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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苹果不错,要来点儿吗?”
楼明抬眼撇过去,又看向银灯,莫名地看了许久,半晌回答,“不用了。”
银灯热脸贴着那啥,更加尴尬,笑了笑,自己也没有买的心思了,他总感觉这个楼明很抗拒他的好意,或者说,楼明一点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话不投机半句多,银灯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你不想说话,那我也犯不着一再贴着你。
到最后,只有木琦琦一个人高兴地说来说去,后来也感觉到楼明和银灯之间的奇怪氛围,也不再那么跳脱,反而有些小心。
回家的路上她还特意问了银灯,“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楼明哥啊?”
银灯问,“为什么这么说?”
木琦琦鼓起嘴巴,“我看你们都不怎么说话,看不对眼似的。”
银灯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应该是他不怎么喜欢我。”
木琦琦哦了一声,不再出声。
银灯发现了,说琦琦辛妈妈贼喜欢楼明不是假的。
单单是他回来这两天,就被指使着给楼明送了好几次东西。
“童童!我炸了点果子脆,你给明明送点儿!”辛妈妈在厨房叫喊。
银灯认命地站起来,趴在厨房门口看着辛妈妈把果子夹出来放在一个碗里。
“妈,你为什么老是给对门送东西啊?”他想了很久还是有点费解。问木琦琦,她又说不清楚
辛妈妈边忙边说,“你不知道,那楼明可是帮了咱家大忙,那时候琦琦上晚自习一个人回家,差点出事儿,就是他把琦琦送到了派出所。
后来啊,又一次妈妈刚取了钱就弄丢了,要不是楼明给妈妈捡回来,妈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又多多少少帮了你爸爸的忙,帮你爸爸运过货。”
“还有,说来也怪,你琼弟也是他发现的,这杂七杂八的事情聚在一起,又都跟他有关,慢慢地就熟起来了。人长得好,性子也好,讨人喜欢。”
“再说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交情好点也没啥。要是你走了,家里有个什么事儿,也好麻烦人家是不是?”
“他一个男孩子,又是一个人住,妈妈见他都是去外边吃,像是不会做饭的。一个人出来闯,看着可可怜怜的。帮咱们这么多忙,又刚好是邻居,这不是缘分吗?你呀,就把他当成咱家亲戚就好。”
银灯微微皱眉,“琦琦差点出事儿?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辛妈妈擦擦手,“跟你说也没用,再说了,没什么大事,告诉你你也做不了什么,就是多了个人烦恼。干那事儿干嘛?好了,赶紧的。”
辛妈妈把碗推给银灯,催促着他,“快去,一会儿吃饭呢。去吧。”
银灯端着碗走,“那你干嘛不直接叫他来家里吃?”
辛妈妈说,“你以为我没叫过?人不来!快去吧!”
银灯直接穿着拖鞋出去,门都没关,直接站在楼明门前敲门。
楼明从楼下走上来,扶着栏杆仰视,“干嘛?”
银灯被吓了一跳,颤了一下,扭头见楼明站在那里,又慢慢往上走,踏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银灯站在楼明身后,目光平视落在楼明的肩膀上。
又仰起头往上看,站得近了,才发现,这个人……海拔高得意外熟悉。
银灯盯着楼明的后脑勺,蓦地对上楼明的眼睛。
楼明居高临下,带着轻佻的笑,“看什么呢?”
银灯把碗推给楼明,低了头不再仰视,“我妈妈给你的。”
楼明反射地托住,没等他反应过来,银灯就扭头往回走,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又突然转头,认真地望着楼明,“你多高?”
楼明把堆得高高的果子脆,最上面要掉出来的那个往中间推了一下,“192,怎么了?”
银灯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问一下。”
楼明见状,突然也想问,“哦,那你呢?”
银灯愣了一下,回道,“大概……183、4、5吧。,唤道,“天道。”
猫咪抖了一下,并无反应,只是受着吹风机的摧残。
天道不想承认,他想眯眼,这个人类的手摸摸他的耳朵,他会抖一抖,掠过他的皮毛的时候,他就会感到由衷的欣喜,完全的放松和安心。
就好像,这是他重要的,重要的,很重要的人,是怎么也不会伤害他,是他怎么也不能丢下,怎么也不能失去的人。
木琦琦还了一个毛衫出来,就见银灯已经给天道吹得差不多了,简直令她大吃一惊,要知道,他哥可是第一笨手笨脚的人,况且,还那么讨厌猫。
现在却如此温柔地对待一只猫,天哪。
木琦琦是真的相信银灯不再怕猫了,她走过去,“哥,你能跟我说说,你在大学都经历了什么吗?”
银灯莫名地抬头,“嗯?”
木琦琦蹲下来,“我是真的真的很奇怪啊,哥你怎么突然就不怕猫了?还这么自然地摸来摸去,你以前可都是两米开外就要开始跑的。”
银灯沉思了一会儿,“嗯——,因为学校里猫咪很多啊,只要出门就一定会碰见。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跑,况且,寝室里有个哥们儿很喜欢猫,就偷偷养了一只老鼠。看着看着,接触的多了,就不怕了,反而觉得这些东西还是挺可爱的。”
木琦琦微微张了口,“卧槽,养老鼠?有没有人性啊?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给你掰过来的习惯,最后竟然被你的室友给弄过来了,想一想,还有些不甘心呢。”
银灯学着梓童的样子,使劲揉揉木琦琦的头,“瞎说什么呢?”
木琦琦哎哟一声,蹙着鼻子逃开,理理她没有多长的头发,“你都把我头发弄乱啦!讨厌!”
银灯还没开始笑,木琦琦就又跑过来抱起天道就跑,还回头给他吐了吐舌头。
银灯看着趴在木琦琦的肩头的天道,心中沉重,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
放下吹风机,跟着木琦琦一起来到客厅。
木琦琦拿出一盒牛奶倒在盘子里推给天道,“快快快,小宝贝儿,来吃饭呀。”
银灯拿过木琦琦手里的牛奶,“别闹了,他不喝的。”
木琦琦蹲在地上回头仰视她哥,“你怎么知道?”
银灯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开始去穿外套,“你不知道不是所有的猫咪都喝牛奶吗?别乱喂,小心拉肚子。”
木琦琦瞪大了眼睛,“是吗—?!”
辛妈妈端着菜出来,“吃饭啦,琦琦快去端饭。”又看向换鞋子的银灯,“你干什么去?吃饭啦。”
银灯站起来,“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妈你有什么缺的,我回来给你捎。”
辛妈妈说,“去哪里啊,吃完饭再出去。”
银灯说,“就是想现在出去,你要什么不?”
辛妈妈无奈,“不要。”
银灯点点头,“好,那我出去了。”
银灯总是戴着耳机,屏蔽着其他的一切,他带着眼镜,冰冷的黑夜里,也能看清楚那些星星点点的灯光,和来来往往的人影。
站在站台处,闻见烟味,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楼明皮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裤腿处堆在一起,还是显得腿长。
“啧,看什么呢?”
银灯抬头,对上楼明。
烟头的红色明明灭灭,抽烟的人有一些慵懒,带着点熟悉的味道。
银灯又呼吸到那烟味,有些劣质,有些呛人。
他蓦地从喉咙涌上一阵痒意,扭过头轻咳两声,“没什么。”
没了木琦琦在中间做调节剂,他们之间就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就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只是认识。
楼明皱了眉,抖了两下烟头,最后还是掐灭在指尖。
余光看到银灯扭过脸时凸出来的金丝眼镜框,突然开口,“哟,怎么还戴上眼镜了?”
现在想想,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在阳台上,银灯也戴了眼镜。
但是之后的所有相遇里,都没有见他带过眼镜,不像是近视的人。
银灯深吸一口气,摘掉了一只耳机,“看不见
楼明不知怎的,听见这三个字心头突然跳了一下,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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