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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进了酒吧。
等鹿清迦再转过身的时候，姜莳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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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莳上车后，压抑的情绪到底还是释放了出来。
重重地叹了两口气后，姜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休息了一阵后，这才给林念乔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林念乔关切的声音，“怎么样，你跟温炽和好没？有没有把他带走啊。”
“没有。”姜莳鼻音有些重，“分手了。不过你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告诉我一声就行。”
姜莳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然后直接回了家。
到家后，时间也不早了。
姜莳开了门后，连灯也没开，整个人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门口。
她头疼的厉害，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似的啃噬着她的大脑。
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像，也不是没有过……
当年离开先生的时候，她也难受了好长时间。
后来，还是渐渐在宋凌寒的身上转移了这份难受。
也不知怎的，这一刻，她居然会想起宋凌寒来。
不，也不是他。
是先生吧。
刚上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追她。只是那些人都不是她喜欢的。
唯独在宋凌寒的身上看到了先生的影子。
可是影子终究再像，也不是本人。
大约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跟宋凌寒谈了五年，也没有让他碰吧。
可是温炽呢？
“呵……我大概是疯了，才会去找他啊。”姜莳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可是话音刚落，房间里头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也好久没见你这么疯了。”一道黑色的影子自沙发上站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开灯，仅仅是微弱的光线而已，还不足以衬得那人身姿挺拔。
姜莳一愣，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等她意识到鹿斯铭在时，她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先生？”姜莳一时错愕，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她立刻开了灯。
白色的灯光洒满客厅的那一刻，姜莳也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五年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健康。
淡色的唇始终勾勒着一抹浅淡的笑。
从前，她也是爱笑的，可跟鹿斯铭的身边，她也渐渐学会了鹿斯铭的生活习惯，举止行为。
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抬眸，一颔首。
都有鹿斯铭的影子。
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怎么会敞开大笑了。
“您怎么会在这里？”姜莳问道，其实想问的是，您怎么会进来的？
鹿斯铭轻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只是冲着姜莳招了招手。
姜莳也跟着笑了一下，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
“听申林说，你又交了一个男朋友？”鹿斯铭坐在了沙发上，言语淡然，只是态度不远不近的，一时间让姜莳有些拿捏不住那个度。
毕竟，五年没见了。
什么事情都是会变得。
“是。”姜莳敛眸，嘴角牵了一下，又说，“半小时前，刚刚分手。”
这话，没有半点难受的意思。
鹿斯铭看着她，一时间也有些诧异。
但凡姜莳表露出一丁点的不悦，他大概就会心软吧。
可姜莳，太坚强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把什么都看得那么淡。”鹿斯铭摇了摇头，“之前听申林说，你跟那位宋先生的分手时，也特别的淡定。”
“是啊。现在想想，我大概是不爱他吧。所以，他从一开始劈腿到后来的滥交成性，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后说分手，也只是我腻了这一段感情了。”
姜莳异常平淡地说出了这段长达五年的感情。
但这些话在鹿斯铭听来，却是不正常的。
“你跟宋先生交往五年，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付出吗？兴许，你但凡多付出一点，事后分手也不会这么坦然了。”鹿斯铭叹了口气，“姜莳，宋先生难道就……”
“先生！”姜莳叫住了他，侧身看向身旁的男人时，姜莳不免讪笑道，“年少时已经见过了最惊艳的，所以我就连找替身，都找不到一个及你十分之一的人。”
“姜莳……”
“不过您放心好了，我现在也放下了您，也就不会纠结这些了。”姜莳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后她朝厨房走去，“听申林说，你在国外修养的这些年，身体也好了不少。”
“是，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鹿斯铭应道，视线却一直集中在姜莳的身上。
五年未见，她远比照片里要漂亮的多。
他认识姜莳时，她不过才十六岁。
豆蔻年华，是最美好的时候。
犹如含苞待放的月季，纵然只是一只花骨朵儿，便也能窥见其一二分的美艳。
如今彻底绽放，精彩绝世。
“先生这次回国，是常住，还是短住？”姜莳倒了一杯开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放在茶几上后，她还没来得及直起腰来，便听到鹿斯铭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鹿斯铭抬手，端起了茶杯，送到嘴边时吹散了热气，而后又说，“听从了家族安排，大概半年后就结婚。”
鹿斯铭手中的水终究因为太烫，而没有喝。
重新放在茶几上后，姜莳立刻端了起来。
“我去给你放放凉，很快就好。”姜莳说着，便要直起腰朝厨房那边走。
却被鹿斯铭给叫住了，“不用了，我现在也该走了。”
话音落下，鹿斯铭拿起了担在沙发上的西装便起了身。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听大嫂说，你想进鹿氏。”
“是。”姜莳不置可否，她一贯有野心，也有行动力，“我现在正在积极准备面试，希望鹿氏那边不要为难我。”
“我知道了……”鹿斯铭点头。
姜莳又说，“先生，我没有想要走后门的意思。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
“都过去了……”鹿斯铭开了门，声音落定的那一刻，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满面通红，喘着粗气的少年。
鹿斯铭微愣，转而便是清雅的淡笑，“温炽？”
“鹿斯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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