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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点想笑，这个小女生身上总有一些很矛盾的地方。
昨晚吓得发抖，竟然还能喝酒壮胆硬着头皮要上。
每次都掰手指认真说着要攒钱的小家伙，对亲近的人却都很大方。
亲近的人……
想到这里，厉云霄沉吟了一会儿。
“嗡嗡嗡……”
却在这个时候，他刚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一下又亮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出的，是一个损友的名字。
厉云霄扫一眼，面无表情地摁掉。
但马上，第二通电话就打过来了，这次是另一个朋友。
“哈……”
厉云霄抬手捏了下眉心，这次终于接了。
“什么事？”
“啥呀，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对方一上来就笑得没个正形，但没等他说出第二句，手机就被边上的人抢了。
“我们天下第一的厉哥哥，出来玩啊，把你家小娇妻也带上！”
“胡业宇，再这么说话拉黑了。”
厉云霄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对于好友的撒娇有些消化不良。
“哈哈哈！老付，付……”
对面笑得打滚，胡业宇笑抽了说不出话，只好把手机接力棒似的还回去。
付直瑞也是憋笑得厉害，但他还能顶得住，就再次说道。
“云霄出来呗，你说你藏多久了，我们俩都没见过这像话吗？”
“死了这条心。”
厉云霄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拒绝了。
“不是，你这……”
付直瑞还想再调侃一句，却被当场挂断了。
他眨了眨眼睛，朝边上的好友摊了下手，习以为常道。
“厉哥护犊子。”
“啧啧啧。”
胡业宇笑够了从沙发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狡黠的光在他眼底疯狂闪动，他忽然一把揽过好友的肩膀，嘴咧得老大了。
“你看，咱们厉哥什么时候这么金屋藏娇过。”
“不让人看的程度，确实很可疑。”
付直瑞双手交叠在胸前，煞有介事地分析了一通。
顿了顿，两人突然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嘿嘿。”
微妙的笑容也同时在双方脸上绽开，简直是一拍即合。
“走着！咱们自己去看！”
“我承认，我们这帮富二代有时候真的很无聊。”
戴着个墨镜，又压了顶帽子，但完全不低调的胡业宇，一身名牌蹲在公寓外的树丛后面。
他旁边，还有一个不遑多让的大兄弟。
付直瑞为了应景，倒是穿了一身的休闲装，如果能忽略他闪闪发光的手表和手环的话。
“你的消息靠不靠谱啊，真的住这吗？”
他对兄弟的业务水平深表怀疑，早早在冷风中打哆嗦，都要打喷嚏了。
胡业宇立马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怀疑我的消息渠道！”
“……”
付直瑞白了他一眼，又望向高耸的公寓大楼，有些纳闷。
“我记得当初买下这边，是为了测试他们公司的那个智能家居系统，就把人藏这啊？”
付直瑞显然是上去过的，表情古怪地抖了抖眉毛，忍不住又吐槽一句。
“冷冰冰的科技屋，不能够吧？”
“你懂啥，说不定咱们厉哥就好这口，直男的浪漫！”
胡业宇耸了耸肩膀，坚定地站在厉云霄那边。
付直瑞默默看他一眼，毫不留情戳破他。
“上次你还说厉哥不解风情，活该单身一辈子，我还有视频，要不要现在就发……”
“我靠！你居然还留着！”
胡业宇嗷一声就要扑过来抢手机，这时候，门口出来人了。
付直瑞赶紧一把将好友的头压下去，自己也跟着矮下身。
“啊，要死要死，脖子要断了！”
“小点声，别被发现了！”
两人在树丛后面捣作一团，这一边，苏糖确实出门了。
她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干，索性就去图书馆。
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压力的。
好的研究小组无疑竞争性会很强，但老板大方，对之后的课业也很有帮助。
她还是想多做点准备，总比浪费光阴的强。
“出来了出来了，就是她吧？”
胡业宇在付直瑞手掌下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苏糖走下阶梯，往大路去。
付直瑞看了看手机上的监控录像，点了下头。
“嗯，是她。”
这栋楼是他家的，要看监控轻而易举。
从厉云霄屋子里出来的女人，就肯定是他们要蹲点的那个。
他默默又看了一眼蹲着的好友，所以为什么要由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去打听消息啊。
“啧啧啧。”
胡业宇立刻就不行了，猫着腰往外跟了几步，再直起身来。
回头和后面的付直瑞对视一眼，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厉哥这……原来喜欢这么嫩的啊？”
他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对方，特别真诚地问了一句。
“叫我叔还是叫我哥？”
“……各叫各的。”
付直瑞不置可否，收起手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跟上。
两人就跟在苏糖后面，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公交车。
“厉哥不是吧，让人小姑娘坐公交？”
胡业宇托腮靠在方向盘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付直瑞也有些奇怪，不过想了想，无所谓地说道。
“小姑娘嘛，也不是谁都喜欢宝马香车。”
“那我找的小姑娘咋动不动就要粉色兰博基尼啊？”
胡业宇有些郁闷，他纯属是不能理解。
付直瑞都不想搭理他的话，这纯纯大冤种。
不过两人还是跟得挺紧，因为是公交，所以每一站停车都要盯着下车的人。
终于是在图书馆站看到苏糖下车了，胡业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车，没好气地抱怨。
“我眼睛都快瞎了，结果还是来图书馆？”
他有些崩溃地指着图书馆入口，想要从好友口中得到一个说法。
付直瑞倒是若有所思，冷不丁说道。
“这么年轻，还是学生？”
这句话，直接给胡业宇唬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付直瑞，一脸难以置信。
也是个戏精，忽然一把攥住自己的胸口，趔趄了一步，痛心疾首道。
“厉哥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正直善良有底线的厉哥哥了！”
“哦，表情可以再生动点，我录起来了。”
付直瑞习惯成自然，不知何时拿起了手机。
胡业宇当场炸毛，又是一个飞扑要抢。
“有情况！”
却在这个时候，付直瑞准确无误地再一次压下他的脑袋，立刻指了指图书馆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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