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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你背我去。”楚禾双手高举。
陆正南背过身,双膝微屈,肌肉随他动作绷起,在衬衫下浮现:“上来。”
楚禾撑着手臂坐起,攀上陆正南后背,脚丫子在半空中一甩一甩。
他们落地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又经过找酒店收拾行李等,时间就成下午两点十分,就算饿也饿过头了,便在酒店餐厅里点了两份易消化的食物。
他们来法国旅游,公司的事务不可能无限期延后,吃顿饭的时间,陆正南就不断收发短信,期间还起身去接过几次电话,楚禾吃的差不多,就举着土豆慢慢啃着。
啃完碗里的土豆,陆正南还在和人打电话,他不常说话,只听完对方说的吐出几个字来做指示。
对于别人,他向来吝于多说,动作眼神里源源不断的朝身边人释放冷气,因此纵然很多人知道他优秀,也止步于三米外,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正南余光关注着楚禾,在她头一点点往桌上垂下去的时候,挂断电话,看一眼桌上吃的差不多的餐盘当机立断把人抱起来,邻桌还有几个法国少女围坐着,目光热辣,发出几声单音节的笑意。
楚禾在梦里翻过身,手落了空,眼神悠悠睁开,房间里没人。
床头叠放着红裙,纸条被手机压在上面:“醒来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会心一笑。
楚禾喜欢赤脚,换好衣服悄声走出房间,陆正南正落在落日余晖里办公,双腿交叠,额前碎发软趴趴搭在镜框上被余晖染成金色。
楚禾悄悄走过去捂住他眼睛,吊着嗓子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有什么服务?”
“应有尽有,供您选择。”楚禾放软嗓音,尾音微颤,故意勾人。
陆正南反手拿下她的手掌,放在手里揉捏着:“我希望楚小姐陪我出去散散步,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当然可以。
楚禾揽住他的脖子,双手交握正好落在他喉结上,恶作剧的挠了挠,陆正南喉结上下滑动着,声音喑哑。
“乔乔,你惹的火,以后迟早要还的。”她仗着肚里的孩子,越来越肆无忌惮,再不威胁她一番,还会做的更加过分。
以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陆正南至少还有几个月才可以解放,那时候他指不定就忘记了。
楚禾打着小心思,在陆正南怀里作威作福,几个月后,她为今天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楚禾在飞机上就念叨过巴黎的塞纳河,陆正南如她所愿,驱车来到河边,河面粼粼波光,带有徐徐微风,初来乍到的楚禾不免欢喜。
沿着河岸小跑几步,裙角在空中划出弧度,陆正南快走几步跟上,牵住她的手。
迎面结伴走来一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打扮入时,巧合的是,他们中间也有穿着红裙的人。
对方显然比楚禾更加奔放大胆,深v开叉连衣裙把她傲人的身材勾勒出来,她越过同伴走到两人面前,脸色挑衅:“我可以邀请你结伴同游吗?”
就算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楚禾也知道她在觊觎自己的男人,刚要开口对方就得寸进尺的搭上陆正南肩膀,低声极快的说着什么,楚禾落后半步。
陆正南本可以打发掉她的搭讪,在发现楚禾隐忍的醋意时,有所动作的手停下,等着楚禾出招。
“你是在顾忌她吗?”这是个毫无吸引力的女人,搭讪的法国女人在心里面给楚禾划下定位,这个比不上自己的女人,不足为惧。
因为怀孕的缘故,楚禾脸上气色一度苍白,近段时间人又是暴瘦,比起这个前凸后翘的法国女人,她的确比不上。
楚禾深呼吸,错步上前,手微用力,掰开这只碍眼的手,作势拂去不存在的灰尘,对她亮出自己的爪牙:“不好意思,请离我老公远点。”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陆正南从她嘴里听过很多对自己的称呼,唯独没有这个自己最希望听见的,突然从她嘴里喊出来,便是连向来淡然的他也有错愕。
这抹表情,成为法国女人制胜的筹码,她傲然站立,眼波在两人间流转:“你有什么办法证明?”
“办法?”楚禾气势全开,踩着平底鞋生生压过这个人一头,放在陆正南肩头的手前移改为搂,勾着他朝自己转过来,踮脚就撞上陆正南的唇。
她不是当初那个稍微触碰就会满脸通红的人,长时间的接触也学会些许的技巧,柔软的舌头灵巧舞动,陆正南眯眼,享受片刻,托着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两人的互动亲密无间,旁人穿插不进去,那个法国女人无奈耸肩,和自己的朋友表达了遗憾,然后又笑闹着离开。
刚才的行为全靠她心里的那点逞强和冲动,眼下挑起她冲动的人离开了,楚禾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后知后觉的羞赧起来,感官开始被陆正南带着走。
这场相濡以沫的交缠持续十多分钟,过路的人有投之微笑的,有吹口哨起哄的,反应倒是没多大,显然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
陆正南扣住楚禾欲抽离的身子,说:“乔乔,在国外的几年,你怎么过的?”
怀里的人一僵,避不可免的想要逃避:“这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想知道,没有我的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做不到感同身受,起码我想知道,你曾经所受的苦。”楚禾出走的那几年,是他们一直避开的话题,怕谈了伤及两人好不容易挽回的感情。
国外的自己,是楚禾最不愿提起的自己,那段时间,她可以为顿饭食折腰,摸爬滚打,小心翼翼,活得不像楚禾。
她想隐瞒,抬头的时候不经意撞进陆正南眼里,那里有难得的执拗,她忽然间就对这件事情释然,有什么好隐瞒的?她不偷不抢,所有的东西都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即使不堪,那也是磊落。
“我刚到国外的时候……”
楚禾刚被马爷送到国外的时候,什么都需要靠自己努力,马明觉只给她提供这条路,该怎么走下去,看的还是她自己。
最开始,她连端盘子的工作都找不到,蜷缩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沦落到和乞丐抢吃的地步。
后来受不住饿,去给一些人跑腿当酒驾,生活当然还是很窘迫,可三餐无忧。
再后来,她渐渐去扩展别的路子,随着时间增长,马爷看出她的能力,终于愿意伸出援手,让她去学习、就业,生活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她经历过多少困难艰苦楚禾没有详尽说明,挑着简单的去说,多数是一言道过,陆正南竭力去想象,也无法去感同身受。
说到最后,楚禾忘记自己在说些什么,语序颠倒,同一件事情来来回回的反复说,单纯想把当初无助的心里传递给陆正南而已。
陆正南呼吸略显急促,手抱着楚禾,规规矩矩,比面对犯错面对家长的孩子好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忽然后悔要提起当年的事情。
好在楚禾自己先调试过来,脸上笑意淡淡的,睫毛尖挂着细碎的晶莹,委屈散尽:“你在想什么?”
陆正南替楚禾顺着头发,认真承诺:“我在想,以后可不能让怀里这个女孩子再受委屈。”
楚禾笑了,阴霾驱散,攀着陆正南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是啊,不然这个女孩可就要逃走了。”
陆正南没再答话,把楚禾打横抱起,沿着河边慢慢往回走去。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着,陆正南腾不出手,嘴巴朝口袋方向示意,楚禾伸过去掏出手机,点了外放。
“他开始行动了。”声音熟悉,是徐越。
陆正南:“恩,盯紧点。”
“这只疯狗要是急了真的能跳起来咬人。”徐越漫不经心:“你就不怕他又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事情?”
陆正南:“与我无关。”
那头嗤笑,陆正南如今是有楚禾万事足,旁的人,就成无所谓的,能干涉就干涉一把,不能也就作罢。
“得了,我这边还有事情,先挂了。”徐越不等他回答,兀自挂断,也不知是真有急事还是看不惯他们这边的恩爱黏腻。
手机被楚禾拿在手上把玩,她眼睛滴溜溜转着,想到两人的对话,好奇:“你们在说的是谁?”
“陆正浩。”没卖关子。
“他又在做什么事情?”楚禾心里对这个人还有点怵,之前他绑架自己的后遗症也还在,要是可以,真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
车子近在眼前,陆正南送楚禾上副驾驶座,自己也跟着上车,才道:“老头子身体犯了毛病,目前正在住院,也有退位的意思,他这是打这主意呢。”
弯来绕去,还是为陆氏集团,楚禾揪着安全带,默默祝福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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