书众多,书就不必带了,你看着收拾吧,日常用品带上一些即可,詹府也在长安城内,不用带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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