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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适应那疼痛,大手就开始把他的心撕裂成一条一条,更加剧烈的疼痛,就这么铺天盖地的淹没他。
“婚戒,两人居然都有婚戒……”他扶着车门,始终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他坐上车,油门踩到底,车子以猎豹似得速度飞驰而出,在暗夜中划过一道光影,就消失不见。
梁安欣从旁边的灌木丛跳出来,拦下出租车吩咐:“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以为是两个吵架的小情侣,二话不说,就发动油门死命的跟上去。
“哎呀,我不是说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人,为点小事就吵吵闹闹,要死要活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来说呢。”司机见过不少和梁安欣相似的情况,就拿着过来人的姿态开始谆谆教导。
也真是够难为他,在紧盯着前面车辆的同时,还能够分心劝慰梁安欣。
梁安欣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辆车,在眼看着要跟丢的时候,就出声催促司机,并且给他指出道路,对司机的误解,她是没功夫再去解释。
就这么做,她还真在酒吧门口追到厉爵的车,于是付了钱,更加急切的往里冲去。
酒吧里面鱼龙混杂,各种牛鬼蛇神的都有,梁安欣跟进去就好比游入大海的小鱼,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她想找的人。
兜兜转转几圈,她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他,这时候,他的身边已经积攒大波妹子,都是趁机揩油顺道要个能够长久联系的电话号码。
梁安欣费劲挤进人群,张罗着说:“诶诶诶,你们都让让,我是他女朋友,你们死心吧。”
“女朋友了不起?还没结婚什么都是说不定的。”
“结婚了不也可以离婚。”
“是啊,看你这样子,估计离被抛弃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这群人有初来乍到,有长期混迹在里面的,但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长的妩媚身材好,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比飞机场还要飞机场。
她咬咬牙,停起胸膛,解开领口上的两个扣子,张牙舞爪:“可是他就喜欢我这清粥小菜呢,怎么办?”
“自欺欺人。”他们嬉嬉笑笑的说着,最终还是结伴离开,对于名草有主的人,他们还不屑去玩。
赶走人,梁安欣扣上领口扣子,扶住在卡座上七倒八歪的人,拨了拨面前的瓶子:“你这才多久,就喝了这么多酒,知不知道自己的伤还没完全好?”
厉爵眯起狭长眼睛,似乎在辨认这个人是谁,可能是喝太多,他努力很久,最终放弃的倒在卡座上,戳戳心口:“这里面有个缺口,凉风呼呼灌过去,疼。”
梁安欣见过他很多面,邪肆的,隐忍的,受伤的……独独没见过这个脆弱的厉爵。
脆弱的激发她所有母性心理的他。
她缓缓收拢臂弯,抱住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安抚说:“乖,我们回去睡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呵呵。”厉爵埋首在她脖颈,笑的不可自已。
他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明明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他非要误会人家意思,痴痴傻傻纠缠多年,现在可好,一朝梦醒,什么都没。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梁安欣肩头,灼热的,没等她觉出点什么来,厉爵压在他身上的力道突然变重,呼吸经过最初的急促,开始转为平缓。
“厉爵?厉爵?”梁安欣晃了晃他,没动静,再次在心里暗叹自己老妈子的命。
好在她长得不矮,有一米六九,勉强可以把厉爵这个人高马大的人扛出酒吧。
站在街头,她开始犯难,该带着他去哪里?既然他从那小区气冲冲出来,肯定也不想回去吧。
咬着嘴唇思考片刻,她带人上车。
跌宕起伏的夜晚终于过去,楚禾从床上起来,揉着泛疼的脑袋,在衣柜里挑出件衣服随意套在身上。
拉开门,秦羽墨靠在门口,手里拿着支手机漫不经心的玩着,嘴角翘起的笑意怎么抹都抹不平。
“哟,这是遇见春天了?”楚禾学着她的样子靠在门边。
秦羽墨收起手机,把眼前的头发别在脑后,说:“什么春天不春天的,少给我贫嘴。”
“你大早上来找我有什么事?”楚禾心里隐隐猜测到什么。
果然,秦羽墨脸色严肃,站姿恢复严肃:“昨天厉爵是不是道明心意了?”
“你知道?”楚禾反问。
知道,当然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厉爵自己都还没明了自己心意的时候,她就已经看清楚了。
“看来,是我太迟钝,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我还傻呼呼的蒙在鼓里。”她说着,用手遮住面容,挡去自己的情绪。
秦羽墨:“我还以为,他会就这么瞒下自己的心思,选择默默祝福你们。”
楚禾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陆正南正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他对上楚禾视线,吐出两个字:“吃饭。”就丢给楚禾个背影下楼。
两人的气氛太诡异,秦羽墨第一时间看出不对劲,对着自己的好友挤眉弄眼,又不敢出声询问。
楚禾丢给她个眼神,示意自己去体会,乖乖的跟在后头下楼。
早上的饭菜是楚母早起做的,没有陆正南的卖相好看,可胜在朴实。
可能是受心境影响,楚禾觉得,今天饭桌上所有的人都心情有些低沉,长达半小时的用餐下来,每个人都不出声,食欲也因为这受到影响,吃了寥寥几口,就放下筷子。
见大家都不吃了,楚母开始收拾碗筷,中途欲言又止。
楚禾看不下去,说:“妈,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就好。”
“乔乔啊,你今天就别去上班,在家休息吧。”楚母停住动作,对楚禾提议。
原来是这事,楚禾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接着说:“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最近不能懈怠,等忙完再休息也不迟。”
说到这,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发觉时间不早,随意一抹嘴,就拿过手提包朝门口走去:“妈,我先去上班,有什么事等晚上回来再说。”
最后一个字,是生生收住的,和完整的曲子突遇事故被叫停般,成了无法忽视的败笔。
刺目惊心的红!
白花花的墙壁上尽是些红色油漆喷上的字,内容粗鄙低俗,门边,摆放着水桶和抹布,正对着上方擦拭到一半的几个字。
楚禾抖着音,问:“这是谁干的?”
以陆正南当头,他们跟着楚禾出门,眼见满墙红字隐瞒不下去,于是答:“正南早上去调查过,说是什么马爷手下干的。”
马爷马爷,又是马爷,他在生意场上千方百计阻止自己也就罢了,用的是大家惯用的手段,她势不如人,认了,可这把私人恩怨牵扯到她身后家人的身上,算什么?还是正人君子吗?
越想越气,楚禾踹翻在门口的水桶,里面的污水流了满地。
再去上班也没心情,楚禾干脆折身回屋,拉着陆正南朝书房走去。
人都欺到门前了,她再不反击,不就真成了软弱无能的软脚虾?
两人在书房里商量了整整一天,从日出到日落,中途楚母端进去的饭菜在晚上的时候被她完好无损的端出来,两人就跟玩命似得去商量对策。
不,玩命的只有楚禾,陆正南是个陪在她身边疯的疯子。
期间秦羽墨和厉致诚纷纷接到公务上的来电离开,偌大的房子剩下楚父楚母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地上堆积木。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楚父楚母的老腰已经有些受不住。
楚思铭和楚思语干脆趁机跑过来挂在陆正南身上,伸手要抱抱。
陆正南弯腰,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两个孩子抱在臂弯,满足他们坐在父亲肩头撒娇听故事的愿望。
之前的时候楚禾也会抱起他们坐在自己肩膀上,不过维持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要放下来,比起陆正南可以长时间托着他们的这种,他们显然更喜欢后者。
楚思语更是坐在陆正南的肩膀上欢呼举高高,飞咯。
楚思铭没有叫出声,小眼睛里都是激动的神色,他对爸爸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楚禾肃穆了整天的神色在接触到这温馨的一幕,柔和不少,出声:“你们爸爸累了,下来,以后再举高高。”
他们从小就懂得善解人意,闻言,二话不说,都吵着要从陆正南肩头下来。
“爸爸,你先去休息,我和妹妹下次再坐举高高。”
陆正南当然不让,好不容易和自己的两个孩子有拉近距离的机会,说了句:“爸爸可是超人。”就在房间里面跑起来,穿梭在各个角落,让两个孩子彻底体会到飞的感觉。
“哈哈哈,我真的飞了。”
“爸爸好厉害。”
“爸爸,再大马力,我们朝敌方阵营进攻。”
“快撤退,对方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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