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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问的，厉云霄的脸色越发阴沉。
足足沉默了得有五秒钟，不悦地挥了下手。
“出去。”
“哦，好的。”
秦秘书心情复杂地出去，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老板。
怎么觉得他们家总裁，越来越别扭了呢？
“嘟，嘟，嘟……”
秦秘书在门外拨号，心理做好了准备。
只打一遍，没打通也作罢。
扰人清梦这种事，特别还是女生的清梦，总是不太好的。
要了解项目的情况，他还可以打负责人的电话。
这个时间，对方应该是还没睡。
稍加旁敲侧击，也能了解到苏糖的情况。
但刚这么想着呢，电话忽然通了。
“秦秘书？”
苏糖压低声音，用肩膀夹着手机。
手里还在翻文件，一条一条地对过去。
秦信反而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苏小姐，你还没睡吗？”
听声音非常清醒，明显是还未就寝。
“没呢，还在公司对账。”
苏糖也就是随口一说，这账对得她没脾气。
干财务都这么麻烦的吗，只是看了两页数字就有点眼花了。
“还在公司，对账？”
秦信皱了下眉头，面色稍显严肃。
苏糖没有隐瞒的意思，也没有宣泄的怨气。
原本在她不远处监工的小助手，不知什么时候没影了。
现在，就她一个人在这里。
苏糖还算是有耐心，又翻了一页，淡淡说道。
“今天事情比较多，我们团队都加班到刚刚才回去呢。”
“财务部突然打电话说账目有问题，我过来核对。”
“什么问题？”
秦秘书觉得有点奇怪，没道理这么晚了还在对账目。
而且，苏糖那边过分安静。
他察觉到了什么，又问一句。
“你自己对吗？”
“具体还不清楚，正在找。”
苏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门口。
不想卖惨，平静地说道。
“有个小助手和我一起。”
“……好吧，那你忙。”
秦秘书也不废话，挂断电话后，立刻敲门进去。
“总裁，苏小姐还在公司加班。”
“具体原因，是他们团队的账目出了问题，正在核对。”
“什么？”
厉云霄立刻回头，目光凌厉。
这个时间了还让她工作？
瞬间沉了脸，厉云霄大步往外走。
“账目什么问题？”
“这个……还不清楚。”
“不清楚？”
厉云霄脚步一顿，眼里分明有火。
秦秘书几乎是脖颈一凉，立马回道。
“我马上去查。”
“不用。”
厉云霄凛然收回视线，眸底明灭不定。
再跨出去的步伐，像是一道烈风。
“你留下，我现在回去。”
听到这句话，秦秘书直接愣住。
这边的工作虽然大头算是谈好了，但还需要收尾。
才来了一天，说是连夜飞回去都不为过。
秦秘书忽然有点感慨，他们总裁真的是变了。
这事在以前，从未有过。
厉云霄根本等不及航班，是安排了专线直接回国的。
当机翼划过光影交接的地平线，便从光明进入了黑暗。
来不及思考这趟旅途的终点是什么，只是想去到对方身边。
至少，不应该是他的公司让她有不好的体验。
而此时，出去买药买面包的万瑾汐终于是回来了。
万妈妈说的地方，离这边不是一般的远。
得亏是这里的公路又长又直，她一路油门踩到底才赶上了。
可刚进通道的大门，忽然发现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万瑾汐有些纳闷，那些看守的人呢？
夜深了，就回去睡觉了？
刚想腹诽这些人不负责任，一阵穿堂风吹来。
她眯了下眼睛，耳边却是听到“嘎吱”一声突兀的声响。
万瑾汐心下咯噔一声，立刻快步向前。
但没等她走近，那扇理应关着她妈妈的门，竟是在她眼前缓缓打开了。
停下后，再没其他动静。
万瑾汐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冲到门口。
往里一探，没人！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快走几步进去。
边边角角都看了，万妈妈压根就不在这里了。
万瑾汐一下就慌了，赶紧打厉云霄的电话。
可厉云霄不在服务区，她只能打秦秘书的电话。
但也没有打通，提示音显示对方通话中，她只能自己先出来找。
“妈，妈！”
万瑾汐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究竟是她妈妈跑了，还是有人放了她。
此刻一个能问的人都没有，如果突然病发怎么办？
已经顾不得生对方的气，万瑾汐还是担心她妈妈的安危的。
人生地不熟，跑丢了该怎么办？
蹬蹬蹬从通道里杀出门，万瑾汐眼尖瞥见一个穿着制服的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抓住对方就问。
“你知道里面那个房间的人去哪里了吗？”
“别提了，骗了我们的人跑出去，正在找呢！”
小哥很是懊恼，找不到人就得被老大k了。
听到是自己跑的，万瑾汐的手微微发颤。
定了定心神，咬牙问道。
“知道往哪个方向跑的吗？”
“监控最后显示是那边，你……”
小哥刚想说那一带不安全，可万瑾汐已经冲过去了。
万妈妈总是如此任性，总是自己想干什么就立刻要干什么。
万瑾汐脑海里闪过之前她妈妈要跳楼的画面，真真假假她已经分不清了。
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放任她自己一个人……
必定闯祸！
“到底在哪儿，在哪儿！”
跑到赌场外的停车场，万瑾汐一个缝隙一个缝隙看过去。
既然能在这里赌钱，可能瘾还没下去。
她现在倒希望万妈妈在附近游荡，这样更好找一些。
结果找了找，忽然听到角落里有对话的声音。
听不真切，但似乎是一男一女。
万瑾汐蹙了下秀眉，循声找过去。
还差着几步，里面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笑声。
万瑾汐立刻认出是她妈妈，赶紧跑进去。
可过了拐角，却只看到一个花臂大汉。
对方打量了一眼万瑾汐，目光黏腻得让人很不舒服。
万瑾汐沉了沉脸，转身要走。
却在这时，花臂忽然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
“放开！你要做什么！”
万瑾汐一惊，立刻要甩开对方。
可花臂直接欺身上来，顺便抓住了她另一条胳膊。
顺势一带，将她摁在旁边的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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