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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 第七十九章 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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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里自酒楼离去后,姜怀央仍旧去寺中呆了小半日,直至李丞相派人来寻,这才回了宫。两人就一件事商议至亥时,李丞相才起身辞去。

    许是安神香起了作用,他不及宫人来挑了灯,便在榻上沉沉睡去。

    那几案上的灯火兴奋地不断跳动着, 直跳进他的梦中去。

    正是华灯初上时,溪边酒楼上,窗牖半开。几上早有伙计布好了菜,他屏退身边下人,雅座中便只余下他与阮玉仪两人。

    他为她斟了半盏果酒,因着这酒是梅子所酿, 故色泽鲜红。酒液自壶口倾泻而出, 准确地击入白瓷杯中,碰撞出一阵水声。

    “泠泠,”他将那杯酒向阮玉仪的方向递了递,温声道,“我知你不喜宫中各种繁复的宴席,此处清静,眼下只剩你我二人,朕为单独为你再过一次生辰,可好?”

    阮玉仪将杯盏接过,唇角含笑,“夫君有心至此,臣妾不胜欢喜。”

    她以为他平日政务繁忙,自不会注意到自己这些小情绪, 倒是她多心了。

    言罢, 仰首将果酒一饮而尽。唇中裹不住的酒液便自嘴角溢出,浸润得唇色嫣红。

    姜怀央叹口气,取过她手中的帕子,轻柔地将她唇角的酒液拭去, “知道一口包不下, 便不能喝小口些吗?”

    她向他展示了一下空了的杯盏, 笑眯眯道,“夫君的面子自然要给足了。”

    接着她便随意说起了她平日里的一些小事,无非也就是宫中哪位姐姐又给她送东西来了,或是去年栽下的花长得极好,要给他送些过去,亦或御膳房的什么吃食又咸了淡了……

    似乎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可他偏生听得有趣,不时还问上一几句。

    只是不想这酒看着鲜艳无害,后劲儿却是不小。加之闲聊时,她无意间多贪了一杯,眼下脸颊已是泛起了坨红,唇上也瞧着湿软。

    姜怀央听着听着,便觉有些心猿意马去了。

    他喉间一紧,“泠泠,这酒可还合口?”说着,他又往她的杯中添了一些,酒液晃荡着,上边浮着烛光。

    大约是有了醉意,她连眼前人都看不分明了, 只好微眯一点。她又拿起瓷杯,往口中倒,也没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灌酒了。

    “是甜的,”她的声音似是被酒液泡得软了,不自觉带上撒娇的意味,“陛下,我们可否带些回去?”

    姜怀央眸色一暗,起了身,“叫御膳房那些人酿上就是。”他拿过她手中碍事的瓷杯。

    她脑中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泪眼朦胧地就要掉金豆子,“陛下——”

    他没理会她的眼泪,捉住她乱动的手,倾身上前。

    后来也不知怎的,两人纠缠到了地上,幸而上边铺了狐裘毯子,倒是不会觉着冷。

    他们碰歪了屏风,洒落了酒液,还撞倒了烛台。烛火一下点燃了周遭的物件,火势忽地起来,将雅座内映照得一片明亮。

    自外边看,更是亮得直晃人眼。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要疯了。

    他们不顾火势,继续与对方相拥,似是要抵死缠绵。

    原来不过一点小小的烛火,他原来并不在意。可在他放松警惕之时,那烛火早已燎原,将他心中的欲烧作一片空寂。

    他知道,他现在心中正念着那清脆的铃音。

    忽地,姜怀央的眼前暗下来。他睁眼,正是宫人来剪去了烛芯。

    那宫人见他支起身子看过来,也不知该不该出声,于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到他摆手示意她出去,她这才松下一口气,忙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他兀自坐在榻上恍了神。

    却说翌日,阮玉仪梳洗打扮后,便去了圣河寺。她故意择了一件留仙裙,少佩了些钗环,却戴上前几日刚取回来的那对金丝东珠耳坠。

    不知玲珑阁的掌柜是如何做到的,这耳坠竟是如新的一般,丝毫不见曾损坏过的痕迹。

    因心中藏着事,她心下不安,胡想八想地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那院子里。

    姜怀央坐于院落中的石桌边,正垂首看着手中的书册,似是已在此处呆了好一会儿了。她的目光落在一边的小池塘上。

    枯叶纷纷扬扬地铺进水面上,却不见再落在他的书上。这池水是活水,因而分外清澈。探头去看,水面约莫一人多高,甚至都能隐约瞧见池底的石子水藻之物。

    阮玉仪走近了些,足腕间的铃音便细细碎碎地响起。而后在离他不远处站定。

    可却不见他抬首,像是没注意到她一般。

    她只好出声唤道,“殿下。”

    姜怀央其实早注意到来人是她,许是经过前几日的空等,他对于她忽地到来,也是有些恍惚。仿佛只要一抬头,眼前仍是那个空落落的院子般。

    温雉一直随在他的身边,这几日主子虽是以给那位大人祈福的理由来的寺庙,可主子到底看了院门几眼,温雉敢说他比主子自己都数得灵清。

    这会儿见好不容易盼来的阮姑娘,主子又不理会人家,他也是急。

    半晌,姜怀央终是掀了下眼皮,深深地注视着她。在他的眼前,这张面皮与夜里所梦那烈火中?丽的面容,渐渐相重合。

    他思绪杂乱,最终也只低低嗯了声。

    得了回应,她便也在石桌边落了座,“殿下,前几日我是家中偶然有事。”见他不说话,她更是怀疑他是生了自己的气。

    木香的主意真是不靠谱。她暗自腹诽。

    面上还是一副认错的样子,柔声道,“近日适逢得一妙曲,我正依着音律编排与之相和的舞。殿下可愿允我一舞,聊充赔罪了?”

    他心中一动,蓦地忆起之前见过的她那一舞,衣袖翻飞,翩跹而舞,恍若生于九天之上,不知人间苦。

    可她的眼角眉梢偏生含情,又叫他觉得这是他能触及到的人儿。

    “姑娘之善舞我是知晓的,但愿一观,聊以娱情。”

    想来定是昨日那女子比不得的。

    阮玉仪微微笑起来,行了一礼,后退了几步,至一空地,便是翩然起舞。转身时,给木香递过去一眼。

    木香抿唇,捏紧了衣袖中那一小包药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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