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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像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她无法忽略自己内心对这个工作的渴望。
于是她叹了口气：“好吧，那麻烦你把论文带给你老师看一下吧。”
“没问题。”祈野上前，走上前把面端到外面桌上。
“洗个手再来吃。”安宁拿了双筷子，轻轻敲在祈野手上，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点亲昵。
祈野一愣，随即乖乖去洗手了：“喔。”
吃完饭，安宁拎了箱水果，递给祈野：“前几天搬家有点吵，一直没时间给你送去，喏，今天拿回去吧。”
祈野应了声，随即又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等我消息吧。”
……
这消息一等就是好几天。
这天，安宁赖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在人才招聘软件上投着简历。
诶，不知道论文结果怎么样了。
祈野说教授会通知她。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个通知法。
倏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顶端的弹窗上出现一条标记着陌生号码的短信：过来。
安宁：？
紧接着那人又说：我是祁野。
安宁：过去？
祁野：老师让我通知你的结果，你不来？
安宁：！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
原本还懒洋洋躺在床上的安宁眼睛一亮，立即蹦了起来，二话不说冲到了对门。
还没抬起手敲门，祁野就好像掐着秒一样十分准时地打开了门。
“什么结果？教授愿意收我为徒吗？”
祁野看着她，她的表情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期待，唇也紧张地微微抿了起来。
他侧开身：“进来说。”
安宁站在门口还犹豫了一下，看到祁野已经俯身拿了一双拖鞋。
粉色的。
安宁心中更是犹豫。
这不会是那个叫叶潇潇的女生的拖鞋吧？
她穿是不是不太好啊？
好像是看出她的犹豫，原本已经往屋内走了几步的祁野又转过身，淡淡道：“新的。”
好像被看出了心中所想，安宁有点尴尬，“哦”了一声，脱了鞋子，穿进那双她永远也不会买的粉红色拖鞋，跟着走了进去。
祁野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老师说你前半段的论文临床数据都很好，但后半段……”
安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很强的科研研究能力，可在临床数据上很欠缺，因为都是帮顾丞写论文，所以数据都是由顾丞提供的。
后半段…确实是没办法。
她咬了咬唇，心脏仿佛坠落谷底。
祁野见她这副模样，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唇角，突然转移话题：“老师让我问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安宁愣了一下，低声回：“挺好的。”
她难掩内心的失落，可她明白，临床数据这边，她确实是无能为力。
没有数据支撑的研究，都是空谈。
她站起身，就想离开了。
祁野喊住她，见她转身等待他说话，他却先走到餐桌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才轻启薄唇：“以后你需要的临床数据，我会为你提供。”
安宁又是一愣，大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什么？”
祁野把水杯轻轻放到她手里，同时轻飘飘地说：“老师说愿意收你为徒。”
随即顿了顿：“还说你能力很强，让你带带我。”
最后一句话甚至带着一点小小的委屈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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