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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 第二百零四章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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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上众人一听,知道这背后是旁的缘由,因垂眸敛目的同时,竖着耳朵。

    白之琦见殿中安静下来,俱等着她说下一句话,心中不禁得意了几分,慢悠悠抹了抹泪,才道,“臣女前儿经过,撞见……撞见姐姐行巫蛊之术,正往地里埋东西……”

    她顿了下,“李姐姐会染上疯病,是不是——”

    她并未将话说全,可众人都明白了她接下来要说的,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阮玉仪心知她指的是埋下木灵物件的时候,更明白自己从未行什么巫蛊,沉眉道,“不过是见本宫往地里埋了东西,你怎知是酒酿,是雪水还是你所言之物?”

    白之琦似是早有准备,“臣女所言虚实,一看便知。”她绞着衣袖,面上有被质疑的苍白,眼中却暗芒流转。

    皇宫中向来忌讳这些,她的姑母就曾以这样的手段,扳倒了前朝的一个妃子。

    对峙这会儿,已有宫人安了桌,引阮玉仪坐了。

    听白之琦如此道,她也不由得怀疑那处是否事先被人做了什么手脚,心下有些不安起来。

    但白之琦错料了新帝,不清楚他素来喜欢随性行事。他支着下巴,睨着她,嗓音轻慢且懒散,“说完了?”

    且不说阮玉仪无处接触此术,就真是用了——

    “那又如何?”

    白之琦准备了一长串的说辞,一下俱被这轻飘飘的一句,堵在了喉间,不上不下的。她微微睁大眸子,仍是不甘心,“此术阴邪,望陛下详查。”

    她不信,亦不愿信,他难道就对阮玉仪纵容到如此地步,就算是做出于宫闱有损之事,也不放在心上了不成。

    阮玉仪见他不曾信,也松快了下来,拈起了一枚糕点。

    白之琦做了这许多手脚,又费劲将话引出,委实没想到人压根不在乎,一时急上心头,扑通便跪了下去。

    正待说什么,却听上首处的人道,“将人带上来。”

    白之琦一怔,转着僵硬的脖颈往后看去,见到来人,她呼吸滞住。

    那是个身量高大的侍卫,叫两个宫人押着跪在了她身侧,眸中惶惶。

    “陛下这是何意?”她道,巨大的不安裹挟下,反是镇静了下来。抬首望向姜怀央,可那边灯火太盛,她辨不清他的神情。

    “朕是想着,”他往后靠了靠,“白姑娘既如此欢喜这侍卫,不若顺势赐了婚如何?”

    她心口一紧,俯首冷声道,“臣女并不认识她。”

    她若是真跟了这侍卫,再无法入宫不说,在家里也不会好过了去,她从前的一切希冀,便真成了镜花水月了。

    她不会允许这般的事情发生,因愈发冷静下来,绷紧了身子。

    那侍卫却是将姜怀央所言的赐婚当了真,连忙道,“白姑娘,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明明方才还许了——”他顿住,不再往下说。

    她觑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臣女不认识他。”白之琦重复道。

    太后见状不妙,附和着,“既是真不认识,那必是胡乱攀附者,拉下去处置了便是。”

    太后出了声,姜怀央还是多少要顾及着她一分薄面,“既如此,该如何处置?”

    侍卫浑身一颤,几乎想到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结果,剧烈挣扎起来,口不择言地混骂着她,字字不堪入耳。

    她无半点反应,垂首半晌,道,“不若赐死罢。”只有这样,方能彻底绝了后患。

    姜怀央似是觉得有趣,低低笑了声,旋即敛去了笑,下令道,“那便按白姑娘说的做。”

    此话一出,如同当头一棒,使得侍卫脱力跌坐在地,直至有宫人来拽他,他才如梦初醒,一双眼狠狠地盯着无动于衷的白之琦,一会儿求饶,一会儿骂着她。

    他遣词粗鄙,死亡的威压下,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口中的话像是一双大手,将白之琦浑身的耻意都扯出,可她偏生还要装作无事的模样。

    侍卫被拖了下去,声音愈发远了,但其中狠戾不减,直扎入她的耳中。

    白之琦反是松下了一口气,正待说什么,却听殿门外有人鼓掌道,“看来小人正赶上了一场好戏。”契丹使节携几个同族人浩浩汤汤而入。

    契丹使节似乎总欢喜拿架子,每回受邀皆是姗姗来迟。

    她听又来了人,可未得令,一时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使节目光落在她身上,毫不客气地肆意打量,“虽知芜国人文弱,不善舞枪弄棒,却不想还有欺凌女子的习俗。”

    他一上来,便黑白颠着说,显然是含了挑衅之意。他饶有兴味地等待着新帝的反应。

    见姜怀央神色淡淡,他心下不满,眼珠子一转,又添道,“贵国人还需多放些心思在习武上才是,不然可是不禁杀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嗤嗤笑起来,“小人犹记得上回交战,就是因为陛下之失,才使小人手中的剑,得以穿过贵国副将的身躯。”

    所有被刻意回避的旧事被牵扯出来,连着筋带着骨。姜怀央捏着杯盏的指尖微微收紧,眸色沉沉。

    他不禁去假设,那时他若是注意到此人没死透,多补一剑——

    元副将是不是就还能随他回大芜。

    只是,此事还轮不到这人的置喙什么。他掀起眼皮,眼底波澜暗涌,仿佛再多加一道力,便要倾泻出滔天洪水。

    那使节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

    “噗嗤,”他模仿这利刃破开肉体的声音,似是被自己逗乐了,高声笑道,“真是如闻仙乐啊。”

    温雉脸色也不太好,悄悄瞥了一眼新帝。

    此事虽过去多年,但一直是他心里一个难以淡去的郁结,元副将的笑靥,两人并坐时的高谈阔论,一桩桩一件件,当时寻常的,无不成为如今更深的枷锁。

    在午夜梦回里,拉着他尝尽假设中的生死。如今被人用此事这般挑衅,难保不失了理智。

    姜怀央缓缓勾起唇角。其实眼前不过是一个小小使节,契丹还有求于他,就算是此人没了,也无大碍的罢?

    他猛地抽出身侧的长剑。

    灯火笼罩下,映得长剑泛出骇人的寒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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