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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不止一次地看到赵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脆弱,她知道自己身份低贱,但是也明白如果努力地去拼上一拼或许自己也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和可能。
“参加大皇子。”冬梅站在远处,对赵懿行礼道。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吗?还让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丫头跑一趟。”赵懿已经习惯了小心,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几分戒备,他知道冬梅是为自己做事情的,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在这皇宫里最最应该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隔墙有耳。
“娘娘,邀大皇子去千鹤亭一叙,还请大皇子赏脸。”冬梅仍然跪着,并没有起身,对赵懿恭恭敬敬地答道,没有露出自己的丝毫私心,她自然是懂赵懿的,他不会留一个对他有私情的女子在他身边,而她的目的只能是想要留在他身边做一个伺候他的婢女。
“好的,你辛苦了。”赵懿对冬梅说道,其实他并没有要冬梅做什么事情,他安排冬梅进去,无非就是希望可以知道皇后会什么时候对自己下手,尽管没有能力反抗,他也希望可以知道,不至于做一个冤死鬼,也可以明明白白的离开,让他奇怪的是皇后并没有加害于他,或许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病秧子又不得皇上的宠爱,对赵默构不成什么威胁。
“能为大皇子效劳是奴婢的福分,既然这样还请大皇子移步。”冬梅起身做着请的手势,她虽然实际上是大皇子赵懿的人,但是明面上还要做出来一副忠心奴仆的样子,她演技不错,或许也对皇后有真正的感情,倒也并未让皇后起疑心。
“嗯,好,我去看看母后,倒也是我的疏忽了,父皇骤然离世,二弟也不在宫中,我也没有做到为人子的本分,好好宽慰母后,走,这就去见一见母后。”赵懿起身对冬梅说道。
两旁的银杏树已经有了些叶子,是那种嫩绿色,湖面的冰已经熔化了,微分吹过,湖面泛起些涟漪。
“母后,儿臣来迟,还请母后降罪。”赵懿依旧毕恭毕敬地对着皇后行礼。
“嗯。”皇后睁开了微闭的双眸,抬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
“过来坐。”皇后看着面前的湖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赵懿自然知道皇后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占着后位这么久了,而聪明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傻事了,一定会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就不动声色地坐了过去。
“我自问对你不错,默儿更是将你看做自己的兄长,尊敬你,爱护你。”皇后看着眼前的茶杯,面上努力挂起了一丝微笑,对赵懿说道。
“嗯,自然,不知母后想要说什么,旦说无妨。”赵懿也猜到了皇后会大打感情牌,于是也就顺着她的话说道。
“懿儿,母后求你,看在默儿如此敬重你的份上,放了他,让他回来吧。”皇后说着就跪了下去,恳求着赵懿。
“母后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了儿臣吗,父皇看到恐怕走的也不会安宁的。”赵懿并没有去扶皇后,反而站了起来,躲开了皇后的跪拜。
没错他是讨厌皇后,但是赵默确实是真心拿他当做兄长,也是视为兄弟,始终是护着他的。
他知道自己母妃这一生最痛苦,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进入了皇宫,而皇后就是促成这悲剧的人。
“懿儿,你要怎么才肯放了默儿,他可是你的皇弟啊,我现在只要默儿平平安安的,一定不会让他起兵的。”皇后自然知道赵懿这些话只是说辞,如果赵默只是出去游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父皇已经去了的消息,更加不可能在知道的情况下,不回来见他父皇最后一面的,而且她派出去的人,也是没有任何下落,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答案就是赵默并不是出去游历,而是被人给囚禁起来了,最有动机囚禁赵默的只有眼前的赵懿了,赵默失踪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了。
“母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赵懿并不会承认赵默的失踪和他有什么关系,于是对皇后说道。
“懿儿,是母后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母后来,饶过默儿吧。”皇后对赵懿说道,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最珍视的就是赵默和赵暖了,为了他们,她不怕做任何事情,这或许就是一个做母亲的伟大,又或许是一个母亲的天性。
“来人,因先皇离世,皇后悲伤过度,神志有些不清楚,快将皇后扶回宫中,好好养病,休息好一个月了再出来。”赵懿对着在外面的宫女和太监吩咐道。
“是。”现在整个皇宫不会有人选择不要命的违背赵懿的命令,便就齐声对赵懿答道。
“默儿,你在哪里?”皇后听到赵懿这样说她,她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神志确实有些不正常的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斗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当真是可笑的很。
赵懿看着皇后被人带进宫中的样子,直到人消失后,也没有动一动,他尽管得到皇位,那是他还是嫉妒着赵默,他有一个这样肯为着他的母亲,而他呢,什么也没有,没有人在他感冒了替他心疼,更加没有关心他有没有吃饱穿暖,他为什么没有,他恨,他不满,可是没有人搭理他,他明白了,有些注定要活得辛苦,所以他要去夺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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