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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前那么多天和陆正南约好的,临到头,他反倒去参加无关人员的生日宴,不论内里情况如何,楚禾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乔安心里叫了句祖宗,忙抓住楚禾的手:“没准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她开始不断为陆正南解释其中可能有的误会,楚禾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听,就是不知道十句里面听进去了几句。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楚禾终于想通了,调整好心态,说:“走吧,待会儿羽墨该找人了。”
她没再说什么,乔安偷摸着看她,不敢放松警惕,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会不会又情绪崩溃。
乔安的担心多余了,接下来的半场宴会,楚禾表现的完美无缺,端着酒杯穿梭在场上游刃有余。
偶尔遇到刁难的问题,她也能保持笑意度过,这架势,让乔安咋舌不已。
宴会在晚上九点准时结束,准备回家的和打算继续狂欢的分成两拨,楚禾混在人群里,选择留在船上过夜。
陆正南爱去哪就去哪,她才不要回去面对他。
秦羽墨偷空过来,看楚禾望着虚空咬牙切齿,手上的牛排在她无意识下划拉的惨不忍睹,身子跟着抖了抖,摸过去落座:“谁招惹你了?瞧瞧这牛排,被你折腾的这么可怜。”
叉子在盘中狠狠一划,发出刺耳声音,秦羽墨胆再大,也不敢在这时候去招惹她,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勉强笑说:“你继续,我去招待他们。”
盘子里的牛排被划分的七零八落,楚禾忽然失了兴致,疲懒的丢在一边,单手托腮,看着不远处众人笑闹。
“怎么不加入?”旁边忽然有人落座,楚禾视往上,顺着昂贵的西装裤看见来人面目。
略长黑发,随意耷拉在额前,五官生的精致,有雌雄莫辩之嫌疑,偏生脸上的棱角让他多了男人英气,左侧耳朵带着枚黑曜石耳钉。
“我没兴趣。”面对长相好的,总是会多几分宽容,楚禾也不例外。
男人手中拿着一个小物件,在五指中灵活穿梭,楚禾每每定神去看,却又是花了眼,几次下来,挫败的收回眼神。
对面的人却因她的这个小小动作扬起唇,刻意放缓动作,楚禾终于得以看清,原来那是个小熊玩偶,黑白两色,参照国宝大熊猫做的,身前还抱着根翠竹,模样憨态可掬。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对方又出声了:“不想加入他们,那留下来干嘛?”
“蹭吃蹭喝啊。”楚禾饮尽香槟,拿着空杯晃了两晃。
楚禾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眨眨眼,里面始终氤氲水汽,看不真切。
“你手里公司可不小,还需要蹭吃蹭喝?”对方显然不相信。
楚禾答:“贪小便宜是我的本性,当然要抓住所有机会。”
清润笑意如连绵不绝的钢琴曲,在耳边奏响传入她耳中,楚禾阴郁的心情明朗不少。
“笑什么?”她反问。
他放下杯子,伸出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邀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
楚禾体内残存的郁气拧做一团积聚在胸口,张牙舞爪的要找出发泄口。
场上的音乐唤起她体内共鸣,大方接受他的邀约。
舞池里的人短暂忘凡尘琐事,随心舞动,楚禾亦是把每个动作都做到极致,力求甩开所有的烦心事。
仅仅是船舱内外的距离,隔开两方天地,里面有多吵,外面就有多安静,安静的陆正南可以听见体内猛兽的咆哮。
他从机场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去了宴会发现只有自己,耐着性子打听到楚禾在这,匆匆赶过来,现场情形和他想象的千差万别。
那个他以为在角落委屈的人,正和别的男人打的火热。
妒火吞噬了理智,陆正南径直走进舞池,拽下楚禾,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句“有病”还没骂出来,楚禾认清了来人是谁,加大了力道甩手,嘴上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在美人乡的陆董事长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楚禾这句话无疑在挑拨陆正南本就紧绷的神经,脑门突突跳着,暗想楚禾是在哪学的恶人先告状。
陆正南不说话,楚禾反而以为他心虚,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陆正南,放开老娘,找你的温柔乡去。”
“然后放任你去招蜂引蝶?”走到甲板上,陆正南冷觑她。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楚禾在周身按上倒刺,恨不能扎的陆正南头破血流。
为了尽快赶回来,陆正南天天睡眠时间不超五个小时,连夜赶回来,此刻头疼欲裂,好脾气全败在这折磨上:“楚禾,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像是催化剂,把楚禾的情绪彻底释放,她像只暴怒的小兽,不断对面前的人做出攻击:“陆正南,你混蛋,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他锁定楚禾:“那你想去看谁?你身边那个小白脸?”
“是啊,我有钱有时间,为什么不能去找小白脸,你以为自己是谁?所有人都得围你身边转?”
场面倏而安静下来,海浪拍打在船舱上发出哗哗声,身后的震天喧嚣扰的人心神纷乱。
神思越发混乱,脑门处有无数密密匝匝的细针戳着,又好像有无形的大手在他脑海里毫不留情的搅着。
换做往常,陆正南必然会抓着楚禾,没脸没皮的道歉服输,一场大战也就此避免,今天各种事情实在太过凑巧,他也失去往常应有的判断,竟是冷然一笑,松了手:“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
海上的夜色异常浓郁,陆正南着西装的身影很快模糊,楚禾扶着栏杆,在夜风中瑟瑟发抖,顿了顿,忽而急冲几步,却发现他早乘着快艇离开了。
走的那么迅速,让她连挽回的机会都找不到。
委屈、愤怒、伤心……一时间什么情绪都有,楚禾愤愤跺脚,眼泪毫无征兆的下来,感受到手里有东西,不管不顾的扔了出去,钥匙手机等散落一地。
“这是怎么了?”刚才和楚禾搭话的人从里面追出来,看她失态的样子挑眉问。
楚禾横他一眼:“要你管!”
这真是毫无差别的攻击,对方摊手表示无奈,走到她身边站定。
“怎么?被男朋友欺负了?”他歪头,凑近楚禾,狭长桃花眼里盛漫天星光。
这样的男人,果真是少女杀手,怕是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好在楚禾刚对雄性生物都失去希望,见此更是厌恶,倒退着远离:“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离我远点。”
他做西施捧心状,眉头轻蹙,看的人母性大发:“虽说有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句话,可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可是二十四孝好男人呢,不信你试试?”
他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正如开屏花孔雀,不遗余力的吸引所有人目光,楚禾伤心的心情因为他的行为好受不少。
“不用,天下女人多的是,你让他们试吧。”花孔雀再好看,也不是她的菜。
“试试吧。”
“不用!”
“我真的很好,会洗衣,会做饭,还不惹你伤心。”
“花孔雀太花,我不要!”
……
方姨轻悄悄从房间里踱步出来,一转身,眼角收入个人影,吓得七魂六魄没了六魂五魄。
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她拍着胸脯说:“小南?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得到回答,走近了看,发现他正闭着眼睛,不由嘀咕:“这回来也不去房间休息,在沙发上哪里休息的好。”
话刚落,陆正南眼睛突然睁开,锐利的眼底遍布血丝,吓得方姨一跳。
“方姨,你怎么在这?”声音喑哑,仿若声带沾染了沙子。
“小南啊,怎么不回房睡,沙发上怎么好休息。”方姨念叨。
陆正南视线瞥过玄关处,眼神闪过阴郁,直起身,步上楼,拧开房间门,床上整洁如新。
他搓着脸,进了洗手间,简单冲洗过自己,躺在了床上。
枕头上有楚禾的气味,房间里有楚禾的痕迹,陆正南辗转反复许久,自嘲一笑。
陆正南睡的始终不安稳,楼下方姨准备早餐,让楚思铭兄妹出来吃饭,以及安排乔治送人上学,他知道的清清楚楚,真实的梦幻,好像自己所经历的,都在梦中进行。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楚禾回来,发出银铃笑声,和他们说说笑笑。
今天她起的可真早,陆正南这个念头划过,笑意没扬起便落下,脑海里是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的场面。
她对自己亮出尖刺:“我有钱有时间,为什么不能去找小白脸?”
床单现出褶皱,陆正南“唰”的睁开眼,室内的昏暗遮挡住外面的光线,时间难辨。
侧耳细听外面的声音,安静的没有丝毫动静,陆正南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还在梦中。
头还在持续隐痛,陆正南暗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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