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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开刃,但有着适宜劈砍的弧度,类似剑的尖端,再加上十字格的护手和明显为了方便于双手握持而加长了的刀柄。
这与常规的军刀有着不小的区别,但基本形制却依然保留了军刀的特点。
郑器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还没有被魔典带走的时候,也就是还在自己的世界时,就遇到过不少使用军刀的切磋对手。
不过,此时此刻,郑器可不仅仅是认出来了这把利刃的形制基本。
他更是认出了,这柄看上去比起用于厮杀,似乎更合适放在博物馆里当展陈的军刀,到底是什么来历。
只是,郑器有些想不通。
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吗?
九荣神。
“受死吧!郑器!”
未等郑器再作何反应,甩开了刀鞘,“荷尔荷斯”单手握住刀柄,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从原本奔行的姿态,瞬间在行进间调整为标准的外侧守式,“荷尔荷斯”持刀的右腕一拧,抬起刀柄,刀尖下垂,随即以手腕为点旋转刀身,立时这柄闪烁着寒光的变种军刀便于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轨迹,一刀斩向了郑器的肩膀!
迎上这杀气腾腾的一刀,郑器双眼微眯。
他没有如往常那样,直接用身体去硬抗,而是脚下一错,沉肩收腹,以差之毫厘的距离躲开了这自肩膀斩至腰腹的一刀。
然而,战斗就像是奔涌的洪流,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
“荷尔荷斯”没有因为第一击的落空而停步,他紧追着郑器向后撤开的脚步,手腕翻动调转刀身,以和第一刀斜对角的方位,向着郑器的另一侧脖颈挥砍而下。
郑器侧身,依靠着膝盖的弹力和腰部的柔韧,再次捕捉到了这一刀的轨迹,并与那刀锋擦身而过。
接下来是第三刀,顺势反撩。
第四刀,转腕旋出一个漂亮的圆环,直取脖颈。
第五刀,回到最初架势的“荷尔荷斯”冲着郑器施以一记水平斩击。
第六刀,逆水平斩击。
至此,是标准的军刀六斩。
这是郑器非常熟悉的基础技术。
虽然他没实际学习过军刀技术,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经常能遇到的流派体系,他还是很有兴趣去了解的。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郑器仿佛能回想起以往和志同道合的年轻“斗士”们切磋的经历。
因此,每避开一刀,郑器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冷冽了几分。
他说的是实话。
现在的他,心情不太好。
“??!”
第六斩结束,“荷尔荷斯”腰身转动,试图弓步挺身突刺郑器咽喉的瞬间,一直选择退避躲闪的郑器,第一次有了不同的动作。
他猛地挥起右拳,在这柄变种军刀的刀尖触及到他的咽喉之前,先一步命中了变种军刀的刀身!
骨肉的拳头与钢铁的刀刃相撞,却发出了如同是两块金属相碰撞才能发出的清脆声响。
“唔!”
“荷尔荷斯”对这一拳上所携带着的沛然巨力始料未及,原本牢固的架势竟是在刹那间崩塌,整个身体都不由得顺着这股力道向着一侧偏转了过去。
糟糕——
“荷尔荷斯”紧盯着就在他身前的郑器。
在近身搏斗的领域里,决定胜负的要素有很多。
身体能力、技艺、环境.......
而如果要论起冷兵器层面的械斗,那么有一项要素的重要性往往会被迅速放大。
那就是【距离】。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虽然是用老了的话,但确实是人类在冷兵器时代里以经年累月的血与骨所换来的真理之一。
武器所具备的有效攻击距离越长,在冷兵器层面的械斗中,就具备着更大的天然优势。
更不用说,徒手和械斗之间的差异。
有人这么说过。
徒手和械斗之间,存在着一堵高墙。
这句话要表达的内容,若是摊开了讲,其实能讲上不少,但如果放在未经过训练的人身上来说,最直观的能证明这句话正确性的例子,就是【距离】。
双手军刀能够砍伤人的范围,显然比拳头能够打伤人的范围要远。
因此,当双方的水平相当时,面对一名手持军刀的优秀刀手,一名赤手空拳的拳斗好手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找不到,便已然毙命在了对方的刀下。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刀同样是一种需要一定距离才能发挥出完整威力的武器。
那么,若是拳手有机会切入到刀手的内围,局势就会瞬间发生逆转。
要知道,除了上面那句话外,还有一种言论存在于世间。
【拿刀的对手并不可怕,因为那时候,他只能用刀。】
这一刻,发生在“荷尔荷斯”和郑器之间的,就是这样的事。
郑器,切入“荷尔荷斯”的内围了。
这一瞬,战斗的领域,已然从“荷尔荷斯”的主场,转换到了郑器的主场!
瞧着眼前的“荷尔荷斯”,郑器的右脚兀然一勾。
本就重心失衡的“荷尔荷斯”立时被勾倒在地,不等他起身,一颗几乎快有他脑袋那么大的拳头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拳头上挟裹的乱流,将“荷尔荷斯”心爱的帽子吹飞,也将他的那张脸冲击得泛起阵阵褶皱,犹如被石子砸入的水面。
只是拳头没有继续落下,在差一点就能将“荷尔荷斯”的脑袋砸成碎西瓜的刹那,郑器的重拳兀然停住了。
“一次。”
他这样说道。
虽然不明白郑器为何停手,但“荷尔荷斯”在一瞬的惊诧之后,就立即挥动起手里的刀刃,朝着郑器跨在前的右腿膝盖砍去。
然而在他挥出刀刃的瞬间,“荷尔荷斯”却发现郑器的右脚不知何时竟以先一步抬了起来,他那挥舞过去的利刃,就像是与郑器说好了一样,猛然自郑器的脚底横斩而过。
紧接着,那右脚重重向着“荷尔荷斯”的头颅落下——
“两次。”
郑器再一次停住了动作。
“你已经死了。”
他的脚,在将“荷尔荷斯”的头颅踩碎之前,稳稳的停在了那里。
“而且,是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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