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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揉着头发，答：“早就营业了，业绩还不错。”
楚禾眼睛一亮，说：“你让这家公司的营业点在下个月的时候下降百分之十，如果做不到，我就让正南阉了你。”
向南双脚并立，举手保证：“我肯定完成任务，还请党国相信我。”
楚禾被逗笑，“噗嗤”一声，严肃了一路的表情终于放松不少。
陆正南把这件事情交给向南，自己带楚禾二话不说离开，电梯里，陆正南开始给楚禾普及向南这个人物。
“你别看他不正经，也是国外管理学院的优秀毕业生，迄今为止，在他手下起死回生的公司不再少数，马明觉这次肯定花了不少的佣金去雇佣。”陆正南说。
“是什么学校？”能和陆正南交好，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陆正南却没再回答，楚禾是他的老婆，没事这么了解别人做什么。
他遮遮掩掩，楚禾反而起了兴趣，追着他往前走：“他到底是哪里毕业的，你们是不是同校，你大学的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楚禾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陆正南除了和自己相关的愿意多嘴解释，剩下的，都是用两三个字带过。
直到坐上车，楚禾再次重复之前问题：“你读书时，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她也想知道，读书时期的陆正南，有做过什么傻事亦或者是冲动的事情。
“想知道？”陆正南趁着换挡空隙发问。
“对。”经过昨天的事情，楚禾才知道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够，她想多了解陆正南，以后才不至于发生事情的时候，只能傻傻坐在门口等着他回来。
陆正南对上楚禾眼睛，这双眼睛依旧澄澈明媚，岁月的迁移，没在里面留下痕迹。
对上它，陆正南总是能够轻易想起当年的自己，那个充满热血和希望的人。
那个会在课余时间和同学打球，看见美女会互相调侃，看见不平事情首先会凭着冲动去做事的人。
时间变迁，他早就在世事的磨砺中变得沉稳，遇见事情能够极快找到解决办法，再不会凭着满腔热血胡来。
他并不认为这样子的自己有什么不好，只是，偶尔会怀念当初的自己，也许，这也是他喜爱楚禾的其中一个原因。
陆正南熟练换挡：“看你今天表现。”
“表现？什么表现。”
遇见红灯，陆正南停车，在楚禾耳边低语几句，片刻功夫，这个最大咧的女人的面红耳赤，先是左右看看是否有人，这才捶着陆正南肩膀：“流氓。”
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还真是除了陆正南再没别人。
——
“你们说，那个秦羽墨有什么好的，居然能够得到大老板的赏识。”
“是啊，要说才貌，我们公司哪个人没有。”
“没办法，人家命好，能够爬上老板的床。”
“最近她又接了部好剧本，咱们公司里那影后白萱都没能争的过。”
“呵，等老板腻味了，看她还怎么?N瑟。”
一行人交谈着走远，秦羽墨推开隔间门，踩着高跟来到镜前，里面的人黑长发，妆容艳丽，神色冷漠的不像她自己。
上位？呵呵。
走出洗手间，经纪人火急火燎跑来，上下检查过秦羽墨这才谢天谢地的叫了声姑奶奶：“我这转个身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我上蹿下跳找了大半天，差点没以为你丢了。”
“是怕丢了不好和老板交代吧。”秦羽墨说完，和她擦肩而过。
经纪人面色有瞬间不自然，很快又回神追上去：“羽墨，你等等我羽墨。”
午饭的时候秦羽墨没回家，叫了外卖凑活着在经纪人办公室吃，吃到一半，手机来了电话叫她上去。
秦羽墨听完，把手机放在边上，慢条斯理吃完剩下的盒饭，这才拿过手机上楼，电话一直保持在通信状态，秦羽墨看了眼，贴在耳边：“南先生，让您久等了。”通话时间先是四十六分五十七秒，她吃了四十多分钟。
南城并无不悦，只在她耳边柔声说：“没事，你慢慢来。”
秦羽墨的看着电梯楼层字数变化，在中途停下的时候跨出电梯门，从安全通道上楼，一步一步，果真是慢慢来。
中途通话一直维持着，南城可以听见这边高跟鞋上楼的清脆声，等那个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又是半小时过去。
南城终于挂断电话，把秦羽墨拉进来，关上门。
女人因为运动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如黑曜石般璀璨，犹如清水洗过般清澈。
“怎么想起走楼梯。”南城问。
“好久没运动，就当锻炼。”秦羽墨耸肩。
“没运动？我以为你每晚运动的够多了。”南城挑眉。
秦羽墨不答。
低垂着眉目的样子让激起南城心里欲.火，拉过她走入休息室。
云雨方歇，秦羽墨疲懒的窝在南城怀里，脑海里想着剧本的人物。
“在想剧本？”南城不用低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羽墨应了一声，微不可闻。
南城抱着她翻个身，让秦羽墨趴在自己身上：“这剧本是公司投资制作的，不用这么拼命。”
秦羽墨嘲笑两声，答：“南先生，现在他们都在传我是靠你上位，如果再不努力，难道真的要坐实这个传闻？”
说完，她自己又反驳了：“不，这哪里是传闻，这就是事实，我秦羽墨就是被你南城包.养，能有今天的大火，都是靠你捧我上位。”
秦羽墨起初说的很平静，每个字之间都有准确的间隔，到最后，她语速加快，字词之间的间隔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是喊完整句话。
她变得歇斯底里。
她现在红吗？红！这是毫无疑问的，大街小巷都是关于她的广告牌位，公司代言源源不断，各种片子邀约不断，经纪人跟在她旁边数钱数的手抽筋，这多好，她已经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可是她不快乐，每晚午夜梦回总要问问自己，是不是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
南城看着她发泄怒气和不满，满脸平静，甚至在她呼吸逐渐平静的时候伸手说：“羽墨，过来。”
秦羽墨倔着脾气不肯动，南城就自己上前拉着她过来坐下。
“你在气什么？”这时候他的脾气依旧温和，他举出例子：“那些剧本你有试镜，广告商看中你商业价值，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所得，我做的，不过是把公司资源优先于你，如果你认为我还有做其他手脚，大可以自己去仔细推敲。”
秦羽墨冷静下来，想到自己为那些剧本付出的无数个日夜，里面流了多少汗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可以说，这些剧本她当之无愧。
“对不起。”她不该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失控，从而把脾气撒在南城身上。
再怎么说，这个人也是她的金主。
“羽墨，你蹿升的太快，别人嫉妒你的好运气，可他们无法拔脚追赶，只能对你恶意中伤，如果你抗住，那将走上新的高度，如果扛不住，那你也就仅此而已。”南城最后一句似警告似劝解，如当头棒槌敲醒了秦羽墨的脑袋。
她走什么路，只要自己脚踏实地，当之无愧，在乎别人做什么。
秦羽墨想通了，整个人平和下来，靠在南城怀里恢复了平常清淡模样，余光瞥见两人都是赤.裸相对，也丝毫不在意。
南城其实讨厌秦羽墨这样子，平平淡淡，他看不透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甚至以为自己从没进过她心，如果是这样，他这段时间的付出算什么。
他向来做事随心，心之所至，就直接开口：“羽墨，嫁给我。”
秦羽墨的身子小幅度颤抖了起来，几秒后，恢复平静，抬眸望着南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嫁给我，让谣言熄灭，从今以后你将住在我为你建造的国度里面，无忧无虑。”南城宣誓，带着动人心魄的力量，秦羽墨的心被深深震撼。
只不过，这震撼发生的无声无息，就连秦羽墨自己都不知道，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身为我金主，却愿意娶我，你的确有大无畏精神，可是南城，我、不、愿、意！”秦羽墨脱身，当着他的面穿衣，拉上拉链，秦羽墨转身离开。
她有自己的傲骨，可以委身于这个男人做情.妇，但绝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背影坚决，透着主人绝对的抗拒。
面对意料之中的事情，南城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落寞神色，最后，还是没能进她的心。
他倒在床上，闭眼思考几分钟，也起身穿好衣服出门。
不过是场交易，但他有本事让这场交易从暂时变成永久，秦羽墨，我看上了你，你就这辈子都不能逃离我的手掌心。
你若是那孙猴子，我就是那如来佛，无论你逃出多远，我都能抓你回牢。
以我之情，冠你之名所铸就的情牢，终其一生，我都将与你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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