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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说完这话就要翻墙而下。
白芫心里一动，欲言又止。
零号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回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白芫沉默片刻，“我……你觉得，我算不算一个好警察？”
“你觉得呢？”
“大概不算吧。”
想救的人一个都救不了，她算什么警察。
她果然还是太嫩了，根本不配进入刑侦大队。
“如果你是因为我们这次的行动以失败告终而自责的话，那么，大可不必。”
零号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出任何外露的情绪，“就算今天没有我们在孤岛兴风作浪，她们也一样活不了。你可能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从没有一只猎物能活着从孤岛离开，我们这次行动已经算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奇迹，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奇迹？”
白芫惨然一笑，“狗屁奇迹。”
活着离开孤岛就算奇迹了吗？
那接下来在这栋古堡的人，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了吧？
可明天和死亡，究竟谁先到来，她们谁也不知道。
“睡吧，别想太多，明天还有新的任务需要执行，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自怨自艾。”
零号叹了口气，又柔声劝了几句。
可当他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明朗的夜色，最后还是翻身下了阳台。
虽然很是不忍，但这就是他们这些卧底需要面对的现实。
既然身处在地狱之中，他们又怎么可能避得开鲜血的污染呢？
她，总有一天会适应的。
第二天。
11号和66号的遗物被清理干净，以备下一个幸存者入住。
佳丽们环游世界还没有回来。
白芫一个人孤独地待在古堡里，百无聊赖。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不像一个警察了。
第三天。
佳丽们终于回来了。
经过这几天金钱的浸染，饱受惊吓的佳丽们也都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她们的出现，再一次将这个清冷阴森的古堡衬托得热闹不凡。
第四天。
凌赫南回家。
整个古堡列队欢迎。
白芫虽盛装出席，与其他打扮奢侈华丽的佳丽们一比，却犹如丑小鸭硬挤在一堆白天鹅中间。
面对英俊潇洒，万众瞩目的凌赫南，佳丽们纷纷挺起高耸的胸脯，露出优雅大方的美丽微笑。
可凌赫南直接越过她们，来到白芫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声吩咐，“你跟我进来。”
果然，两百点魅力值啊，拿下这只难搞的巨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是，凌总。”
白芫心里暗喜，却不敢暴露身份，赶紧伏低做小，一副小媳妇的姿态。
哪怕心里已经开始预想自己逮捕海楼市巨枭的画面，白芫这张胶原蛋白满满的巴掌小脸上，依旧保持着谨小慎微的无辜表情。
做卧底，她早就得心应手了。
凌赫南目中无人，迈着修长双腿，大步离开。
在老管家的暗示下，白芫寸步不离地跟上。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女人们恼怒的叫骂。
“这个小贱人，她凭什么！”
“小狐狸精，也不知背着咱们耍了什么手段！”
“哼，等着吧，她得意不了两天！”
……
这天晚上。
在老管家的授意下，白芫被一群女佣一通折腾，终于以一副脱了一层皮的全新容貌，被花团锦簇地送进了凌赫南的卧室。
铺张奢侈的卧室里。
红得像血一样的鲜红玫瑰铺满了整个卧室。
昂贵的香氛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朦胧的灯光中，凌赫南穿着黑色浴袍坐在沙发上，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修长的指尖握着一杯红葡萄酒。
“过来。”男人的嗓音沙哑，眼神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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