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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刀子没完没了地飞向月凉凉。
月凉凉冷哼，“再看把你们眼珠挖出来踩爆。”
她声音很小，但该听到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姨娘们果然安静了下来。
这女人不详，城主就是惹了她之后才会疯魔。
镇南王妃拉着雪初落，“外婆来晚了。”
雪初落摇头，“外婆您别难过，我娘没事。”
镇南王妃眼中是惊喜，“你娘真的没事？”
雪初落点头，“咱们去里面说话。”
外公外婆跟着雪初落进了内室。
月凉凉坐下了，还给如心拉了个椅子。
如心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城主还站着呢。
可凉凉的力气，不是她能反抗的。
墨北战见状，也没说什么，而是坐在了案台后。
战一说道：“刺客已经认罪，你们买凶杀人，证据确凿。”
三姨娘哭嚎着，“大人，冤枉啊，都是二姨娘干的，我拦着了，可是她要杀我啊。”
四姨娘哭得比较小声，“大人，咱们把初落当成亲生女儿怎么会害她呢？”
五姨娘握紧了拳头，“大人，民女认罪，要打要杀民女都认，但我的孩子还小，您能替我照顾她们吗？”
月凉凉小声问：“她有娃啊？”
“她是五姨娘，有对双胞胎女儿，今年十二岁。”
“十二岁不小了。”
十二岁送给雪王，雪王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皇帝是四皇子，十八，雪王是五皇子。
如心继续说道：“九姨娘有个儿子，七岁，这里没有九姨娘，我听人说九姨娘在城主死了之后，就带着她的孩子走了。”
“去哪了？”
“听说是回娘家了，九姨娘的爹娘虽然是小商户，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很疼她的。当初九姨娘是被城主强行带回府的。九姨娘的爹娘想去找回女儿，被城主打了个半死，之后九姨娘就从了。”
月凉凉深深吐了口气，“好后悔。”
“嗯？”
“后悔没在城主死后，把他的灰扬了。”
这边墨北战并未接五姨娘的话，而是命人带她们下去。
买凶这种事，不是死罪，被害者安然无恙的情况下，甚至不用关多久就会被放出来。
五姨娘的孩子，她自己可以养。
墨北战看了战一一眼。
战一会意，他上前，询问道：“凉凉姑娘、如心姑娘，我去给你们拿些吃的喝的，干等着很无趣。”
“多谢战大哥。”
“谢谢战一。”
两个姑娘跟战一算是认识，相较而言如心更熟一些，昨天是她跟着来的。
墨北战：“……”他是让战一请她们出去，这边要审案的！
好在还未开始审下一个案子，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
两个小姑娘跌跌撞撞地挤过人群。
她们迈过门槛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俩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模样挺好看，比雪初落差点。
如心说道：“她们是……”
“五姨娘的娃。”月凉凉给自己鼓掌，她会抢答了。
两个小姑娘听到声音，看向月凉凉，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如心说：“那你知道她们叫啥吗？”
月凉凉摇头。
如心得意道：“左边的是雪羽，右边的是雪裳。”
月凉凉不知道她得意啥呢，知道个名字有啥骄傲的。
可……姐妹俩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本来想着求情，用她们俩换娘亲，毕竟能成为雪王的妾室，对她们来说也是天大的造化。
可是这位这张脸，她们俩说出来，好像是笑话一般。
她们不说话，墨北战也不问。
还是战一回来之后，才打破了这份宁静。
战一把点心和茶水放下，转头问道：“你们来有事？”
他自然知道，这俩来是给她们娘亲求情的。
雪羽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大人，我娘亲是冤枉的，二姨娘怕她一个人买凶万一事发罪名太重，所以才会拉着所有姨娘们。我娘亲本已经拒了，可二姨娘派人抓走了我们俩，她说我娘要是不应，她就把我们卖给一个老头子。”
这时门开了，雪初落走了出来。
两个姑娘立刻爬了过去。
“长姐，我娘真的没想害你，她自己有孩子的，她派人去明家给你传信了。”
“长姐，我娘真的给你传信了。她就是……就是想给我们找户好人家才故意承认的。”
刚才她们在路上，已经有人跟她们说了娘亲认罪的事。
雪初落轻声说：“错了就是错了，为了自己的孩子，就可以害别人的孩子吗？”
她转头看向城主，她说：“城主，我……看在我两个妹妹的份上，愿意退一步，不必坐牢了，打二十大板如何？”
苦主都开口了，自然是要应的。
墨北战点头，“好。”
雪羽和雪裳使劲磕头，“谢谢长姐谢谢长姐。”
二十大板只要及时治疗，好好调养就好，可如果真的坐牢了，那下辈子就彻底完了。
娘亲那么要脸个人，如果让她坐牢，她宁愿去死。
雪初落坐在月凉凉身旁，“我跟我外公外婆说了我娘的事，是你救了我娘。”
月凉凉愣了一下，“怎么救的？”她小声问。
“就是我娘跑出来的时候撞坏了脑子，你把她捡回了家，我娘失忆了。”
“啊？暖暖知道吗？”
“知道的，我之前跟暖暖商量过。”
关于娘亲的去向，她早就编好了故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娘亲早晚要回到人前的。
等了一会，暖暖背着郡主来了。
暖暖把郡主放在了屋里，郡主忙掏出手帕给她擦汗，“你说说你，坐马车不行啊？背着我多累。”
“不累，您才几斤啊，我是穿太多才会出汗。”
月暖暖挠头。
这不是今早天气有些凉吗？外婆就给她裹了两层棉袄，她着急忙慌的忘了脱了。
镇南王妃冲出来，把郡主紧紧搂在怀里，“我的孩子，娘以为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郡主挣脱王妃的怀抱，用给月暖暖擦汗的手帕给娘亲擦了擦眼泪。
月暖暖捂脸，她不会被治罪吧？
郡主笑着说：“娘，你看我多好？我还胖了呢。不哭了，不哭了哈。”
镇南王妃被逗的又哭又笑。
镇南王看着女儿，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是他的错，这些年他每一天都在后悔，王位真的比女儿还重要吗？
郡主看向自家爹爹，“父王，我没事了，别愧疚了。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你看我的女儿不是长得挺好的吗？”
镇南王妃笑着说：“那是初落天生聪慧。”
月家姐妹默默退了出去，这就是高手，可以走的悄无声息。
“你是不是有病？”月暖暖回头怒道。
明月谨也懵了。
他就是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就跟出来了。
他往回走，正对上镇南王妃嫌弃的眼神。
镇南王妃对月凉凉本是感激的。
只是看到她那张脸，心里是有些替外孙女担心。
果不其然，这女人真的勾引了初落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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