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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真人那透明的身体飘忽在他眼前,眯着眼睛道:“要说没有也不是绝对的。”
龙朝辉心里一惊,喜形于色道:“师父,这么说凡间也有灵石?”
“据我所知,有个地方应该有?”天界真人摸着胡须笑道。
“什么地方?”他有点迫不及待了,这样羸弱的身体他一天都不想要。有了灵石可以修炼那他的强大也许指日可待。一种叫做冲动的东西萦绕在头顶,让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知道三清观在那里吗?”天界真人问道。
龙朝辉摇摇头,“弟子不知。”
“嘿嘿,我记得很早以前出了杭安城南就是了。那里也许有你要找的东西,就看你的造化了。”天界道人笑道,这三清观他早年间,也许是一百年前或者更远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三清观可是附近百里之地的香火最旺的道观呢!
“好好,只是,师父,那灵石是什么模样?”龙朝辉担心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灵石,万一见着了也不认识可就完了。
“呵呵,你不认识他,他也许认识你,为师不是说了吗,一切靠你的造化,好了,不和你多言了,我好多年没有说这么多话了,要去休息了。”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虽然我是你师父,但还是要在你的项链里面睡觉的,至于你的项链是什么身世,这个我真不知道哦!要知道我是在忙乱中一头闯进来的……”
龙朝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随你住多久都可以。”心道,反正自己的内力尽失,也没什么可以供奉与他了,住在那里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他随便吃了几口便急匆匆的出门,去打探那三清观的位置。门口处正好遇上了要去上朝的黄黎。
黄黎一见他,急忙停下轿子道:“小老弟,这些天老夫实在太忙,也没去看你,病情如何了?”
“多谢大人挂念,已经好多了。”龙朝辉道。阳光下,少年的脸色一片灿烂。
黄黎点头笑道:“哈哈,那就好,等我过几天闲下来的时候,我们两好好喝上一杯。”
“好啊,小弟奉陪。”
“哦,对了,小老弟,我这几天可没有闲着,老夫给你谋了个职位你看愿不愿意去?”黄黎神秘兮兮的道。若是龙朝辉去了,那就是他的门生了。
“职位?什么职位?”他诧异道,想不到这黄黎的能力还真可以,几天不到就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
“唉!监察司和枢密院是进不去了,不过老夫给你在岳麓书院安排了一个职位,老夫素闻小老弟文采也可以,就在那里谋了一个编修的职位,不知道小老弟意下如何?”
“这编修是干什么呢?”龙朝辉奇怪。
“咳,这编修有大有小,就看皇上的重视程度,据说岳麓书院藏书十万余册,不仅仅有儒学的书籍,还有道学,阴阳学,法学,玄学等等,这书籍浩如烟海,本来有一个目录索引可以查找各种书籍,但可惜前几个月书院发生了一场火灾,虽然不算大,但也烧了不少东西,那书库的索引就被烧了,小老弟此去是帮着查阅各种书籍做索引目录工作……比较枯燥无味,不过老夫的意见是要坐得住冷板凳……以图他日……不知小老弟意下如何?”黄黎缓缓道来。
“这……”龙朝辉一时犯难。他要去修炼灵石的。
这时,身边传来天界真人的声音:“小家伙,这样的事当然答应好了,那书库里有不少宝贝呢,我也想看看。”
“好,我愿意去,黄大人,让你费心了。”龙朝辉拱手道。
黄黎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摆手笑道:“那里那里,举手之劳而已,只要小老弟满意就好。老夫上朝去了,晚上有空我们回来详谈。”说完,也不待龙朝辉打招呼,急急忙忙乘着轿子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龙朝辉则独自一人出了城南,寻找天界真人说的三清观。
龙朝辉出了城往南整整走了三四个时辰,到傍晚时分,才到了一座小山之下。这一座山,不过是三四百米高而已,山上也是冷冷静静,并没有多少草木,站在山脚下,隐约便能望见,山顶一座道观。
走近了一看,上书三个笔挺俊秀的三个大字“三清观”
不过这道观破破烂烂,一堵墙都倒塌下来,却无人来修。从门缝望去,院子里长满了荒草,有一条小路荒草中隐约可见。道观内寂静无声,似乎没有人烟。
“师父,这就是你说的三清观吗?”望着眼前一副落寞的景象,龙朝辉摇了摇头道。这样的地方也会有灵石出现吗?他表示严重的怀疑。
“唔,我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记得那时候香火旺盛,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天界道人也深感这三清道的落寞。
“据说当今天子排斥道家,独尊儒术,所以这道家的落寞也是可想而知的。”他推开那扇被虫子蛀的斑斑驳驳的门走了进来。
道观内走了半天,在后院的菜地里终于见到了一位脸色蜡黄的老道士。
龙朝辉当然不会说来寻找灵石的,就是自己都觉得不会发生奇迹,更何况是讲给别人听。他只是说自己是秋令山的弟子,来杭安半办事情,路过此处,特意过来拜访的。又给了老道士五百两银子,看他一个人年老体弱,这些银子够花一阵子了。
那老道士许久没有香客上门,猛然见了这五百两银子都有点发懵了,过了好半响才喃喃道,“这下,观里的院子能修一修了,多谢了道友。”
龙朝辉摆了摆手,看见自己的道友生活的如此窘迫,他有点于心不忍。唉!同是修道。也有区别的,但愿这些银子能让老人家的晚年少点灾难吧,他知道太多的所谓修道之人终其一生碌碌无为,甚至连修道的门槛都没找到。
老道士将他领到了一间厢房:“小道友,这个房间正好前几天有人住过,倒也干净,你先住下吧。”
龙朝辉放眼望去,不禁眉头一皱,房顶上还破了个窟窿,估计晚上都可以看到天上的星空,老道士所说的还算干净,他算是明白了,没有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要去打扫,就很不错了。屋子内陈设极为简单,一桌一床一椅。
“唉!先住下在说吧。”他苦笑了一下。
道士走后,天界真人透明形象闪现出来,这老头似乎也跟着龙朝辉过惯了舒适的生活,见到这样破败不堪的屋子,不禁也是大皱眉头,“唔,这样的情景和我当年来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了,咦。墙上那幅画,我想起来了,当年我曾经住的也是这间屋子,不过那个时候屋顶上还有宣纸糊的顶棚,地面也是木头的,住起来格外的舒坦……”
“老师,你说的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吧?现在能保留住已经很不错了。”龙朝辉无奈的笑道。作为一个得道的高人,几百年是一晃即逝的事。
“唔……时间真不抗混啊……”这句话从天界真人嘴里吐出来的时候,龙朝辉有点笑岔气了,唉,这样的师父也算是很有个性的了。
“我们到处走走去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带着屋子里死定了。”他推开门走了出去,那天界真人还没有恢复真身,现在还是比较畏惧天阳的直接照射,一道轻烟又飞回到了项链之中。
转了一圈毫无发现,道观正殿也是破败不堪,落寞许久,无人来打理,龙朝辉信步来到偏殿,还没到偏殿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干柴烧火的声响。
等他走进了才看清,原来是那老道士在一个鼎炉里烧着什么东西。
“道友,您这是在做什么?”他见那鼎炉里冒着丝丝的烟气,火烧的正旺。
老道士擦了擦脸上黑黑的东西,笑道:“道友远道而来,想必已经饿了吧,贫道煮些白薯给道友充饥。这白薯可是刚刚长出来,鲜嫩着呢!”
“这,如何使得,有劳道友了。”他略有不安的说,让老道友给他煮白薯吃,心里过意不去。
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老道友煮白薯的‘鼎’之上。眼前不由的一亮,那只鼎炉虽然不大,却散发着异样的紫金色光芒,鼎炉侧面写着几个小篆“云戊鼎”小篆左右都用各式的鱼鸟花纹图案装饰,显得极其考究,做工精细,绝不是一般工匠之手的鼎炉。
他急忙探头往下看了一眼,几个图案一样的字映入眼睑,心里不由一震,倒吸一口凉气,也幸好那几个字太好认了,他轻易的认了出来,只见鼎炉底部鎏金锻造的细细的三个黄金大字,“不周山”。
这一刻他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似乎真的见到了宝贝:“不周山,上古时的地名?”
假装随意的走开很远,和天界真人对起话来:“师父,我刚才看到一个鼎炉,底部写不周山三个鎏金大字,上面则用小篆也了云戊鼎,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边传来天界真人的笑声:“嘿嘿,小子,我没说错吧,这道观里面果然有宝贝呢,那个鼎炉可是上古时候的东西了,写着不周山,那是不周山的公共曾经用来炼制灵石的,至于后来又写了云戊鼎,是到了青阳真人手里,云戊鼎流落到了凡间,也只能沦落问炼制丹药的鼎炉了……”
“到了如今,这云戊鼎也只能配煮白薯了!”他叹了一口气。
“什么,煮白薯?我靠……”天界真人口无遮拦的说。
“也幸好被我们发现了,是吧师父?”龙朝辉抿嘴一笑,他这个仙界老师实在是太幽默了……
“是啊,幸好为师知道这宝鼎的来历,不然真是暴殄天物啊!等下他煮过这一锅的白薯,切不可再煮了……”
龙朝辉再次向老道士走了过来,“道友,这个鼎炉可是个宝贝,怎么能用来煮白薯呢?”
“呵呵,小道友,你很有眼光,这鼎炉确实是三清观流传到今的一个宝鼎,只是到了贫道这里,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之物,至于鼎炉炼丹的秘方也早已失传,所以,除了能用来煮白薯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用途了,咳,三清观的前途你也看到了,当今皇上抵制道家发展,作为道人我们生存都困难,莫谈什么修为了……贫道最火的岁月只想守住这三清观,也了却了一桩心愿。”老道士没落不堪的摇头叹息道。
龙朝辉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友所言极是啊,有谁能逃得过命运的安排呢!如果道友需要在下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老道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小道友,我观你眉清目秀,天之聪慧,极有修道的天质,贫道倒是有一事相托。”
“道友过奖了,有事您说,我尽力而为。”他道。
“这云戊鼎看起来和小道友很有缘分,留在贫道这里也只是煮白薯之用,贫道想送给道友以作纪念。”老道士淡淡的说。
“啊!这可使不得啊,云戊鼎乃三清观正殿之宝啊!”龙朝辉没想到老道士竟然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真让他有点意外了。
老道士道:“云戊鼎乃是天界之物,流落凡间在我三清观一呆就是数百年,缘分已到了。它也该有个新的归宿了,说不定将来这云戊鼎还要回归天界呢!今日赠与小道友说明它和小道友有了缘分,贫道才这么决定的,小道友不要推辞了。”
“既然人家那么坚决,你还是收下吧。这位道士说的很对,天界的东西迟早都要回归的,和你一样,他们在红尘中也是炼心。”耳旁传来天界真人的声音。
龙朝辉只好点了点头,“多谢道友的看重,我一定会让云戊鼎重新焕发出当年的雄风来。”他自信满满的说。
老道士微笑着点了点头,揭开云戊鼎盖子,取出煮好的白薯,递个他一个道:“快吃吧,吃完了,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和这个云戊鼎也许有关呢!”
在老道士的带领下,过了正殿有一个通道,穿过黑漆漆的通门到了一排低矮的平房内。老道士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红漆斑驳的门前挂着一把生锈的锁,老道士轻轻一用力,那把锁就打开了。
推门而入,一股发霉的味道直冲嗅觉。房间里你、木质货架层层叠叠,但几乎都是空着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房间里的尘土荡漾在各处肉眼可见。
“咳咳。”老道士捂着嘴咳嗽了几下,道:“这里是本观放置药材的房间,在三清观最辉煌的时候,这里放置的名贵药材能摞到房顶上呢,几十代传下来,却不曾想到到了贫道这里竟然变的空空如也了。”
看到老道一脸落寞的惆怅,龙朝辉安慰他道:“道友,这也不再你的责任,当今天子不重视道家的发展,所以才会落寞,但我相信这是暂时的,道家一定会在迎来自己的辉煌的,我几个月前曾经路过漠北的北鞑部落,他们非常的敬仰道教。道友们在那里生活都会被当做上宾来款待,一朝天子一朝臣,道友也不必难过三清观是在自己手里败落的。”
听了他的安慰,老道士点了点头,眉头才舒展开来。
龙朝辉身边传来天界真人的声音:“小家伙,很会安慰人嘛!”
“师父,你有什么苦恼需要弟子安慰的吗?”龙朝辉笑道。
天界真人嘿嘿笑道,“我的苦恼是见过太多的苦恼了,能不能让我见到人间快乐平和,没有苦恼的时候。”
“没有,你说的那是西方的极乐世界,去找释迦穆尼吧!”他笑道。
“找他,还不如我自己解决呢!”天界真人郁闷的道。
这时候,老道士从货架的最下层拉出一个布袋来,他打开布袋,里面是十几包的黄纸包的东西。他打开一包展现在龙朝晖面前,“小道友,你来看。”
龙朝辉急忙把脑袋凑了过去,只见打开的是一包酷似药材一样的东西,一些只有拇指长端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
龙朝辉一脸的纳闷,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却听的耳朵边上天界真人一阵紧张的呼吸声,压低声音道:“是灵草!!”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灵草展现在面前,即使是天界真人也有点意想不到了。
龙朝辉随着一呆,他苦心要找的灵草居然得来却不费功夫,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么好的运气。这样好的运气一般不会降临到他头上的。
“小道友,这些东西多年来无人知道他的用法,我想你既然认出了云戊鼎,这个也应该认识吧?”
“这是灵草!”他喃喃的说道。
“小道友,想必这个一定对你有所帮助,连同云戊鼎一起带走吧!”老道士并不知道灵草是什么东西,在他看来也许是一种别人不知道的药材罢了。
“多谢道友了。”他不禁一阵欣喜,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让他喜出望外。
在道观小住了一天,第二天清早,他雇了一辆黄牛车将那云戊鼎拉回了黄府。
惊得黄府上下众人失色,当今天子最烦的就是那些炼丹的牛鼻子老道,这龙朝辉莫名其妙的拉回一个炼丹的玩意儿,简直是不想活了吧!立刻找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好在有黄果儿出面,他才得以将这个有几百斤重的云戊鼎放在了自己暂时得以居住的门前。
“朝晖哥,不要管那些下人,有我在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果儿扬着小脑袋,对那些阻止他的小人们很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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