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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一扫，不动声色地给了两个字。
“不是。”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到处都有你们的产业。”
“但是这个商务舱很贵吧，你……”
苏糖刚想说其实经济舱就可以，何必花这冤枉钱。
同样的时间，该晕机还是得晕机。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耳边幽幽一句。
“航线是子公司的。”
“……”
厉云霄轻巧的话音落下，苏糖默默看了他一眼。
她整个无语了，吐槽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这到底是个啥集团啊，简直壕无人性！
她再次感谢了一下他们神一般存在的领导，这羊毛又让她家给薅到了。
“那个，我想去下洗手间。”
苏糖刚才一通紧张，现在就有尿意了。
厉云霄给她指了个方向，等苏糖离开后，回了一下秦秘书的信息。
结果刚发出去，贵宾室冷不丁进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周室内。
似乎是在寻找某个人，看了一圈，最终锁定在厉云霄身上。
那厚重的妆容都遮掩不了她的兴奋劲，踩着细高跟咯噔咯噔走了过来。
一边走，她还一边对着手机势在必得地说道。
“就看我的吧，绝对拿下！”
说完，她撩了一下及腰的大波浪。
包臀吊带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一路都在拼命散发自己的魅力。
她可心心念念着要傍个大款，好在姐妹们面前炫耀炫耀。
她们那什么网红名媛群，之前就有人特意买商务舱。
结果踩了狗屎运，结识了有钱人。
所谓龙挑龙，凤挑凤。
她也想试一试，毕竟大概率会有真老钱在这里。
“先生，你旁边的座位有人吗？”
网红走到厉云霄跟前，妩媚地笑了笑。
她看了一圈，就这位看着异常尊贵，相信自己的眼光肯定没错！
但厉云霄根本不理睬她，继续读着手机上的信息。
网红堆出的笑容微微僵住，不过并不气恼。
有钱人嘛，脾气有点古怪是正常的。
她就更卖力地凹出一个十分性感的pose，左手往细腰上一叉，右手若有似无地摸过自己的大腿。
冲厉云霄抛了个媚眼，就委屈吧啦地说道。
“我只是想找个舒适点的位置，你这边看着就不错，风景也好。”
她不停地向厉云霄放电，就不信他不中招。
“……”
厉云霄目不斜视，在给秦秘书回了最后一封邮件后，兴致缺缺地收起手机。
网红以为是她的机会来了，连忙俯身半撑在沙发扶手上。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我……”
她刚想使出杀手锏，厉云霄忽然指了一个方向。
网红不明所以，下意识看过去。
“你觉得是你好看还是她好看？”
厉云霄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指的是苏糖的方向。
她上完洗手间，刚好出来。
网红看见了苏糖，整张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根本就不需要比较，一看到苏糖四肢纤细却小腹微隆，她头都炸了。
更何况，论美貌她还比不过人家！
网红一下没了声音，悻悻然立刻走了。
“那是谁？”
苏糖走过来，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厉云霄面色不改，直接一句。
“推销东西的。”
“啊？”
苏糖懵了，这贵宾候机室还有推销东西的？
厉云霄没多解释，在苏糖坐下前，扫了扫刚才网红碰过的地方。
苏糖眨了眨眼，有些将信将疑。
但扭头就看到那个网红又去找别人搭话了，像极了不放过任何机会的业务员。
不知怎的，她竟是心生敬意。
这不畏世俗的勇气，努力生活的人运气应该不会太差吧。
她想了想，小小声问一句。
“她推销的是什么东西啊？”
苏糖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感觉可能是保健品之类的。
厉云霄看向她，幽幽问道。
“你想买？”
“我不能买吗？”
苏糖歪了下小脑袋，如果是能用的东西，也不是不行。
可厉云霄很肯定，当场否了她的想法。
“不适合你。”
“那适合你？”
苏糖想着都过来推销了，肯定是觉得这个男人能用。
难道是……男性用品？
厉云霄忍笑，表面无事发生地摇头。
“也不适合。”
“哦……”
既然都不适合，苏糖就不问了。
可她还是很疑惑，到底是推销啥东西啊？
“哈哈！”
网红还是很会挑人的，很快就和一个看起来没怎么近女色的大叔聊了起来。
苏糖原本刷着自己的手机呢，被清脆的笑声吸引了视线。
她朝那边看了看，还是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推销的是什么产品。
正纳闷着呢，耳边幽幽飘过来三个字。
“她自己。”
“什么？”
苏糖狐疑地转头，茫然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厉云霄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优雅地端起那杯专员刚送来的现磨咖啡。
浅浅地斟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不是好奇在卖什么？”
“……”
苏糖一瞬间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亏她还爱心泛滥，敢情表错情了。
可她看着气定神闲的厉云霄，却是没来由心窝冒火。
搞什么，逗她这么久。
苏糖心下一记，小鹿眼放出的光芒就有些微妙了。
“哦，原来是这样。”
她一下扭过头去，开始假装生气。
“我说呢，你为什么要给人家打掩护。”
她凉凉说着，故意打量了一下网红火辣的身材。
语调越发阴阳怪气，揶揄了一句。
“也是我不好，出来得不是时候。”
她这指向性明确的几句话，听得厉云霄微微挑了下眉。
他看着腮帮子有点鼓的苏糖，好笑地问道。
“什么叫打掩护？”
“你不诚实，不说实话！”
苏糖轻哼一声，脸撇得远远的。
“这就不诚实了？”
厉云霄好整以暇，伸手想顺一顺某人炸起来的毛。
但苏糖“嗖”一下就把手收回去了，又是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她刚要开演呢，哪能就这么结束呀。
“说不定是塞了什么联系方式给你，你们偷偷联系我也不知道。”
“没事，你不用顾虑我。”
苏糖回想着那些年被馨然安利的狗血剧，学得有模有样。
厉云霄看了看她，眸底微动。
下一秒，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来，顺带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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