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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一笑,“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呢?他对我做的事情,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乔小慈沉默片刻,忽然很同情乔善儿。
虽然她过去对自己做了那些事情,但如今看来,她也已经自食恶果了。
她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但你今后不能再指望着靠着男人生存,否则只会重蹈覆辙。”
乔善儿凄惨一笑,“你现在倒是有一个姐姐的样子了,如果你能早些说这些话,我或许就不是今天这般境地了。”
乔小慈想了一下乔善儿过去做的事情,道:“只怕那个时候我说这些话,你不会听我的。而以前的乔小慈就因为你们的邪念死了,她又何其无辜。”
乔善儿怔怔的,半晌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边说边来到一个寂静的地方,周围没有下人,两人可以放心的聊天。
乔善儿在亭子的石桌上坐下,疲惫地看向乔小慈,对她伸出自己的手腕,“你能帮我诊一下脉?我最近觉得我的身体很不舒服。”
听到她这么说,乔小慈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不显。
她在乔善儿身边坐下,诊了诊脉,暗自叹息一声,道:“你有身孕了。”
乔善儿身子微微一抖,将手攥了起来。
乔小慈冷静地问:“你要怎么办?”
乔善儿没有说话,反而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信封。
她把这个信封推到了乔小慈的面前,“这些是我这段时间在大老爷这里找到的线索。”
乔小慈拿过信封,放进药箱的空间里,然后对乔善儿道:“你现在就给我,若是被大老爷发现了,你就会被怀疑。”
“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被怀疑,还有什么区别吗?”
乔善儿摸了摸自己的独立,笑了一声,“现在我,就算生下这个孩子,又能怎么样呢,谁来养他?不如就和我一起死了算了。”
乔小慈道:“如果你真的一心想要求死,那我不阻拦你,甚至我可以给你药,现在就让你解脱。”
乔善儿掐紧双手,浑身有些颤抖,没有回答。
乔小慈道:“但是如果你一开始就想求死的话,你又何必要从牢狱中出来呢?”
乔善儿一只努力维持平静的脸上,终于开始崩裂。
她双手捂住脸,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啜泣声。
乔小慈来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管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死,你就要想办法,努力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
乔善儿抬起头看向乔小慈,泪流满面,“你能帮我吗?”
“我可以帮你,但我不可能帮你一辈子,”乔小慈温柔而残忍地道,“你要有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自己去想办法。”
乔善儿呆呆地点头,但看起来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乔小慈没有说话。
“我今后不会再找任何男人了,但孩子是无辜的,我要想办法带着他一起活下去。”乔善儿直起身,表情坚毅。
“那你要怎么办?”乔小慈将手帕递给乔善儿。
乔善儿擦掉脸上的泪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在孩子出生前,我要想办法在县令府有一个名分,让孩子能平安长大,否则若是落在袁永安的手里,这个孩子一定就保不住了。”
乔小慈觉得这也算是目前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她写了张单子,道:“一会儿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老爷,就算不能给你身份,他也会善待你肚子里的孩子。这张药方你拿去,保胎的药,之后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就让大老爷去回春堂找我。”
乔善儿接过那个方子,眼眶顿时又红了起来。
她垂着头,手里捏着那张药房,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对我姐姐动歪心思,不仅害了她,也害了我自己……”
乔小慈低声道:“我没有资格替之前的乔小慈原谅你,但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就努力去弥补吧。”
乔善儿啜泣道:“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对于要不要帮助乔善儿,乔小慈的内心也十分纠结。
但原本的乔小慈已经死了,她现在只是根据自己穿越以来的经历,选择要帮助乔善儿,也就不纠结那么多了。
乔小慈搀扶着有些虚脱的乔善儿回到正厅,大老爷看到乔善儿眼睛红肿的样子,问道:“善儿,你这是怎么了?”
乔善儿靠在乔小慈身上,柔柔弱弱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轻笑道:“这是高兴的泪水。”
“高兴?那你哭什么?”县令疑惑道。
“这……”乔善儿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看向乔小慈。
乔小慈牵着乔善儿往前又走了一步,笑道:“我妹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那就由我来说吧。”
“姐姐!”乔善儿娇嗔道。
“大老爷,天大的喜事,我妹妹有了您的孩子了!”乔小慈说着把乔善儿拉到大老爷身边,把她的手放在大老爷的面前。
“孩子?……”大老爷茫然地接过乔善儿的手,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忙问乔小慈,“乔姑娘,能诊脉诊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
乔小慈微微一笑,“现在还太小了,等月份再大些,应当就能诊断出来了。”
乔善儿粉拳一锤大老爷的肩膀,撅着嘴巴道:“大老爷莫非重男轻女?我可是第一回当娘,心里没底呢!”
听到乔善儿这么一说,大老爷忽然想起,他现在不行了,这恐怕就是他的最后一个孩子了。
而他这个年纪,还能有孩子,说出去多有面子!
大老爷当即搂住乔善儿,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喜道:“不管你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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