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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顾?声音的时候，温炽明显哽咽了一下。
半晌才问，“你跟姜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过得好吗？”
也不知道怎么的，温炽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特别的心虚。
也特别的自责。
当初，他只知道记恨姜莳，只觉得姜莳跟那种为了钱而离开他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甚至，幼稚的觉得自己只要优秀起来，成熟起来，姜莳看到他的那一天，也是她开始后悔的那一天。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顾?苦笑，“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吧。”
那段时间，别说是姜莳过得不好了，他自己也够呛。
提到这个，顾?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聂烬泽，遂躲进了卫生间里接电话。
不过他没想过卫生间的音效更好。
“我当初跟姜莳认识，也是因为你姐姐。听姜莳说，我已经是你姐姐安排给她的第十七个相亲对象了。姜莳她相到最后真的麻木了，才选了我。”
顾?说起这个的时候，挺无语的。
他显然是不知道，当初姜莳接近他，嫁给他，也仅仅是因为他跟聂烬泽的那层关系。
“她那时候是不是挺恨我的。”温炽声音哑然了几分，想起他追到圣地亚哥的时候。
想起他将姜莳压在身下的时候，一遍遍质问她，怀疑她的时候。
姜莳对他得多失望啊。
之后也是。
姜莳回了国，他还一次次那样挑衅她，试探她，羞辱她……
“温炽……”顾?叫住了他，“小太阳生病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温炽点头。
“有时间你来看看他吧。”顾?抿了抿唇，“我虽然跟小太阳有缘分，可说到底不是亲生父亲。小太阳特别乖，也很聪明……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小太阳跟你一模一样。”
“是吗？”温炽恍然，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顾?见他不作声，就率先跟他打了个招呼把电话挂上了。
温炽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让周楚开车，把他送回姜莳那边。
到家时，姜莳已经睡下了。
温炽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久，这才小心翼翼地撩开了姜莳的睡衣衣摆。
小腹上的疤痕相当的明显，看得温炽眼睛刺得生疼。
温炽瞧着，眼眶蓦得一阵湿意，就在这个时候，姜莳突然翻了个身。
温炽一愣，忙背过了身去。
姜莳悠然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温炽。
她有些恍惚，却咧嘴笑了起来，伸手就圈住了温炽的脖颈，“这么晚都不睡，是不是又想折腾我了？”
温炽看着这样的姜莳，神情一顿，这才明白过来，姜莳这是睡糊涂了，已经有些分不清睡梦跟现实了。
但姜莳圈着他脖颈的手臂却是越缠越紧，然后人就坐了起来，抱住了温炽。
姜莳眼睛几乎没有睁开，整个人就窝在温炽的怀里，嘴里也是喃喃自语着。
“温小炽，麻烦以后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好。”温炽点头。
“不，不行……你还得幼稚点，我才能欺负你。”姜莳说着，自己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就想欺负你，看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玩，然后又一副总是要我哄你的样子。我特别喜欢……”
“好……”温炽又点头。
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他真的知道的，姜莳对他特别特别的宽容，几乎没怎么发脾气过。
甚至好多次自己都没来哄她，她自己都把怒气给消化掉了。
哪怕当初桑夏推她，害得她差一点流产，她也没有说要去报复桑夏。
姜莳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却也有个善良的本质。
姜莳抱着他又嘀咕了几句，才睡过去。
温炽抱着她，抱了一夜……
姜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在温炽怀里的，不免惊了一跳。
忙伸手要把人推开。
可是她刚一动，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姜莳的脸几乎瞬间就红了。
“温炽，你有病吧！”她低头，视线在温炽的某一处飞快的扫过，然后收了回来。
温炽动了动眼皮，自然知道姜莳在骂什么。
“有病的，谁会这么精神。”温炽脸色不太好地说道，旋即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进去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姜莳，“要不先用，反正早上、晚上都一样。”
“你……”话里话外的，姜莳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
“真不用？”温炽又问。
姜莳直接抡起了枕头砸了过去。
温炽被她这么一砸，反倒是笑了起来。
至少，他看得出来，姜莳对他也没那么讨厌。
“不用也行，反正晚上我伺候你也是一样。”温炽说完进了卫生间，隔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此刻姜莳已经换好了衣服，见温炽裸着上半身，不免皱了一下眉头。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姜莳语气不太友善。
“十点多吧。”温炽如实说，打开了衣柜，见衣柜里没有他的衣服，不免蹙了一下眉头。
姜莳倒是无谓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怀上了，你什么时候走。”
她说“走”字，就挺客气的。
至少还没上升到“滚”字，这个粗俗的境界。
温炽的眉就拧得更深了。
“姜莳，也没你这样的。去父留子？过分了吧。”温炽说完，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个信息，让他送这么十身八身的换洗衣服过来。
消息发完了，温炽干脆坐在了床边，“一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即便是备孕，你的身体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也不行吧。”
“不关你的事。”姜莳没好气道。
说完她就朝客厅走。
温炽就去追她，见她拿起了包要出门，温炽想也没想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去上班？”
“温炽，我不可能说是为了生孩子，就在家里待着，什么都不做吧。我还得……”
我还得挣钱，还想养活儿子。
“我养！”温炽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的话，“有了孩子，我养着！你，我也养着！”
“温炽，你……”有那么一瞬间，姜莳真怕温炽已经知道小太阳的存在了。
但不等她开口，温炽又说，“之前那个孩子确实是遗憾，这次要是有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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