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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没料到说坏话还碰上正主了，当即面露尴尬，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毕竟已经有了一个苏笑笑作为前车之鉴，她们可不想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就丢了现在这份好工作。
关沐轻嗤一声，对于这些人的嘴脸早已经是见怪不怪，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刚回到工位，就收到顾君煜的消息，中午要安排一场应酬，对象是国内一家药品原材料供应商。
关沐自然知道这对于顾氏集团进军医药产业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懈怠。
毕竟，这应酬对象越重要，她能拿到的报酬也就越多。
应酬地点定在公司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他们二人到达时，对方已经在包厢内等候多久。
见顾君煜进门，对方首先迎了上来：“顾总，久仰大名，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说话的男人看着四十出头的年纪，地中海，挺着个大肚子，满腹油腻。
关沐一眼就看出，这人在商业圈子里口碑还不错，却好女色。
不过他这人倒也谨慎，不是谈妥的女人，他不会要。
甚至在交易的过程中，他也会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没什么流言传出。
关沐悄悄冲顾君煜递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这才接过秦茂的话头，淡淡说了句：“让秦总久等。”
“无妨无妨，我也刚到不久，快请坐。”秦茂始终笑着，把顾君煜引到主位。
顾君煜也不跟他客气，关沐紧随其后。
秦茂这才把目光落到关沐身上，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惊艳。
但碍于顾君煜在场，他还是笑着问了句：“顾总，这位是？”
“助理。”顾君煜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关沐今天打扮的跟平常无异，可单是那张脸，就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装饰。
“秦总你好，我是顾总的私人助理，关沐。”关沐抿唇微微一笑。
秦茂连连点头，又看向顾君煜：“倒是没听说顾总身边还有这样的美女助理。”
都说顾君煜不近女色，可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如此。
就是不知道这位女助理在顾君煜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
“秦总说笑了。”关沐眼睑低垂，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
秦茂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几人依次落座，酒菜也依次端上了桌，菜色看着不错，倒是挺符合顾君煜的口味。
看来这位秦总私底下也是下了功夫的。
“顾总，关于这次合作的合同明细，您再看看。”秦茂直接切入主题，将文件推到顾君煜跟前。
顾君煜却不着急看。
秦家的原材料确实不错，但价格方面，也不是没有往下压压的可能。
关沐只一眼，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商人嘛，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手段。
她抿着唇，纤细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
秦茂到底也是个人精，自然知道顾君煜的意思，将到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
“顾总……”
顾君煜仍旧不言，却扭头看了眼关沐。
关沐接收到信息，缓缓开口：“秦总，合同嘛，我们顾总已经看过了，要合作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价格嘛……”
“关小姐，我们给顾氏的已经是最低价了。放眼整个京都只怕再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原材料供应商了。”秦茂倒也不急，语气平缓不带半点波澜。
看样子是对自家公司万分有信心。
但顾君煜既然会这样表态，自然是把握对方一定会让步。
关沐索性也不再说话，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就这么看着他。
从秦茂的角度看去，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有几分相似，压迫感十足。
可他明白，若是现在就松了口，只怕他们公司的利润，就得一降再降了。
一时之间，几人之间陷入了僵局。
顾君煜翘着二郎腿，不急不躁，关沐同样如此。
虽说秦茂的公司确实不错，可他们也同样需要一个像顾君煜这样强有力的合作对象。
即便是削减利润，可对于以后的他们来说，仍旧大有裨益。
想必秦茂也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在赌。很显然，顾君煜比他更沉得住气。
“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关于合作的事，下次再谈。”顾君煜轻启薄唇，说话的同时已经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关沐自然也得陪着演戏。
果不其然，秦茂立马就急了，直接挡在二人身前：“顾总，您先别急着走，咱们再谈谈。”
听这意思，是有戏了。
关沐抬头看了眼跟前的男人，果然见他的神色松动：“既然秦总这么有诚意，这个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
闻言，秦茂暗地里松了口气。他很清楚顾氏集团对于秦氏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顾君煜啊，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业帝国抖三抖的人物。现下吃点亏算什么，细水长流。
“那咱们边吃边聊？”秦茂再度开口，将他们二人请了回去。
这回他倒是通透了不少，话里话外都宽松不少，因此之后的合作谈的还算是顺利，在价格方面，秦茂也多让了两个点。
至于其他的细节方面，业务部那边早已经对接好，自然不是关沐所需要担心的。
两人在合同上各自签下名字，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了。秦茂面带喜色，整个神采奕奕。
“顾总，关小姐，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关沐举起酒杯，冲他示意。
可眼看着几杯酒下肚，关沐分明能够感觉到，这秦茂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她估摸着，只怕是老毛病犯了。
果然，只见秦茂起身，亲自拿了瓶红酒走到关沐身侧，格外殷勤地说道：“关小姐，这是我多年珍藏的好酒，你可得多喝几杯。”
话落，便又给关沐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浓郁的酒香更是直往人鼻子里钻。
确实是好酒，只是，她却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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