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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还在憋着气，总觉得有些闷闷的，但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助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中还抱着一叠资料：“蔺总，这是刚才会议签署的文件，您先过目。”
蔺相知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却没什么动静。
见自家老板一直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助理又问：“蔺总，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您不去吃饭吗？”
想起抛下自己去跟别的男人吃饭的某人，蔺相知绷着一张脸，言简意赅：“我不饿。”
但他还是离开了公司，找到林依暖和徐渭川吃饭的那家餐厅。
因为是高档餐厅，中午上班族一般不会选择在这里吃饭，所以人并不多。
林依暖穿着西装和短裙，突然坐在这么豪华奢侈的地方，有些不自在。
她坐在徐渭川的对面，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自己的裙子，问：“学长，你怎么会在泽川公司工作的？”
徐渭川微微一笑，解释说：“我之前在国外留学，刚回来不久，正好有老同学创办公司，喊我一起过来帮忙。”
虽然徐渭川说的很谦虚，但看他刚才在会议上的表现，明明都不用请示上级，就直接拍板敲定了合作。
林依暖觉得，徐渭川在那家公司的地位，肯定不止帮忙那么简单。
徐渭川有意无意地问：“暖暖，你还记得大学时，咱们一起去兼职的时候吗？”
林依暖回答：“当然记得。”
他们俩给人当过家教，去商场给人卖过电器，发过传单，徐渭川性格温柔圆滑，特别会为人处世，尤其在卖东西的时候，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哄得客户大把大把的钱往外掏，那个时候，林依暖受到他的很多照顾，也算是比较开心的时光。
徐渭川说：“当时我父母不在，我又没什么朋友，唯独认识一个你。”
“老实说，那段时间应该是我在国内最开心的时光。”
林依暖无奈地打趣：“兼职而已，每天工作这么辛苦，你还觉得挺开心？”
徐渭川笑了笑，轻飘飘地说了句：“那也要看跟谁在一起。”
林依暖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他，见徐渭川说完这句话以后，神色如常，她就当是自己想多了。
徐渭川又试探地问：“暖暖，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林依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跟蔺相知虽然已经结婚了，但……那个人算是她的男朋友吗？
由于林依暖给自己的设定始终是结婚工具人，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资格去担任蔺相知的女朋友。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徐渭川打趣着说：“像暖暖这么优秀善良的女孩子，肯定会有很多人追的。”
林依暖干巴巴地一笑，尴尬地伸手摸了摸脖子，说：“学长，你又在取笑我了。”
她瞥眼一看，却发现餐厅的另一边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注意到那个人是蔺相知，她吓得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站起来，称呼说：“蔺总。”
徐渭川也看向蔺相知，淡淡地称呼说：“蔺总。”
蔺相知皮笑肉不笑地说：“徐总也太不给面子了。”
“本来会议结束后，我还想跟你约个时间，一起出去吃个饭，算是项目谈成后的庆祝。”
他顿了一下，看了林依暖一眼，说：“没想到徐总走得还挺快，这么快就有约了。”
林依暖被他的目光盯着，全身都僵了起来，总觉得蔺相知说这话，好像有点酸溜溜。
应该……不是为了她生气吧？
应该……只是单纯地觉得，徐渭川抛下他这个合作方的大老板不管，却跟她这个小员工出来吃饭，所以有点不高兴。
徐渭川微微一笑，解释说：“蔺总见谅，我只是在贵公司见到了很久没联系的小学妹，一时高兴，很想跟她多聊聊，叙叙旧，蔺总要是想约饭的话，等我从外地出差回来，随时都可以，正好我还有点事情想拜托蔺总。”
他走到林依暖的身边，伸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林依暖的肩膀上，说：“我这个小学妹人很上进，也很优秀，特别乖，现在在贵公司工作，请蔺总卖给我一个面子，平时多照顾她一点，我相信以暖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蔺总失望。”
蔺相知的目光定住，盯着徐渭川那只搭在林依暖肩膀上的手，感觉心里的那点沉重更加厉害了。
他轻飘飘地说了句：“好说。”
林依暖莫名地有些心慌，她这才突然想起之前蔺相知说过，中午要一起吃饭的事，只是她当时……
以为蔺相知中午肯定会跟客户一起吃饭，所以就先走了，谁能想到徐渭川会追上她，还发出了邀请？
她试探地问了句：“蔺总也出来吃饭啊？”
蔺相知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他没有提出告辞，反而义正言辞地站在两人吃饭的桌子边，就等着被人发出邀请似的。
林依暖只能干巴巴地邀请：“那要不一起吧？”
不等徐渭川做出反应，蔺相知直接说：“好啊，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跟徐总多谈谈。”
他理直气壮地坐在了跟林依暖并排的位置上。
林依暖只能顶着尴尬，坐在他的身边。
徐渭川的眼眸打量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忽然开口说：“没想到蔺总平时还挺平易近人的。”
蔺相知翻着菜单，开口说：“没想到徐总跟我们家……员工，竟然是同学。”
林依暖干巴巴地解释说：“不算同学，只是以前叫习惯了，所以就这么称呼着了。”
她把自己跟徐渭川的相识，包括以前一起做兼职打工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蔺相知心底的那层阴影更加严重了。
毕竟据他所知，徐渭川的家境不错，压根轮不到他去做兼职打工赚钱的时候。
之所以愿意那么做，还误导林依暖以为自己是个穷困大学生，到底是为了体验生活，还是想专门陪某个人？
看着坐在自己眼前衣冠楚楚，笑如春风的男人，蔺相知心里忽然的，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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